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九十章 家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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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家宴 (第5/5页)

即将盏中之物全部倒下喉咙:“便是这一年在外,对上不能恭敬看望,伺候一旁,分担其忧;同列众兄弟为我之事费心不少。子睿当敬一盏。”

    随即斟满,在众人各种劝慰、宽心的问候声静下来之时,再举杯盏:“这其二便是迎接公冶叔叔与众贤才来我荆州共为黎民社稷造福。公冶叔叔也能与结义兄长相认。”随即推杯向三叔,恭请举杯。

    “你们几个介绍一下自己吧?”三叔与我一饮而尽,豪气上来,便对那五人说道。

    这我可得竖起耳朵,因为我也想知道,至少上午听和没听一个样,当时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下李璞,表字玉辉,自邯郸而来。”那个忠厚长相的看来是中间领头的。

    “蒋黎,辽东极北人士,公冶叔叔给起了个字,叫做子朝。”比前一个矮一点有点胡子。

    “朱凯,表字文忠,汝南人。”最瘦的。

    “张华,字子煌,泰山人。”最矮的。

    “史翼,字同飞,河东人。”中间唯一一个胖子。

    不过五个都算是小个子,也不知道俗语中北方大汉咋都这样,但想想可能大汉全去当兵了,而他们属于残次品被淘汰下来的那种。虽然心中很不老实地恶毒地嘲笑了他们一番,但是我尽力用他们的形象上的特征记住他们的名字,免得到时候出丑。

    与他们各人各敬一盅后,我便把他们带到兄弟们那里一一认识,他们也立刻知道什么叫大个子。阎柔、北海、甘宁、苏飞、李真全部都在八尺以上,这应让他们很是羡慕。当然他们看到子玉后就觉得有了比较正常的参比物,于是与子玉聊起来最是开心。这不免让子玉有些黯然,我们一直认为子玉挺英俊,应该说非常英俊,就是个子稍微有些问题,虽然七尺算挺标准的汉朝人的身高,但在我们这群长汉中间,显然就显得非常不够。

    不过想想老师也是小个子,师父和三叔却都是大个子。又觉得有时高个子也不见得占优势。

    这时席上的气氛已经比较活跃,孔明恢复了常态,与公冶长牵起了手,两个小东西在案边说着什么,三婶着着他们高丽人的衣服,在众人显得有些醒目,很慈爱地摸着两个小东西的手。

    我的酒也喝了不少,整个人也兴奋了起来:“各位,我还有一事。”

    众人又静了下来,看着我。

    “今天我还有一事宣布,不过首先,我得征询一下……”

    我走到李叔李婶那桌,周玉定是明白我要做什么,头也低了下去。

    “周玉乃子睿义妹,其父母早已辞世,则我这忝为长兄代其父之务。我曾立誓要在众人眼前堂堂正正为舍妹行媒妁之词,父母之命。李叔李婶,子睿愿为舍妹求亲。”

    场面上立刻有些失控,北方兄弟们抢先聒噪起来,然后那五个稍微有些不太符实的北方人也很快被感染,也起起哄来。

    “定个日子吧。”李婶爽快地发话了。

    “还是李叔李婶定吧。”

    “等银铃回来我们就办。”

    “好的。”李婶不知道她的话却让我从酒中醒了过来,感觉如此心痛。

    “大家来敬这对新人。”为了冲淡这层哀愁,我便打算今晚一醉方休。“meimei啊,好好待我妹夫,别那么凶猛。”

    “故人来访,子睿贤弟,可还记得我曹某人啊?”随着这个自远处带着笑意的声音,一个仆从也赶了进来,这几步路,他竟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复到,“曹大人上门送聘礼来了。”

    我正喝得不知其所,听得这句忽的清醒许多,从仕女手中接过湿巾擦拭了一下脸。大声应道:“我是唤你姐夫,还是孟德兄好啊。”边说与众人拱手,一边朝门外走去。走至一半,想了一下,“加个上座。”

    迎面来的正是洛阳见的那位豪杰,只是此刻他更是英雄得志,大踏步与两名护卫的将官只管向着灯火煌煌的大厅走来。与我见面毫无犹豫,互执双臂,互相打量:“此处灯火昏暗,哥哥看不清你的面容啊。”

    “孟德兄,请。”

    “哈哈,子睿贤弟的面子可真大,本来城门已关,我说是来找你的,立马有人给我开门,还问我认不认识你家。”随即看了看我身后:“你似乎在设宴,可有我的座位吗?”

