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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大梦一场、大醉一场 (第2/2页)
湖,也方便了太多,快意了太多。” “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做男子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好。虽然的确少了许多枷锁,多了无数自由。可也少了许多轻松,多了无数负担。” “就比如笑西施,我自是能放肆地摘了她的芳心。可之后,我却得负责她的一生。一个人的一生太过沉重,我的双肩柔弱,却承担不起。” “所以,做男子很多时候还不如做女子。至少女人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男人后面,或者无聊,但可以轻松地过此一生。” “这世道,对男女到底是公平的。不过是,有所得,有所失。有所失,有所得。” 小道士默然,只能举杯,与许若雪对饮一杯。 两壶酒喝完,许若雪已大醉。 斜倚在小道士,她醉眼惺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忽然把酒杯往地上一丢。 酒杯碎裂。脆响声中,许若雪哈哈大笑:“罢了,罢了,终究是大梦一场、大醉一场!” “不过区区数日,我洒脱过、豪迈过、霸道过、风流过。我爱过,悔过;我乐过,伤过。做男人的种种滋味,不过区区数日,我尽已尝尽。如此,我还有什么遗憾?” “大梦一场、大醉一场,待醒后,我依旧是我,依旧是绝世女侠许若雪。” “明日,就做回我吧!”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和许若雪出了嘉州城。 出城时,身后人群喧嚣,有人奔走相告:“大消息、大消息,李家四郎要纳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为妾,现在用了四抬花轿去接嘞。” 小道士和许若雪止步,看了眼这番热闹,然后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黄昏,两人回到了那个山谷。 一切从这儿开始,自然,一切从这儿结束。 从隐蔽处找出藏好的包裹,两人取回自己原来的衣物。 拿出黑色膏药,小道士说:“若雪,将它贴于喉间,两个时辰后,倒转乾坤的神效便会消去。” 许若雪定定地看着这黑色膏药,神色复杂难明。好一会儿后,她才伸手接过,转身离去。 “两个时辰后,你我水潭边相见。” 明月初挂树梢。 山谷,最高的大树,最粗的树杈上,许若雪正躺在那! 她左手血海剑,右手小酒壶,对着明月,饮了一口酒。 “若我是男子,世间再无男儿!”她轻笑道,笑着笑着,这笑意便慢慢扩大。眼看轻笑就要变成大笑,这笑却又慢慢地敛去,最后化成了一丝苦笑。 她眼前,又出现这十几日来的种种,从一剑飞来,直到一剑飞去。 她叹道:“我是男子,自是绝世好男儿。可惜,我却不愿再做男子。” “大梦一场,大醉一场,许若雪,终究还是那个许若雪。” 说完,她飞身跃下,进了山洞。 两个时辰后,小道士往水潭边走去。 此时的他,已恢复了平日的装扮,便连道髻,也精心打理过。 此时,明月大好。 小道士心情更好。 这些时日,他的经历虽然香艳的,足以让天下的男人流尽口水。离奇的,足以让天下的文人瞪碎眼球。可他心中,却一直有种nongnong的别扭,和深深的委屈。 而现在,好了,一切都恢复正常。 于是,样的月夜下,一路轻快走着的小道士,很想吟上一首诗。 可惜想了会后,依旧,吟不出。 “有负这轮圆月啊!”他叹道。 他的感叹,戛然而止! 他目瞪口呆! 月夜下,便见水潭边,有一美人,在临水梳妆。 她刚浸香而浴,沐香而出,头发犹是湿的。那发梢的水滴落,将她一身的轻衫,打湿了大半。 她轻衫下,已再无一物!于是那身纯白,干了的地方,若隐若现。湿了的地方,纤毫毕现! 小道士一见销魂,他上前一步,嘶哑着嗓子唤道:“若雪!” 许若雪却没应声。 她依旧侧坐着,两只雪白的玉足浸入潭中,荡起几多涟漪。 有长发,拂过她的左手,应着月光,如发光的绸缎,一泄至腰。她雪白的右手,有拈起一把牛角梳,正温柔地一划。那梳子便从温柔的眉间,划过丰隆的胸前,滑到纤细的腰间。 这一刻,这月光下、水潭边的美人,即清纯如仙,也娇媚如妖! 这如仙如妖的女子,引得小道士神魂俱醉、神思恍惚地走去。 近了,再近了,他伸手,摸向这,如梦般的美人。 这美人,便似现在才知道他的到来,抬起头来,叫了声:“夫君。” 这声夫君,便如此时谷中的月、潭中的水,温柔的,让人心醉,几欲心碎! 然后,她取了红绳,拢了长发。再从潭中收回双足。她直接,跪坐在小道士身前。 她抬头,眉间温柔依旧。她开口,却说: “夫君,奴家请为你品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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