亡灵的送葬曲_第116章 □□(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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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三) (第3/4页)

小情人几句,就弄到了几处房产的钥匙备份呢。”死神戏谑道。

    “污蔑!”南怒道,“汉森主教恪守戒律,哪儿来的情人?!我在这儿服役的三年从未听过此事!”

    “啊~啊~”死神怪腔怪调地长叹一番,“你这种目高于顶的好人家大少爷,眼里除了你那位高洁伟大的主教大人,还放得下谁呢?想来当年你在此服役的时候,是从未留意过他身边那成群的美貌小神使的。”

    “呃……”南顿时被噎住话头,他做不到违背本心地发出自己并不敢保证的言论;但稍稍顺着死神的话回想,他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就我潜伏在你们那位伟大主教身边的经历来看,那位主教大人钟情于十二岁到十四岁的少年,大一些的就外派或是打发走了。如果你真的观察力过人,应该能留意到那些兼职贴身男仆与暖床工具的小神使们过两年就得换一批。”死神轻佻地笑着,语言无礼又放肆,“安格斯先生进入堡垒后唯一未与其打照面的就是汉森主教,估计安格斯也担心那位严守戒律的主教大人看见他后打破自定的守备范围?”

    蹲下|身去在地板上画魔法阵图的斯尔纳都听不下去了,“魔族小子,你就非得要气死别人才甘心吗?”

    死神一挑眉,耸肩轻笑,大有知错不改的架势。

    斯尔纳半眯着眼睛慢慢地说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都签了契约还孜孜不倦地以挑衅安格斯为乐……但我得以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那家伙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淡,他的心眼儿比女人还小,计较起来的时候,你可不够他玩弄的。”

    死神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两声,似乎对斯尔纳的忠告不以为意;不过他大约也是知道安格斯那家伙的疯狂程度不比自己差多少的,总算是肯把嘴巴闭上了。

    东从杂物中找出能坐的长凳,拉着弟弟坐下后用力握了一下南的手。自遇到死神后他就一直很沉默,安格斯离开后也只有偶或才会说一两句话。南知道哥哥是被自己无意中拖累进来的,反握了下东的声,抿紧了嘴唇。

    冷冰冰的安格斯也罢、刺猬般的死神也罢、不情不愿的斯尔纳也罢,这三人对于托莱兄弟而言都是处于黑暗中的未知存在。南自己也不知道涉足这三人交织出来的阴谋里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但若要让他装着什么也没发现的模样返回格洛丽亚身边,他又无法做到。

    ——被好奇心杀死的年轻人吗?心中出现这样的念头,南不自觉无声苦笑。理智上他知道他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装聋作哑维持自身的纯洁性;但这是违背了他的本心的,他不愿意、也不能那样去干。

    可即使涉足进来,他发现到这也并没有什么用——他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事物的发展规律也根本就不可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我正处于弱者心态。南对自己说道。这种认知很让人泄气,但这是他不能无视的。正因为自身的软弱,所以他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一切在眼前上演,自己却无能无能;也正是因为自身的软弱,所以他才只能将解除豪斯曼少将危机的希望寄托在安格斯身上、将自己国家的防线寄托在切斯特军自身的强悍和少将的存在身上。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如同人们遇到不能承受的痛苦时就会忍不住为自己开脱,南的心中也难免地为自己辩白。咏唱赞美诗、救几个伤兵、在别人出力作战时拼尽全力地打一下掩护,身为凡人的他除了这些,又还能做什么?

    斯尔纳或许名声不佳,手底下的功夫是过硬的;不到十分钟便在地板上画出魔法阵的雏形,又以极快、极稳的速度绘制起内中能量流动时的曲线流向。因堡垒内有法师塔、又有宫廷法师坐镇,他并不敢以精神力构建法阵,手绘阵图要慢上许多,但胜在隐秘。

    ——安格斯弄走了莫里斯·怒焰战狼这事儿并没有告知斯尔纳,谁让这个炼金术师瞻前顾后、只想着脱身自保呢。

    安格斯惯用的以黑色种子为媒介、偷窥他处隐秘的手法斯尔纳手上也有类似技能,无非就是施法者通用的建立精神链接点、而后以法阵显现投影的魔法伎俩。当然,精神链接点不如安格斯的黑色种子灵活、也不能像黑色种子那样在发起攻击时能作为能量召唤节点使用,但胜在时效性长。

    二十分钟后,魔法阵图绘制完毕;斯尔纳比划了几个简单的手势,阵图上空出现水镜般的投影,显现出这栋大屋正厅里的宴会场景;汉森主教做东的晚宴是相当少有的,接到请帖的人家无不诚惶诚恐、尽数到场。

    南不是第一次看到施法者的这种神奇手段,在伍德山脉深处的绿意村,格洛丽亚通过水镜术与真实之眼魔法伎俩的双重混合魔法就让他们开过眼界。但与上一次的纯粹感叹不同,当南看到斯尔纳的手势挥动后投影出现时,除了感叹,南心中升腾起了另一个念头:我只能坐在这儿看别人cao控形势,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去影响形势。如果……如果我有能力,如同安格斯、飓风女士、尤纳尔、甚至是眼前这位炼金术师那样强大的能力,那么我……是否就不必呆在一旁做看客了呢?

    南不是武力的信奉者,一个崇尚暴力的人,是不可能靠着虔诚信仰成为二阶神圣骑士的。但在这一刻,这个念头在心中悄悄诞生后,便不受控制地疯狂蔓延、肆意生长,占据了南所有的思想,让他搭在膝盖上的手都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对权势的掌控与占有欲似乎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被铭刻在他们的基因里、骨髓中,潜伏在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里;即使被教养和理智压抑在躯体的角落,一旦得到生长空间,便会疯狂地攻城掠地、占据王城。

    托莱家的祖训、老托莱的谆谆教导,将谦逊与服从深刻地因到了南·托莱这个存在的灵魂深处。但现在,当他升起了自己想要掌控权势、让事物的发展规律顺从他的意志的想法时,那些因家教而刻画下的束缚便开始岌岌可危。

    东察觉到弟弟的身体莫名地开始颤抖,奇怪地看了南一眼;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让自以为了解弟弟的东没有产生疑惑,又将注意力转移开去。

    魔法阵上空的投影中,气氛正酣的正厅中晚宴恰好是高峰时刻;主教大人未到场并没有延误客人们的兴致,面带矜持微笑的贵族们相互碰杯、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谈着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关心的话题;出席的绅士们无一不是前线议会中的重要人物,关系比一般的议员更深刻一些的他们,自然有更多的可交流的信息。

    南只能认出其中少数几张脸,毕竟他的身份没到那个层次,还不够资格与这些实权派贵族们混个脸熟。乔伊斯·夏洛蒂赫然在列,夏洛蒂家下一任继承人的他并不是前线议会的议员,但他的身份在这些人中是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能跟这些贵族们谈到一处去。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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