    “当然,当然,弟已准备好恭候孟德兄大驾。还有孟德兄,你身后两位将军相貌不凡,也请一同入席,何如?”行近大厅,借着灯光看见他身后两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昏暗之中虽然不能看清此二人相貌,但隐隐露出的轮廓,和在夜间也能让人察觉的那种气势可以断言,此二人绝非普通侍从。

    “元让,妙才,快来谢过平安风云侯。”

    “多谢平安风云侯。”

    “子睿啊,此二人乃我族弟,这个脸型凶些的,叫夏侯敦,那个稍有些书生气的叫夏侯渊。此次我能一夜破张燕,多烦劳我这两位兄弟奋勇争先。”

    叙话之间,我们已进了大厅。不过,两方介绍根本没需要我插嘴,实话讲,孟德兄这份洒脱豪放我实在学不到家。众人对这三人的反应也多是惊讶赞叹。

    不过我倒是注意到司马jiejie不见了,司马jiejie到真是心细,此时她确实是不在场为好。不过以孟德兄为人,应当不会怎么挂怀。但是小心总是对了,jiejie常对我说。

    孟德知道jiejie出去了,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很快恢复谈笑风生。老师也真厉害,他与孟德应没有见过面,但是与他谈笑地比谁都欢。

    不过,他还是很懂礼数的,与我携手再次入席,道明这次来的缘由,不像某些人还是异族人,谈到那种事情就脸红,也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谈及这住宅时,他还拿我开玩笑,我曾在洛阳说我家居陋室,曹cao闻及曾说如有空暇,必为我构思一篇《陋室铭》;可如今一见我宅,便当为我高歌一曲《华堂赋》以抒胸臆。

    还小声谈及在秭归之事,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居然把我比为韩信,让我感觉评价太高,忙说羞愧,却被孟德取笑了一番。

    又过两巡,有些微醉的孟德兄真的站起来,“我为子睿作赋,敢请众位高贤和之。”

    曹cao毫无拘束,命人推开大门,“可惜这天色昏昏,浮云遮闭,今日星空无甚可观啊。”

    此时他已微醉,评完今天的天气,随即掣出腰中佩剑,凝视其峰,在大堂内踱了起来,大堂之内一时静寂,便只剩那四尺青峰露着寒光,以及一个挺拔高峻的英雄在那里沉思。

    “秭归屈平,空怀宏图;怀王无德,内外祸楚。离sao辞切,国殇意贞;只惜收忠骨,终归汨罗江;一如斯江水,逝去难再追;原起蜕浊体,清逸而扶上;东皇太一,扶长剑兮,执玉珥兮,击节为迎。云中君哭,哀其太息,言其不幸,责其愚鲁,既为所弃,何以投江;原曰臣节,自有纪纲;虽遭佞谄,岂可背上;湘君之左,夫人携右,遥指北辰,东极蓬莱,昆仑西倚,南斗琳琅;芳菲菲兮敦煌,君欣欣兮安康,何虑俗世险恶,却看满天琼芳。原起执剑,划破云苍;星光惨淡,故土已丧。哀吾百姓,号泣而行;yin雨霏霏,惨雾茫茫;哀吾百姓,漂泊流离;白骨露野,浑泥涌江。哀吾百姓,念之断肠。若赋重生,当何如哉?”

    这是一段绝对精彩的即兴而作,这也是绝对不合时宜之赋,但是只要听明白的都不会出来指责他煞风景。

    看来许子将的批词没有说错,我不免开始担心jiejie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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