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业_176.试真心锦棠初问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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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试真心锦棠初问情 (第2/3页)

说,方才福禄已经沏好了热茶,先喝些茶暖一暖罢。”

    “那……臣女就叨扰了?”楚清和歪着头勾唇一笑,却见萧锦棠猛地转头就往里面走去。楚清和心道奇怪,她总觉着今日的萧锦棠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不过他不愿说,自己更不好去问,或许等什么时候他想说了便会说了。思至此处,楚清和又不知什么事儿能让萧锦棠如此失态,毕竟她认识的萧锦棠,是那个心思沉睿哪怕殿外围军也敢持剑相对的少年,是那个隐忍筹谋一朝震鸣天下的帝王。

    待到了堂间,萧锦棠一言不发的站在坐榻前给楚清和倒了一盏茶。楚清和谢过后伸手接过,她沉默的饮下半盏茶,忖度半晌后终是笑着打破了屋内的静默,她是个心底难藏心事的人,还是忍不住想将心中所想问出口:“怎么了?可是遇上了烦心事儿了?是朝上的事儿还是担心锦月?”

    她也不等萧锦棠回答,启唇絮絮:“我来也是想同你说关于锦月的事儿……我让楚家军的人代替禁军戍卫女眷禅宫,为首负责的是哥哥先前在军中的亲信,叫陆鸣悠,他在楚家军担任哥哥的近卫队长一职,倒是个难得的将才。随哥哥回京后便入了巡防营任职,那日锦月失踪便是他找着的,让他负责戍卫是最好不过的了。”

    “既然是麟城的亲信,我自是放心的,倒是有劳清和你安排了。”听得楚清和发问,萧锦棠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略略呷了口茶敛下心神,心道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稍稍平复心境后,萧锦棠看着面上不解的楚清和只得编了个谎将自己方才所想给掩过去:“说来也可笑……是我始终放心不下太后哪儿,今日朝上虽将之垂帘听政之权夺了,但不知为何,总觉着这是个后患。”

    “后患?若是说她还要在后宫中翻搅,那也得能起身有力气继续作威作福呀。方才我来时听见随侍太后的太医说她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呢。”楚清和听得解释也就释然了,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与楚麟城初初进宫时被穆太后的一顿敲打,此时说起穆太后病况,倒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萧锦棠见她这样也不禁放松了些许,楚清和见萧锦棠方才绷着的脸终于又带上了些笑意,却是抬手一拍自己额角,低声道怎么自己这么不记事。萧锦棠见状正欲询问,却见楚清和一面揉着额头一面将自己带来的小包裹拿来打开。这一打开萧锦棠才发现这包裹里装的竟是一个木制的折叠棋盘,只是这棋盘自己从未见过,竟是由一黑一白两个相互交错的正方格子组成。

    而包裹里面还有一黑一白两个锦包,楚清和将其打开将棋子抖了出来。萧锦棠忍不住心下好奇,便拿起一个棋子把玩,这棋子也和宫中所流行的棋类游戏中的棋子不同,一个棋子,竟是被做成了讨巧的小木雕。楚清和见萧锦棠拿着棋子不忍释手,不禁笑道:“这是王棋,是西魏商人从海外带来的游戏呢,在西魏贵族中挺流行的。我想你定没见过,便想着给你带来玩玩。这下法也不算难,跟我们大周的将棋有些类似,我教教你就会了。”

    “好啊,那就劳烦清和教我了。这棋我从未见过,如今见了又甚是喜欢,委实不知如何言谢了。”萧锦棠一听楚清和欲教自己下棋,顿时来了兴致。楚清和见萧锦棠喜欢,顿觉心下十分满意,她将棋盘铺在茶案上又轻快的将棋子摆上,一缕弯弯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这棋盘黑白格子共六十四个,双方各有十六个棋子。而十六子中又分为六个兵种,王、后、车、马、象和兵,也就是说双方各有一个王、一个后、两个车、两个马、两个象和八个兵……”楚清和说着抬眼向萧锦棠看去,却不想正正撞进了那正垂眸凝视着她的碧色深瞳中。

    这蓦然的对视让楚清和愣了片刻,萧锦棠见此倒是不着痕迹的瞥开目光,但除他自己无人可知这个动作已几乎用尽了他的全部自制力,在楚清和看向他的一瞬,他看见那双明澈如古镜一般的瞳倒映着自己的面容,那一瞬案几上的烛火瀑起,光影在她眼中折叠重合,他在她的瞳中似看见了漫天花火。

    “那这应如何行棋呢?”萧锦棠伸出手在楚清和眼前挥了挥才将她唤回了神。回觉自己愣滞的楚清和有些慌张的将指尖绕上了自己长鬓,她下意识垂首心道自己真是晃了神,但颊畔却像是被烛花燎了一般泛着热意,她想起初见萧锦棠那日,自己就惊异于他的瞳色竟是那般漂亮。

    听得萧锦棠询问,她张口欲言却发觉自己方才想好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就在她心下正组织语言时,萧锦棠又缓缓开了口,他强压住了心中悸动的心绪,使自己的声色听上去尽可能的平和:“清和,这山上清寒无趣的紧。若你委实……奈不住这清寂,不如明日便回镇国公府上吧。”

    楚清和闻言先是一愣,但旋即她眉峰一挑,倒颇有几分柳眉倒竖的愠怒之意:“锦棠你是何意?怎么跟变脸似的?这是要赶我走?”

    少女连珠炮似的一串逼问让萧锦棠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他心道让楚清和下山一是因自己之变不知如何面对她,二是这山上委实清寒,楚清和这好动的性子不得憋出病来才怪。可不曾想自己这一言反倒是触了楚清和的霉头,而楚清和又不是萧锦月,他纵是再会揣度人心,也不知如何安抚一个生气的姑娘。

    “你……你别气了,我是想说”我是想说什么?说自己不知如何看待她?萧锦棠也有些急了,他只觉万语千言尽数梗在喉中却不知如何择言。楚清和见萧锦棠面色忽变,心道定是自己作弄太过,她忙敛佯怒之色,可又见萧锦棠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嘴唇颤动的模样终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萧锦棠更不知楚清和所想为何,他看着掩唇笑弯了眼的楚清和忽觉着她像是一只狡黠灵动又有些可恶的赤狐。楚清和倒不知萧锦棠已在心中将自己比作狐狸,她忍住笑声,半晌才顺匀了心下那口气。

    “哎呀,我怎么会生气?这眠龙山上虽清寒,但却比玉京自在不少。那日雪菊清宴后,母亲相中了那刑部杨尚书的嫡子。她老想着让我跟那杨公子见个面,要我在见面之前好好练练什么插花茶道……哎这想想都烦,你还赶我回去……你这难道不是坑我么?”

    “不过玉泉姑母相中的人,想必不会差罢。”萧锦棠闻言却是面色一黯,楚清和的无心之言却字如千钧,在轻描淡写间无形之间挑开了二人之间那无法跨越的鸿沟天堑,而他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期冀就这般被溺入无望的深海,那浸骨的寒凉自心口向着全身上下的神经末梢开始蔓延。萧锦棠忽的觉得冷极了,可这寒意却让他的头脑分外清醒。

    “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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