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霁雪_沧海慷慨月光尽踏,胸臆逐天去(李贤宇文淮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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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慷慨月光尽踏,胸臆逐天去(李贤宇文淮烨) (第2/3页)

    弟弟是病死的,自幼父母早亡,自己投身书院,靠贩卖书画代人写信度日。后来,朝廷设了书斋,几乎所有人,都去念书,一般都能识得几个简单的字,写写家书还是不成问题的。自己也就没了生意,不够名气,书画也卖不怎么出去,到最后小弟弥留时,自己竟连一个干饼也碰不上。寻了贵人,可一见是两个细瘦男孩,签了卖身契也不值得,便无人帮衬。

    “嗯…没有,没有,会来接你回去的,只是因为别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见你。”李贤向来不会扯谎,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母妃不要我了,我父皇也不要我了…怎么都扔下我…”宇文淮烨看得出来,他是在骗自己。

    李贤看了看他,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可自己此时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宇文怜将药碗递进来,宇文淮烨也没有说话。

    他吃了药,李贤便试图哄着他睡下。

    一整夜,宇文淮烨都没再说话,李贤知道,他根本是睡不着的。

    次日清晨,李贤有些昏昏欲睡,他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发现床榻上的孩子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

    李贤倒吸了一口冷气,推门就出去找宇文怜。

    “他他他…”李贤跑得快,撞在宇文怜身上,他晃了晃头,哼哼唧唧的,话也说不清,“他他…就是你…的…”

    “……”宇文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看你也说不清,我自己去看看吧。”

    他点点头,跟在宇文怜身后。

    房门未关,宇文怜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的孩子。见那孩子一动不动,宇文怜其实也是有些慌。他伸出手,摸了摸宇文淮烨的身子。

    “没死,但是…很烫。”宇文怜白了躲在自己身后的李贤一眼“这么怕他死了吗,反正我皇兄也不要他,多碍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李贤是知道的,宇文怜不会坐视不理,可他还是打算治治宇文怜这个不积口德的毛病,“那就不用管他了?”李贤也伸手,覆上宇文淮烨的额头,“摸着好烫手,你说碍事,就不管了吧。”

    宇文怜被憋的无话可说,他瞪了李贤两眼,自知理亏,“嘁…他,他死也不能死我这啊,要死死外面去。还有你!怎么…你…”宇文怜看着李贤无所谓的表情,这才缓过神来,“合着你…耍我?”

    李贤朝他莞尔一笑,“谁让你说话那么不中听。你还是先管管你侄子,这么烧下去可不太好,半夜里他也不说话,也不让我动,估计是吓到了,小孩子本来身子就不强,一吓也是容易病的。”

    “喂,这家伙现在就是个庶民,谁是我侄子了,关我什么事。”他看了看床上的孩子,又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句,“你看着他,我去叫御医。”

    李贤点点头,给宇文淮烨搭上了被子,让人去烧点热水。他摸了摸茶壶里的水温,倒是还不凉。

    大概是睡够了,李贤只坐了一会,宇文淮烨就起来了。这也许只是他的一个习惯,他睡觉的时候实在是乖,不踢被子也不乱动。李贤把茶盏递了过去,小孩子以手覆额,让他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气质不愧是皇家太子。

    怎么宇文怜就没有,倒是满身的痞气。

    “多谢你。”宇文淮烨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病着,接过了茶盏,忽然又似乎怀疑的看了一眼李贤,是在决定该不该喝。

    但是他不会问出来。

    李贤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眼睛,自己打消了他的疑虑,“没毒。”

    “呃。”宇文淮烨脸上有点挂不住,低下头呷了一口。

    他把茶盏放在床头,抱住双腿,缩回墙角,又开始掉泪。

    “别哭,待会哭久了,眼睛要疼的。”李贤递了一块方巾给他,“乖,我都懂,小少爷,你要是真的要哭,那先拿着这个,沾过水,搭在额头或敷眼睛,也能舒服些,好不好。”

    宇文淮烨愣住,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那块沾着水的巾子,看着李贤发愣。

    “你说你懂…是吗…?”宇文淮烨抽泣着问。

    李贤点点头,苦笑道,“我不会骗你,所以我说的任何话,小少爷都没必要起疑心。唔,不过,你要不要再躺一会?”

    “多谢你,不用了。”他说完这句话,眼前又是母亲死前的凄惨模样。

    这让他一个哆嗦,抱住了双臂,尽量把自己缩的更小,想要几乎消失,这样才算他认为的安全。

    李贤替他披上了被子,他知道,宇文淮烨的心伤,应该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所幸他年纪不大,对于事情不是太明白,暂时还有些迟钝。但李贤也很清楚,总有一天,宇文淮烨会问起当年的事情。这时,就是他成人的时候。

    “母妃…以后我再也没人陪了…”

    哭腔里李贤依稀听到这句话。

    他鼻子一酸,差点也想跟着哭。他试着,慢慢把手搭在宇文淮烨身上,替他顺气。

    其实宇文淮烨很乖,乖的让李贤有些奇怪。行走坐卧,都是各种各样的教养,似乎完美的诡异,难以挑出一点错处,就像是个传承千年的艺术品那样,精致到足以让人惊异。可非要挑出不足的话,那大概是有点过于的沉稳,没有半点活力。惟有他眼眸深处,是一星半点儿流露出的渴望。

    可他到底在求什么?

    李贤并不懂。

    “伯愚,我要带着小惟回城边的宅子去,王府住的不舒服,而且正好我也不喜欢小孩子,你陪着他在这里如何。”宇文怜的话看似询问,实际上他刚刚把手里的一圈钥匙递给了李贤。

    李贤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哎,你这是在问我的意见吗。这么多的钥匙,你是不是想把你的王府送给我?”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宇文怜从身上摸出一个小信封,“给你这个,你拆开看看,过两天不是你的生辰么,但是刚刚好我当时大概要随着皇兄去外面,所以赶不回来,但是毕竟你现在是我府上的人,这可是用来买别人好话的,才不是专门给你的。”

    李贤接了过来,用两根手指从信封里顺出来了张纸。

    那是一份房契。

    王府不远的一条街上,千金难买的一座宅子。

    “这…太贵重了吧?”李贤拿着房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早年过的不太好,家里的宅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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