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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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第3/6页)

住叹道:“高招,高招!”

    柳枫接话道:“那面具很简单,端木姑娘曾救过我师父,师父对她自有印象,也不忍相害,听了我的计策,能拦那端木静迟来一刻,自是欣然接受。以师父的易容之术,临时赶造一副面具,不是难事,只是这面具是否能巧夺天工罢了。目下我叫人扮做端木静,立于暗处,距离那么远,相信一时半刻,那向睐与崔世源也只能辨个大概,而且那般匆忙的时辰,他们也来不及细想。”

    李弘冀听得连连点首,只此一席话,让他获益匪浅,但又眉心一凝,不解道:“那李太尉又如何料定此次守关之人,必是他们?”

    柳枫若无其事地抚上马身,淡淡道:“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姑且一试吧,只是师父告诉我,曾得端木静相救,又将他造访朱友珪之事细述,我便猜想端木静一人必定无法轻易成事。既然当时厅内尚有崔世源与向睐,也瞅见端木静耳语师父,又见二人一前一后离去,他们并无阻拦跟从,我便知他们心系端木静。朱室兄弟素来多疑记仇,事后怀恨惩处,以他们二人下手,自是最好不过。且崔世源与向睐若被关押,必定难知端木静在外面的事,我就是告诉他们,端木静被朱贼打死,以他们心性,怀疑此中真假,也不无可能。”

    言罢,柳枫看向水流,渐渐凝目,偶见有些朱兵领袖人物,手持铁锥,突然在水面上一闪不见,便急忙又命一帮人下水。

    冷寒玉目力还行,看到先前那个黑衣人正徒手与持铁锥的人搏斗,宽心不少。

    他不知道那黑衣人正是刘羿生,刘羿生本就在正阳关不远处逗留,亲眼见得柳枫的唐舰驶过,又瞄到柳枫与天绍青的一场情义诉说,那时他还大为感慨。

    刘羿生自问别无所长,却甚是钦佩那种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好汉,还有那壮志抒报之气,都让他感同身受。

    所以他并未及时露面与关醉飞相见,也无任何话别,他这人就是那样,一旦决定某事,便会去做,绝不拖累朋友,幼时的经历,已让他成长了不少。

    他深深地明白,朱军是不能成事的,而他之所以潜入朱营,本就是受了父命,想方设法将之捣毁,遇到柳枫进攻这样的契机,他能忘记自己的使命么?

    于是他突然折步而回,骑上他事先留在附近的马匹,悄悄地离开了彭文鸳,只因他想到朱军还有最后一招,也许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的同门。

    就是彭文鸳也不知他何时离去,只一转身,他已不见。

    刘羿生长居朱营,知晓同门手段,料得朱兵会有此招后,他不想被人认出,故以面具示人。

    他下得河里,波涛汹涌,很快漫上他的身躯,他想起携带铁尺,还是难免暴露身份,便将铁尺抛掉。

    虽然目的不同,他本不该对朱营的人有所眷顾,但多年同门之谊,他不愿意与对方凶残相对,只求将这些人打退即可。

    哪知他念及同门之谊,对方未必看得起他的背叛,对他仇视甚深,早从刘羿生的身形,以及对他们功法的熟悉,认出了他,一心要杀刘羿生。

    更有人老早便瞅见了刘羿生扔掉铁尺,在暗处环伺,待刘羿生游近河岸铁锁,就突施暗袭。

    再说那铁锁,在两旁河岸,是有五个豁口的,那面被砌成了个小石门,铁锁在河中绷直后,是从石门的豁口直入。

    石门现下已被从外锁住,除非启动石门,里面会有五个轮轴样的绞盘,只要把其上的铁锁松开,这边河路便即刻通畅。

    看似中央河道有许多沙石,其实布置都是这般模样。

    然而如果不知内情者,看到五重铁锁横截河道,又每隔几丈,就有沙石嵌覆,谁能一下子辨清这些铁锁是怎么在极短时间内拉直的?

    因为已至正阳关,这作战便最讲究迅速,倒时乍见此形势,行军不成,少不得心神错乱,便会被敌人有机可趁。

    偏生刘羿生带有钥匙,自然这钥匙,本该在负责看守铁锁的同门手上,既不归他管铁锁关卡,绝不会给他钥匙。

    他这钥匙,是他平日里偷偷按下了锁口式样,找人专门配置,此番就起了大用处。

    奈何他要帮唐兵放掉铁锁,守护的同门不让,他就得杀去那些人。

    刘羿生隐藏十三年,暗地练功,也非是一朝一夕了,哪个同门怀有何技,有何心机,他了如指掌。

    反倒是这些同门兄弟,被他平时的武功骗过,那表面上的技艺,并非刘羿生的真功夫,待刘羿生使出杀手锏,没几个人应付得来,而刘羿生对他们的缺点,知之甚多。

    他们总在无意识间猜测,刘羿生上一招过后,下一招会是什么,其实就在那恍惚之间,便被扼毙,或被刘羿生突如其来的手法,捣中胸口致死。

    杀人后,尸体渐渐飘浮河面,刘羿生心中难受,暗自忍耐,开始相助冷寒玉。他并不是个很笨的人,微瞥一眼,就知冷寒玉与殷正是何人了,且还在暗中见过殷正为柳枫与天绍青传话。

    彼时,冷寒玉正与殷正联手杀掉身旁围伺的敌人,刘羿生朝冷寒玉比划几个手势,正要把钥匙交给冷寒玉,冷寒玉知他心意,就回了个推拒的手势。

    刘羿生愕然,那眼神明显是在问:不要钥匙,你们如何破开铁锁?

    冷寒玉举起天门剑,刘羿生仓促下,没有看清,朝其摇头,意思是:铁锁坚固无比,寻常兵器,难以砍断。

    冷寒玉也知他之意,就陡以天门剑出击,转面挥出,那铁锁应势而断。

    刘羿生一见,目中露出惊奇之色,冷寒玉也来不及解释,就朝他做个手势,指了指彭允镐那头,意思是自己不能赶去截断那边河道的铁锁。

    原来冷寒玉适才与人打斗时,曾****,透过间隙,见到了对面战舰远远停靠,也听闻有士兵议论,料得与这边情形无二。

    刘羿生知道朱室的水下机关布置,也知唐兵来攻,朱友珪早有防备,是以两头河路都被截断,是打算从陆路逃脱的。

    所以他不需冷寒玉过多指示,就自己游向那头。

    途中遇到几个同门的尸首,他就默默地把人从水里拖出来,放去岸边,待到彭允镐那边,他也是同样做法。

    他却不知自己做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入眼中,这人就是彭文鸳。

    女子本不该来战场,可彭文鸳不同,她自幼便是将门子弟,比一般女子有勇气,即便其父彭允镐不准,她也偷摸前往,就连赵琦琦也不放心李清尘,假扮士兵混入。

    其实彭文鸳本也无意如此冒失,只是半道不见刘羿生,心疑此人,且思来想去,刘羿生既在朱营近侧出现,会否是对方一员?

    她是听着刘羿生那马蹄声远去,尾随而来,还当刘羿生有更大的计策对付父兄,想来报讯,未料亲见刘羿生与同门相斗。

    同门尸首浮上水面,他就一个个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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