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弗莱明间的谈话 (第2/2页)
我和鱼小满传出夜不归宿绯闻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的‘女’友了。” 那样也就名正言顺了。 纪潇黎闻言,不由得讥讽一笑:“就算事实如此,我凭什么要无故,给鱼小满洗白名声?” “你欠她的。”简律辰说。 “得了吧,我从来不觉得我欠她!她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恶心模样,‘弄’得全世界都喜欢她似的……尤其是如今回来之后,她太过冠冕堂皇。”纪潇黎很快打断他。 简律车不语地望着她,半晌才道:“可全世界就是喜欢她的时候,你有什么理由要这么生气呢?” “看不惯!” “所以你其实一直只是嫉妒她。”简律辰淡淡地总结,随即眉眼锁紧,目光如炬,“嫉妒她,打压她,设计她……然后陷害她。” “嫉妒?”简律辰话音刚落,纪潇黎浑身一颤,浑身绷得紧紧的,背部刹那‘挺’得笔直。 “包括你以为你爱我,你势必抓牢我,你针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在针对她。……你很幼稚,但我得承认,你又足够恶毒。” 简律辰声音一直不急不缓,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像直接拿着钢钉在往纪潇黎身上扎,把陈年往事不再抗拒地搬出来,和她慢慢谈。 你喜欢鱼清明么?你想变纯洁么?那你先正视一下,从前的你有多么漆黑。 自导自演、自娱自乐、自怜自艾……自作,自受。 “你让所有人以为鱼小满是那个第三者的时候,你诬陷了她第一次;你让我母亲以为鱼小满才是那个始作俑者的时候,你诬陷了她第二次。” 简律辰的茶匙停止了搅拌,抬起深不见底的眸子锁住纪潇黎开始颤抖的眼球: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鱼小满跑掉,接着再也找不到的时候,你毁掉了我人生第一次;你让我再次遇见她,却根本不能好好抓牢她,只能看着她离开的时候,你毁掉了我人生第二次。” “我难以恨你的原因,是因为在我父亲的死这件事情中,我自己也难辞其咎。而我唯一感‘激’你,觉得我欠你的原因,是你那时候及时的出现在医院,拉回了我在死亡线上的母亲……可你前些日子,又亲手把她推了过去。”
简律辰放在桌边的食指停止了敲击。 “……所以,我们扯平了。” 简律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费了点力气才压制住体内暴涌的鲜血,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 因为任何拿人生命开玩笑的人,都不会太让人能够冷静。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如果那时候不是鱼小满…… 他可能会忍不住杀了纪潇黎。 “我们扯平了……所以如果你再有一步让招惹她们,招惹我的举动,我不保证我会怎么对你,怎么对你们纪家。家破人亡……除非你也想试试。” 最后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异常地铁血杀伐,像是裹着一层温和雾气的尖冰,下面藏着荼毒万里的冷血和杀意,寒意和威胁。 纪潇黎被这话里透出的锋利给瞬间吓傻,却也瞬间‘激’怒,她不由得“腾”地站起,抬手指着他: “简律辰!你威胁我?没有我,没有我们家,你会有今天?!……”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 简律辰打断她,接着,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摸’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缓缓放在桌台,朝她推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还钱吗?……十倍百倍地还钱,还是任由我填吗?我告诉你,以你今天的成就,你根本就还不清!” 纪潇黎看都不看,直接大吼出声。 “不。”简律辰摇摇头,示意她看一眼那张支票。而后,在她低头看清那张支票上的签章和出票日期之时,‘抽’回了手: “这是当年你给我的支票,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 不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的纪潇黎,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渲染了一样,几经多变。 脸上犹如调‘色’盘里被‘混’合的颜料,搅拌,搅拌,颜‘色’变了又变。 她张了张嘴,最后才不可置信地拿起它,震惊不已,而又发声艰难地嗫嚅道:“为、什么……为什么没用?既然没用,为什么现在才还给我……” “并不是料想会有这样一天,才蓄意地留着,等着这个时候羞辱你。” 简律辰合上钱夹,“实际上,你当年漫不经心地塞给我,告诉我这只是你们纪家冰山一角的钱,叫我根本不用在乎,只用记着我欠你,以后记着对你好的时候……那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纪潇黎你应该不知道,那种情话一点都不好听。而这么大的羞辱……我想我势必得好好记着。” 简律辰分明不屑地笑了笑,低着头,慢慢呷了最后一口咖啡。 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修缮得体,又孤高难言的气质里。有股竹一样的‘挺’拔,和格格不入于大流之中的坚毅,一如多年,恍如初见。 时间洪流如何冲刷,现实残酷如何剥剐,他其实从未低头。 …… 纪潇黎已经全然呆立在那里,手里捏着那张些微泛黄的支票,不知尴尬所止。 “我们扯平了,可你还欠鱼小满,所以……必须还给她。”简律辰说完,打了个电话让外面的记者进来,随即站起身准备离去。 离去之际,他又忽而说:“你一直说,所有你要的东西,必须牢牢抓在手里。不知道对于鱼清明,是否也有这样势在必得的求爱勇气呢?” 简律辰走了,桌上的咖啡还有一半,那种带着深‘色’铁血锈意的咖啡,就像是如今的简律辰:冷静,睿智,从容,而冷血。 纪潇黎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物似乎也同样喜爱喝着这种咖啡。 拿破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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