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起点 (第2/2页)

这一定律，这些基于人类情感与想象力的能量大部分都无法在我们所生活的物质世界中反应出来，它们被转移到了物质的另外一面，成为了构建精神世界的基本原件。不过波诺弗瓦当时的理论并不成熟，受到了多方的批判。

    次年，波诺弗瓦与其学生亚伯拉罕又做出了一个震惊全世界的假设，即“双层世界假设”，假设中将物质世界称为表世界，精神世界则为里世界，两个世界相互分离却又息息相关，表世界的剩余能量通过人体死亡等形式进入里世界，里世界的精神能量又不断整合形成新的灵魂降生表世界。这个理论颇有玄学的味道，在某种意义上是反科学的，而其又违背了宗教中“只有上帝才能触碰灵魂”的教条。即得不到科学派的支持，又受到宗教方的迫害，波诺弗瓦险些失去了一切。

    然而，在170多年后的今天，波诺弗瓦的“双层世界假设”依旧是最形象、最接近里世界真相的推论。而其“精神能量守恒定律”也是里程碑般的发现。为了纪念这位在里世界史上做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我们最终将那个只有少数人才能触及、却又亘古长存的世界称为‘波诺弗瓦精神能量里世界’。”讲台上满腹经纶的教授推了推他的圆框眼镜，“接下来，我们将课本翻到第8页，第一节：【古典精神学理论】。在波诺弗瓦提出‘精神能量守恒’之前，不少学者就从多方面推测里世界的由来。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有：‘镜面理论’、‘集团性精神疾病理论’以及‘多层宇宙假想’。镜面理论是由。。。。”

    顾实坐在教室中，像是做了一场梦。前一刻他还与徐婉婉矗立在学院北大门外，惊奇的看着那两头足有2米高的汉白玉石狮。下一刻就直接坐到了这里，像傀儡般的将书本翻到第8页。顾实摇摇头，努力不去看书上的内容，他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一幅幅场景像走马灯一般在脑中闪过：遭人偷袭，被注入了未知药剂。鬼使神差的跟着黑衣人走进一间白屋子，进行全身检查。在一张金属床上进行二次注射，有着奇异香味的女医师不知在耳边说了些什么。最后被唱着摇篮曲的半机械老头在左手腕上安装了一个类似腕表的装置。顾实无法回忆更多细节了。他的头脑很胀，讲课教授的声音夹杂着摇篮曲在他脑中回响，那些并没有刻意去接受的里世界知识像是潮水般不断涌入大脑，这种强行灌脑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简直就像被100个唐僧环绕着念紧箍咒。

    约莫一分钟，那种晕眩感变得可以忍受，顾实也重夺了身体的指挥权。他大致观察了一下教室内的状况，随后猛地从位子上站起，吼道：“我怎么在这里？”

    “什么玩意儿，怎么去不掉？”顾实努力扒了扒腕表，甚至抬起左手猛砸桌面，直到手腕有些淤肿，他才放弃。

    环顾四周，教室中还有数十人端坐着，他们目光呆滞，机械的翻动着课本。“催眠？你们搞什么？人权呢？”顾实一个仓促，差点摔倒，余光中扫到教室后排坐着的徐婉婉。

    “徐婉婉！”顾实走路七扭八歪，说话又阴阳怪气，像是没有酒德的醉汉。“你坐在这里干吗？傻了吗？”

    “接下去翻到第10页。镜子是我们生活中十分常见的道具，我们在镜子中看到的成像，不过是光反射现象，并不是所谓的里世界。这里所说的‘镜面理论’，是形象的比喻，并非。。。”授课的教授似乎看不到顾实上演的闹剧，丝毫不受影响。

    另一方面，站立在教室最后方的两人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年纪较大的一人看着手上与顾实同款的腕表，神色肃穆的说：“1分45秒，ME-I-17的药效比之前的几批要弱吗？”

    “不可能！这批药经过43次实验，试验体达到1200多人，效力较之前几批只强不弱。”另一个研究员模样的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这个灰名醒的也太快了吧？”

    “一般灰名的清醒时间在1-2小时左右、初级驱梦师大约30分钟、中级10分钟、高级的在5分钟以内。”研究员的手上也戴着腕表，他在上面翻看以往的实验日志。

    “1分45秒，精神力怕是已经达到了13骑士的地步了吧。”较为年长的男人盯着顾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