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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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第5/6页)

王心中有数。也许可能会有人难以理解本王的心,但萧然居之事,李太尉莫要忘了。李太尉该无愧于天,至于她们要将太尉你接回白衣国,为她们抵抗外贼。如果太尉有兴趣说与本王,本王倒也乐意洗耳恭听!”

    柳枫叹了口气,道:“非是李枫怕旁人说三道四,而是只怕弘冀你知道后,更恨我。”

    李弘冀已知柳枫言外之意,神秘地笑了笑道:“适才本王亲见太尉严词拒绝那二人,现今言犹在耳,太尉忠我大唐,一片赤诚之心,此战过后,必能名扬四海,回京后,圣上定有重赏!”

    柳枫避而不谈,低喟道:“这次回京后,只怕李枫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与弘冀你如此相聚畅谈。”

    李弘冀正对这话感到奇怪,他已将那份藏掖已久的圣旨拿了出来。

    柳枫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哪怕别人认为他向李弘冀求怜,或者暗恨皇家寡情薄意,故意逼迫李弘冀。

    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所以他对李弘冀道:“弘冀,你把我当朋友,我便如实相告,此战是胜是败,我都逃不过此劫!”

    李弘冀似乎意识到什么,惊愕道:“你是说,就算是胜了,也……”

    柳枫截断话,徐徐道:“就算胜了,也只会更加坐实那帮朝廷佞臣的口实之言,若败,就不言而喻了。但或者败仗,天子也许会相信李枫一些,可败仗的代价,便是引朱贼侵入唐境,倒时后果不堪设想!好死坏死,不如李枫拼一场,那朱家两个老儿,不易对付,我誓要亲手弑贼,只有一事相烦弘冀!”

    其实他更想说的话是:此次战后回京,天子必定嫉恨我,功高盖主,过犹不及!若败,天子则会摒弃众臣意见,饶我一命。然乱贼侵唐,终是大患,不可走此道也,一些jianian恶之徒,也必会趁机参奏李枫。若胜,也将是我命丧的开始。

    碍于李弘冀颜面,柳枫无法说的仔细。

    李弘冀闻言大惊,连忙追问柳枫所求何事。

    柳枫沉吟片时,喃喃道:“不管我是死是活,她一定会来看我,我希望她来的时候,你不要难为她,好么?我怕别人欺负她!”

    李弘冀见他如此决然,知道拦阻难及,只是发出惯有的乐观情绪,道:“李太尉,定可无恙归来!”

    柳枫却直如未闻,自顾想道:我刚才不能答应青儿照顾她一生,是因为我有大事,但等我如今将这件事了却,我就可以答应她,可以去看她了吧,我有好多话要问她!

    忽然他闭上眼睛,想起她迷茫的泪眼,又在口中低喃道:“啊,不可,我既承诺不了她一世幸福,又怎能再去害她?我痴我狂,她更痴更傻呀!”

    一念及此,他猛地双目狠张,怒瞪夜影中的朱室两兄弟,刹那间,柳枫有个念头萌生。

    他不是中了毒吗,正好可以在这场大战中拼一次,就算没有应付朱贼武功之法,也可找个法子,与他们大干一场,即使不同归于尽,也可拼劲全力,倒时双夫人施与他体内的毒,其性凶猛,必定随着他运功猛烈,快速发作,他既然躲不过,便正好歼贼后死掉。

    这样他不用承担很多,也不必再怀有对父母恩情的亏欠,也做到了对国献忠,死掉后,也就不用去杀天倚剑,世上有如听轩与弘冀这样的大好男儿,何愁少了个自己,大事不成?

    然后他的青儿得到自己战亡的消息,也必定会随他一道下黄泉,他将永远带走她。

    他在心里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收尸,只因我们没有做过好事,英魂相守,也是罪,就让我们一同埋骨在硝烟弥漫的黄沙中,凄凉也罢,哀寂也罢,反正天子也不信我,我只想让你陪着我,我们在地下去诉说那世情。

    念头至此,他似是想起一件事,又仰面喟道:天倚剑,我平生甚少服人,今日却服你,你生了个好女儿,我也的确很喜欢你的女儿,喜欢到无法摆脱,你纵使在我李枫看来,非但道貌岸然,还一无是处,但终究是彻底打败了我李枫。

    这时的柳枫,又忆及天绍青对自己的好,竟然好好的冀求,找个天衣无缝的机会,两人一起死了吧,仇敌也死,他与青儿也死,那样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情礼教来逼迫他,便可放手与她相会。

    然而转念他又想:我何苦教她也失去性命,何苦这般自私,她还好年轻啊,大好年华怎可被我一己之私夺去,然而这不是青儿也希望的吗?

    青儿有苦不能言,我纵是知晓她的心意,对天下人残忍自私,也绝不能这么对她呀。天下之大,就算四海唯我独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青儿,失去了她,李枫得到一切,平定了四方,也终究是为不信任我的人做了嫁衣裳,我的**、祖父、父亲、还有外祖父,他们统统看不见,他们已经死啦。

    柳枫哀叹:为国死,我无怨无悔。帝王一旦起了疑心,它日便再难有李枫立足之地,我为李唐再尽一次忠,战死,总该可以表明心迹吧。

    何况青儿为我付出这么多,虽然她别无所求,我难道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吗?她与旁人不同,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波澜壮阔的四海,我起码也还是个人,如何也不能对她做出泯灭良知的事来,我好不忍心她随我一块死!可是除了死之外,我又有什么办法满足她,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这场纠缠我许久的痛苦?

    我也好想去哄哄她,可我却做不到,前半生,我不是每日躲在石室练功,就是看书写字,枯燥的生活,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欢乐,以致遇到青儿,我也很难改掉孤僻的性子,总是冷落她,未能好好地宠爱她,竟然连一次也没有给她。

    我一介男子,总在和她较劲,却从未相让。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苦笑:今生也只有青儿才能忍让我,想我堂堂男儿,竟教她来哄慰我,我今日忽然羞惭无地。

    放过天倚剑,我看在青儿的面上,自是不无可能,分开这么久,我日日等着青儿来求我,只因我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若她求我,那我就正好可以借机答应她,但她却太知道我的苦处,从不教我为难。

    哎,她好明白我!

    这样的妻子,我原可什么都答应她的,但成全了青儿后,我又怎生向我的**交待?

    **她好孤独,几年寂寞,独自抚养孩儿,又苦又累,为了孩儿李枫,数年过着那样凄惨的生活,我怎能不思图报?若然快快乐乐与仇人女儿享福,**会在天上恨我吗?

    不,她是我的**,她疼我怜我,又怎么忍心让我终生孤独?

    虽则自我安慰妙不可言,可我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报了**之恩,皇帝之恩,可是我对青儿的良心又在哪里?

    他茫然四顾,赵琦琦与李清尘携手对敌,他忽然好生羡慕,最终他想起自己此生无缘于此的命运,将一只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

    就在这时,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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