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_一百零七章、眼见为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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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七章、眼见为实 (第3/3页)

下了藤草里,有的向山上猛冲。

    调头往回跑的几头健牛,被早有准备的鞑子兵,几杆长枪齐举,眨眼间捅死在地上,拖回去晌午有rou吃了。

    火牛闯阵,咱们汉人老祖宗的兵法,倒是让鞑子给用上了,石堡里无语的萧夜,只能挥挥手,“各旗队上,鞑子既然用上兵法了,咱们就硬碰硬吧,”

    蜷缩在女墙后的军士们,马上在旗官的吆喝声下,哗啦起身,手里的步枪架在了石垛间,枪机上膛声响成一片;五个膀大腰圆,臂力十足的军士,半蹲在甬道外,在后面把一枚枚震天雷取出来,摆在面前,手里的火绳攥得湿漉漉的。

    “碰、轰;碰、轰,”连片爆响的跳雷,把冲上山的牛群,好容易被尽数放倒,矮山墙外的雷区,也基本上被破坏殆尽,面相狰狞的鞑子兵跟着就冲了上来。

    山下,火炮声已经停歇,不是塔狼瓦珍惜火炮,不是炮弹不够,实是青铜炮管太烫了,不降温炸歇歇了膛火炮就完了。

    “呯、呯呯呯,”“彭、彭彭”清脆的排枪声,凌乱的火/枪声,低沉的猎枪声,在山上轰响,包括萧夜在内,七十多个军士,分成两排,轮番上前射击,很快就打出了节奏。

    期间夹杂的枪榴弹,打出去就是一个小型的震天雷,把跟在鞑子兵后面,试图偷袭的火统手,炸的哇哇乱叫,扔下一地残肢、伤兵,抱着火统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山。

    弹丸、弹头犹如看不见的细雨,密密麻麻砸破了鞑子的圆盾、皮甲,还有少量的铁甲,百步开外的鞑子人群,不断有人栽倒,被后面的同伴踩在脚下。

    塔狼瓦凶狠,对手下也不例外,一出手就是五百的鞑子兵,后面压阵的是自己的百人火统队,似乎是想快速地干掉山上的明军;不过,这种在其他地方震人心魄的攻击场面,面对高高的堡墙,犹如海浪拍岸,破碎的不是岸边的礁石。

    根本不顾前面死活的鞑子兵,嘴里高声嚎叫着,奋力向前冲过去,身边、脚下迸出的血液,让他们心头杀戮的火焰,更加旺盛。偶尔有踩上遗漏跳雷的鞑子,只要腿脚不断,爬也要继续往前爬。

    拼着命上冲的人潮,很快就逼近了矮山墙,对面清晰可见的石堡上,忽地响起一声唢呐声;在鞑子们疑惑的眼神里,噼噼啪啪从天而降的黑点,带着火星不断抛了下来,摔落在脚下。

    “啊,快躲,”见识过震天雷威力的鞑子老兵,恐怖地尖叫着,推开伙伴就要后退,但是向前涌动的人流,狭窄的地形,已然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轰、轰、轰”不断砸过来的震天雷,纷纷爆炸了,持续不断的爆炸,密麻四射的弹片,干脆地击溃了鞑子兵的坚持;尤其是五个百夫长,被堡墙上步枪干掉后,残余的鞑子开始退缩了。

    “呯呯呯,”“彭彭”,对于把后背亮出来的鞑子兵,军士们毫不怜惜,一枪紧一枪的,让山道上留下了一地尸体,鲜血缓缓向山下淌去。

    明年,山下藤草会长的更加旺盛吧。

    堡墙下的藏兵洞里,三十个军士和匠人们,听着头顶上不断轰响的火/枪,眼睛不时瞟向甬道那里的张子长;被留作预备兵力的滋味,他们和张子长一样,心脏跳得咚咚直响。

    一个上午,塔狼瓦派出了三波攻击的勇士,每次五百人,但每次溃散回来的鞑子兵,都不足两百人,大部分丧命在了火器之下。添油战术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无法集中大量的兵力,平白送死而已。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最后一波的鞑子兵,竟然是在不断轰击的火炮声中,怪叫着冲上上的,步炮协同的原始雏形,竟然被鞑子给拿出来了。

