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六世尘忽落泪千行,今夜残绝梦几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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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六世尘忽落泪千行,今夜残绝梦几分 (第2/4页)

   那天绍青在一旁也甚感憋屈,苦着脸道:“天可怜见,柳大哥哪有什么故友知交?不然杀一个黄居百,又岂会不远千里跋涉,也要****!”言罢,朝天绍琪叫道:“大姐,如今柳大哥有没有写过那挑战书,还未可知呢,你不要吓唬大家!”

    天绍琪早知她必生不满,冷冷截话道:“青儿,你莫非当大姐糊涂了,胡乱栽赃吗?”言未讫,断然道:“告诉你吧,大姐刚才已经去过他的府邸,与他一同站在太尉府外对峙个把时辰。他趾高气昂,亲口承认那挑战书是他所写,但是他想让我们把你接回长安,就给我们每人发了那样一封信。事实俱在,无从抵赖的!”

    天绍青身躯一震,呆愕地没有话说。

    夜,是寂静而萧索的。

    天绍琪回想着那一幕,她让太尉府的下人将柳枫唤出,不踏入,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两人只有十丈间隔,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柳枫与她对视须臾,忽的背负双手,笑道:“来找我算账?可惜今时不比往日,我也不会任你胡乱滋事!”

    天绍琪永远记得他当时的样子,虽与自己平视,可他显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嘴角更时刻漾着讽刺的笑意,目中两道刀锋般的寒芒直透人心。

    今时他再也不需要以妹夫的身份来回话,自然姿态极高。

    天绍琪心里盘算,他肯定不会忘记前仇。

    这便是女子与丈夫的度量差别,事实上,柳枫哪会对她这样一个女子记仇?不过她自动找**,定是没事找事,以柳枫脾性来说,绝不可能任她凌驾自己之上。

    然而,昔日的仇痕刻在天绍琪脑海,印象也不浅,就因为他一句话,埋葬了沈家庄多少条人命,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天绍琪始终认为柳枫出卖沈家庄秘密,目的不纯,她无法相信柳枫是清白的。

    人心难测,每当生出这种想法时,她难免要以己度人,假若设身处地,她可不认为自己也会同样单纯。

    她家逢巨变,经历多了后,性情偏激,这变化,连她自己也未必完全察觉。

    天绍琪太晓得那种痛苦,被人追杀,两腿发软,几次三番被迫将孩子摔翻在地,她几乎被吓死,拼命滚向孩子落地之处,以自己的身子将孩子接住。

    有一次,甚至在那间歇,凶徒的刀砰然落下,差点砍掉她的脑袋,她徒手去挡,手臂就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待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孩子却落在对方手中。

    眼看着孩子在屠刀下哇哇直哭,她四肢松软,没有力气营救,只得歇斯底里地狂叫:“不要,孩子太小,放过她……”

    那时,她竟还不能拿出天名剑交换,只因那千古不变的祖训,名誉就是一切,宝剑绝不能易手不良之徒。

    见鬼的名誉,她再也不想为之受累,只愿活出自己的精彩。

    所以后来她就渐渐生出自私的性子,十分痛恨害过她的人,一朝遇上,甚少心慈手软。

    她与柳枫非亲非故,就更不会心慈手软了。

    于是,她甩出那封信,问柳枫道:“是不是你写的?”

    柳枫心高气傲,焉能向人屈求?虽然昔年他曾向天绍青试图辩解,但天绍琪不同于天绍青,并不是个很公道的人,若是强辩,还可能被其轻视。

    柳枫自然就一并承认,冷笑回道:“是本太尉所写,又怎的?父仇不共戴天,沈夫人难道还想为你的父亲狡辩?”

    天绍琪讥诮承话道:“好个不共戴天,阁下记性真不赖,然我也不差,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实际上,柳枫并没有言及让他们将天绍青接回长安那话,是天绍琪依据所见,自己理解的。

    现在,她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亲情淡漠,她并非没有意识。

    只是如此形势下,她惯于气势凌人。

    她甚至变得蛮横,尤其是一旦受了欺负,就不能忍受自己屈从。

    天绍青指责她:“你根本是对柳枫有成见!”

    她承认了:“是的,我非常不喜欢他,在柳枫和我们的父亲之间,我心胸狭隘,只能选择父亲!”

    众人都听出她话里的讽意,偏生又无法义正词严地反驳,到底她是在维护自己的父亲。

    天绍青更无语哽咽,凭心而论,她难道是希望自己的父亲被人杀吗?可她无言以对,只因那个问题,至今她还未找出妥善的方法解决。

    天绍琪盯着众人,难过道:“就算我们的爹有错,可终究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亲,怎能任他被柳枫杀死?”

    众人虽然认为她言语偏激,但又不得不为她的责骂感到惭愧。

    钟妙引睁着眼睛,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嗫嚅道:“可是大jiejie,如此说来,世间岂非没有公道了吗?人人都挟恨报复,枉法徇私,天下岂不要大乱了吗?”

    这番话,钟妙引并不是针对天绍琪而言,而是天绍琪的所思所想,令她切身处地,想到了她的大姐钟若引,也是终日为了父仇,胁迫天绍志。

    言未尽,她见天绍琪狠狠地瞪着自己,似是不悦,连忙摆手道:“jiejie不要恨我,我无心的,也不是没有良心,想落井下石啦!”说着,话锋一转,低头迟疑道:“妙引只是认为,是非曲直,最终自有公断,倘若此乃误**致,天叔叔他老人家,总会没事的!”

    她却不知,这番话救赎多少人,天绍青等人心里不知有多感激。

    天绍琪冷冷笑道:“小meimei,你生性开朗,而且善良,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jiejie自问此生难及了!”转过面,知众人多半都是这般想法,扬起眉睫道:“世上有公道吗?假如有,你们告诉我,公道何在?为什么我沈家毁于一旦,官府不管,朝廷只顾征战天下,江湖上也没人问津,那凶手迄今仍然逍遥法外?”

    言罢,她长长叹了口气,自己给出答案道:“公道是靠自己争取,不是要等别人送**!”

    她走到天绍青面前,极力游说道:“你看看柳枫,何尝不是以他之能,为自身私欲,便去强夺公义!他不争取,有人会为他将仇人绳之于法吗?还是要等天谴来临,坐待坏人就死?就算柳枫现在被皇帝冤枉嫉恨,他自愿关门谢客,疑难就能迎刃而解么?”

    见天绍青无话可说,她又怀忿道:“你好心,就看着你的爹被你的丈夫杀死吧!”

    天绍青忽然被她言辞击中,身躯萎顿跌倒。

    天绍琪冷冷直言道:“怎么?你还等着不闻不动,柳枫就大发善心,忘记所有的仇恨,放过我们的父亲?”

    天绍青愣是被吓住,天绍琪看在眼里,生气道:“笑话!纵然我天绍琪恨他,可他都知道向自己的父母尽孝,这一点,也令我钦服,可你呢?”

    天绍青忽的掩面痛哭起来,天绍琪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青儿,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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