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没醉,我很好 (第2/2页)
说她‘迷’糊,可她多数时候,都是令人心惊地聪明的! “大少爷不蠢,鱼小姐您也不蠢,我们当然还有别的筹码。……只是利用了你我很抱歉,那是我的主意,和少爷无关。” “那也和我无关,谁的主意又怎么样,利用都利用了。” 鱼小满很快打断他,继而进一步‘逼’近,眼睛里的神情散去沉醉清晰如尘,抛光得像是冰冷的陨石: “那你记得再告诉白泽,我只会帮他这一次,仅此一次。” 李肃深吸了口气,心里却好像终于有一块地方松了。 微微后退,朝鱼小满深鞠一躬:“鱼小姐,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 那么冷冷的揭示和‘逼’问,他没料到鱼小满真的能这么以德报怨,然而鱼小满递给他那杯酒的时候,他又好像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抉择…… ——可她果然就是白泽说的,见不得一个那么拼命地想活的人去死。 李肃一贯不变的坚毅眼神中都有了‘波’动,那是感‘激’和动容。像第一次那么深切地见识到,一个所谓“容易牵动人心”的人,到底是种什么人格。 “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感谢!” 鱼小满再次打断他,“但是李肃,你现在,就在这里答应我,一个月内递‘交’你的辞呈,离开gs,不管你和你的少爷计划有没有成功。而且从今以后,不准再踏入gs半步。” 掷地有声的音质,很浓很烈的气势,一字一顿的节奏,让她这句话成了她所说的所有话中,力量最重的一句。 ……果然,不管多善良,她最在乎的,依然是简律辰。 李肃看出她是真的爱着他的老板了。和其他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的,最浓烈,最俏皮,最无赖,而又最隐忍的爱。 简律辰爱这个‘女’人什么呢?他第一次见面或者还不理解。 沉默了几秒,李肃点点头: “我答应你。并且,再一次感谢您的仁慈。” 再次朝她深深的鞠躬后,这场谈话就结束了。李肃不声不响转身走后,鱼小满踉跄了两步,终于靠着墙面默默发起呆。 她真的喝多了,喝了非常非常多,可是怎么回事,这次真的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受?
闭上眼睛,心里又钝又空,酒水怎么填都填不满。 静默了几秒钟,身边响起脚步声,鱼小满倏忽张开醉醺的眼睛。 ……手臂被人捉住了,那是她很熟悉的温度。 简律辰又拉住了鱼小满。 鱼小满神情很温顺,即使酒‘精’作用下也认得捉住她的是简律辰,他把她扶正按到墙上的时候,她就拿乌黑的瞳仁一直瞅着他。 “鱼小满。”他叫她。 “嗯。”鱼小满点点头,神情很乖静。 那一双总是漆黑闪耀犹如远空星子的眸子正紧紧地锁着她,俯着头,仔细在走廊明亮的灯光里观察她脸上的红霞,确认她喝了多少酒。 “你没醉。”他的声音轻得好像只剩下了口型,可他确认鱼小满看到了。 “没醉。” 鱼小满吐出一嘴的酒气,竟然语气非常坦诚地承认了。 ……要她怎么说呢,她很无奈。不知道什么情况,简律辰好像又一个不小心都听到了。或者即使她出来,他的目光都没跟丢过她? 简律辰想用力从她瞳仁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一无所获。 明亮里,鱼小满的神情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神情仿佛飞舞又似乎静止。 他问她就答,他关心地看她她就浅笑,没有依恋没有抗拒,突如其来的对待,比她推开他还要让人感觉糟糕。 他肩上的手蓦地收紧了力道,复杂的神情一‘逼’再‘逼’,千言万语千思万绪突然之家都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最后竟然只挤出了意味难明的三个字: “鱼小满!” 那加沉加重的口气里到底包含了哪些又心痛又恼怒又担忧又难受的情绪,似乎只有鱼小满能懂。 “你现在好不好?” 他有很多要问,最后问出的却只化成了这一句……他此刻最关心的一句。 指腹终于落在她的脸颊上,那里包厢灯光里看不清的红肿此时全数暴‘露’在他眼前,像是世上最刺眼的火烙。 不待她回答,他又‘吻’了她。 ——很让人心碎的‘吻’法,好像他心里的每一寸心疼都烙印到了她的‘唇’上,又像是想把她的每一分难受都**过来。 她很难受,他似乎更难受。 他还不太明白白天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那个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不够距离去拉住她把她放到自己身后,不够时间及时地告诉她:别怕。 为什么伤痕累累的鱼小满,倒成了他的守护者? 这个‘吻’没有丝毫的回应。 鱼小满看着他,那么贪恋地近距离看着他目光描摹着他,每一道起伏每一条轮廓,嗅着他身上让她熟悉的味道,看着眼前男人眼里那让人心醉心碎的‘波’纹,一切恍如当年又如最后。 那是,她这辈子追过的,最爱的人啊。 一个拥抱,就想这么贪恋一辈子的人啊。 “我很好。”待他‘吻’完,鱼小满带着笑意缓缓说。 筑起笑意,说出“我很好”的那一刹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亲手碾碎崩塌了。 她贪恋的怀抱一寸一寸变冷,那深情的眼眸一寸一寸结冰,鱼小满闭着眼,感受他从她肩上一寸一寸的‘抽’离。 “你真的很累吗?”简律辰问她,目光开始有些风化的空‘洞’了,然后退了半步开始哂笑:“鱼小满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问的好像是关于白泽。 “我很累。还有,因为我在乎他。”鱼小满回答。 就好像是在说,我不能爱你,但我能爱他一样。 “那我是该欠你,还是该恨你?” 简律辰幽沉的目光里带着黏腻的‘逼’视,咫尺天涯的几秒之间,鱼小满像是对他开了一个最大玩笑。 为他的公司去掉了一颗潜在的毒瘤,却告诉他她这么做不是因为对他有情,而是顺带;告诉他她很在乎那个男人的死活,所以不打算拆穿也不打算澄清任由绯闻发展被他们利用;然后再告诉他,我面对你面对你的母亲真的很累,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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