    可是,脚下粘黏的血迹,满地各异的尸体,还有地上伸手求助的伤兵,让鞑子们的攻击软弱无力,一挨遇到震天雷打过来,顿时就散退了。

    站在女墙后向下拼命射击的军士,却是遇到了队面轰击的炮弹,两发准头十足的铁球,斜斜砸进了堡墙里,咔咔噗噗的骨裂rou烂声,粘稠的鲜血飞溅。

    八个站在最东面的军士,和旗官一起,被铁球砸得血rou模糊,眼看是没救了,就连手里的步枪也被砸成了几截。萧夜的亲卫队,第一次被火炮直接毁伤了近十人。

    “散开,不要挤在一起,”随着雷孝清的呼喊声,站在女墙后拼命射击的军士,拉开了相互之间的距离。

    蹦跳的弹丸,甚至滚落下了堡墙,砸在躲在藏兵洞里的匠人面前,把坚硬的灰泥地面砸出了一个浅坑。

    炮弹的威力如斯,但是站在堡墙上的军士们,根本没时间理会旁边的战友,只要自己手里还有武器,还有子弹、弹丸,就要尽快地把扳机扣下,哪怕身上溅满了血rou。

    很快,医护兵带着匠人冲了上去,但是,有着防护衣贴身的军士,挨上了炮弹,基本上是无救了。

    一具具伤残不全的尸骸,被匠人们抬下了甬道,紧靠堡墙站立的张子长,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了。

    日偏西北,鞑子终于退去了,山上的枪声爆炸声,也渐渐停了。就连山下的虎尊炮,也不再怒吼。

    不用清点人数,一眼就能看出损失惨重的塔瓦狼,暴跳如雷,把跪在地上的两个千夫长,挥鞭打得满身伤痕;但是,前面山上的石堡,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刺,压得他毫无脾气。

    放火,既然攻打不利,那就用汉人的手段,一把火烧光烧净,一声令下,十辆满载硫磺、猛火油的大车,被拉到山脚下,泼洒在了满是残雪的藤草上。

    火把丢进藤草丛里,积满了枯草落叶的山脚下,被引燃的油料、硫磺,冒着浓烟的大火,烧得藤草枝叶格吱吱作响,呼呼寒风催动中,最终还是剧烈地燃烧起来。

    火借风势,堆积在残雪上的枯枝藤草,冒着浓烟呼呼地烧了起来;但是,越往山上烧,火势却是越来越小,不易燃烧的藤草枝干,很快就熄灭了火苗,灰烬中一粒粒平日里看不见的果子,黑乎乎地显露出来。

    枝干上掉落下来的利刺,不但没有被烧毁,而是裹在灰堆里,更加难以发现了。

    费了老半天的劲,被塔瓦狼寄予厚望的火攻,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举着火把的鞑子们,无奈地看着山腰处的黑烟渐渐散去。

    石堡上,靠在女墙后的萧夜,浑身硝烟地喘着粗气,拿着一个水袋不停地喝着,今天自己的军士折损了七个,还有一个重伤,大概也残了。但是,石堡下矮山墙外,那大片的空地上,洒满了鞑子的尸体。

    听着下面受伤鞑子兵的哀嚎声,萧夜忽然觉得很享受,这让他心里颇为不安,啥时候自己这般的冷静了,简直不把鞑子的性命看在眼里。

    山下滚滚浓烟升起,夹杂着噼啪火焰升腾的声音,萧夜不用抬头,就知道鞑子又在玩烧山的把戏了;烧吧,山上屯墙都是用灰泥砌的,何论这个石堡了。

    被烧过的藤草里,明年会更加茂盛,那重叠交错尖利的毒刺,会更加锋利。

    王大力早就实验过了,藤草不易燃烧,为了对付四处蔓延的藤草,他和匠人们试过了多种办法,也只有黄连树对藤草有遏制,其他办法基本无效。

    短期清理干净的场地,如果没有黄连树庇护,藤草会在几天后再次覆盖过来,人力却是没有无限的浪费。

    寒风卷着烟灰吹来,坐在女墙下喘息的众人根本不在乎,唯有萧夜对鞑子的怨念更深了。

    等着吧,等我手里军士攒够了数量,草原上终和你们有一战,萧夜抱着枪管发烫的步枪,咬着牙发狠。不让自己有安生地过日子的鞑子,他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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