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卷无国籍者 (第2/2页)

设想了几个方案，都和艾伯特，伯格将军有关。当他发现白宫的授勋活动中包括自己时，他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他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受到监视。所以，当他给艾伯特打电话时，并没有想瞒着谁。听说兆芾想在授勋仪式前，单独晋见总统。艾伯特意外之余，自然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兆芾直言不讳说有重大事情向总统报告。艾伯特再细问，兆芾只说悠关人类命运。艾伯特见他不再细说，也就不再追问，答应他，自己会试试。

    放下电话，身边的海伦立刻就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跟月球上的遗址有关。兆芾只简单的说，和地星有关。他不想提前说出真相。总统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说出的信息新不新鲜又是一回事。

    经过艾伯特的游说，总统果然在下午的授勋仪式前，单独接见了兆芾。椭圆形办公室里光线充足，只有四个人，格兰特总统，国务卿艾丽丝，艾伯特和兆芾。对屋里为什么有艾丽丝在，包括那好闻的淡淡香水味，兆芾都没去多想。几句闲话后，当格兰特开口询问时，兆芾按自己想好的说辞，直接了当的把危机说出。

    总统先生。在地心我们认为是个铁核的地方，实际蛰伏着一个钢铁巨人。他要在十年后破开这颗包裹住他的行星，远离此地。所以，政府有必要制定一个计划，在十年内把人迁移到火星上。我愿协助完成这个计划。

    一旁陪着他来的艾伯特听到他说的话，后悔死帮他办这个事了。一直矜持的国务卿艾丽丝也瞪大眼，噜起嘴露出惊讶的表情。格兰特笑了，一摊双手，无奈又略带调侃的问道。

    哪他要到哪里去？

    他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一动，脚下这颗星球就会破碎，谁也活不成。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地心里蛰伏的巨人自称神将蛮拓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从地心说话，你听到了。

    是的。他说给我听，我就听到了。

    兆芾中尉，说实话，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担心你的健康状况。当然，如果你能拿出象样的证据来，相信政府会重视这一事态，并做出适当的处置。

    听着格兰特总统的话，兆芾深感无力。神将蛮拓漯困在地心，哪里有什么证据。虽然自己也能在这办公室里直接传递影像，让总统看到地心的神将那无比巨大的钢铁身躯。但那样做无异于在地上行神迹，自己更会说不清。他实际做过后，才算彻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天真。这件事情指望不上政府。当面和总统说说，不过是自己尽力而为罢了。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有把某种责任强加于人的味道。还是我来。他再次开口时，说到了切实的问题上。

    我坚持自己接受到的信息是真实的。在此，我申请放弃美国国籍。希望得到总统先生的允许。之前签署的保密协议，我都会继续遵守。

    兆芾，你是想回去中国？一直旁观的艾伯特忽然插话，开口问道。

    不。放弃国籍后，我将是一个无国籍者。

    为什么？艾伯特追问道。

    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已经毫无意义。当地星破碎时，只有活下来的人能成就人类的未来。我有一个十年人类拯救行动，希望能得到总统先生的支持。

    只要是合法的行动，合众国都会支持。格兰特正色说。

    谢谢你，总统先生。我的话完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做。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艾伯特，兆芾放弃国籍，以及十年人类拯救行动的事，你还要尽力协助。身带原罪的我们，的确需要拯救。很高兴见到你，兆芾。你为人类航天事业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当兆芾和艾伯特离开椭圆形办公室后，格兰特长出了一口气，憋了半天的艾丽丝更是咯咯笑了起来。耳朵尖的艾伯特在走廊上听到了艾丽丝的笑声，是又急又气。看身边兆芾一副闲适的样子，他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在他看来，即使兆芾疯掉，也是国家的无价宝。而如果兆芾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更是大的没了边。他想起当初监视兆芾家的起因，一时陷入沉思。连海伦跟他打招呼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