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_第六章 名扬燕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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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名扬燕国 (第5/6页)

然知道夏侯央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见过他的身手,此刻,他微眯着一双冷眼,一种阴郁的表情倏地掠过他的脸,随即又忽地隐没无踪,浅笑道:请起,一边坐。

    夏侯央不敢抬头,说道:何事要办,请李大人尽管吩咐。

    夏侯央乃为江湖上不可一世的恶人,早年曾犯下几宗命案,被官府判处死罪,李斯获悉后,看中了他的利用价值,暗地里使了一个小动作便将他救出,后来还赦免了他的死罪,因此算是有恩于他,又懂得恩威并施,如今便能轻易让他俯首帖耳。这也不过是李斯惯用的伎俩之一。

    我想让你把这个组织再扩大一些,多招纳江湖高手入伙。李斯直截了当表明心意,命下人抬出两个铜箱,说道:这是黄金三千,玉璧五十对,事成之后,另有重赏。果决的语气里不容一丝质疑。

    夏侯央一见眼前炫眼耀目的重赏,早已乐上了云霄去了,哪顾得多加思索,只是连连叩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李斯不禁捋须一笑,甚是满意地命夏侯央退下。

    一年前,李斯用重金网罗了夏侯央等一批武林高手,组织成一支暗杀队伍,专事清楚那些绊脚石。敢不受命于秦王者,一律杀无赦。这正是李斯替秦王制造的无数个杀戮中最感得意的武器之一。

    只有这样软硬兼施,文武兼备之道,才能瓦解各国力量,壮大秦国实力。

    李斯想到这里,展眉露出难得的一笑,然后,将门外的侍从召入,问道:他来了吗?

    侍从点点头回道:夏侯央刚来不久,他就来了。小人已经根据您的吩咐,让他到密室等候!

    嗯,很好!李斯起身,走至屋外,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一座满布荆棘藤蔓的林园前。晦暗中,那枝节横生的荆棘好似张牙舞爪的幢幢鬼影,阴森得叫人难以想象堂堂廷尉府中竟有如此一方萧索天地。李斯谨慎地朝四周环顾一圈后,一闪身便没入园中。

    渐入其内,多生岔路,透出丝丝荒凉死寂之息。

    李斯踏着平稳的步伐深入其中,忽见一模糊独幢屋影隐约在横生的藤蔓之中。李斯止住了脚步,眼前是一间毫不显眼的隐密陋室,一道微弱的光线自虚掩着的房门射出。喀——啦——房门应声而开。屋内摆设极为简单,除了挂在四面空白壁上的几幅字画,有的便是一张木制长桌,长桌上置一盏烛灯,烛灯旁有一木盒。从梁上广结的蜘蛛网看来,想必是无人居住已久的。李斯步入其内,轻轻将房门拽上,走到木制长桌边,伸手在长桌一侧按了两下,长桌一旁随即响起隆隆的声响,忽见一面挂着字画的墙壁缓缓地反转,现出一扇半开的小门,李斯旋即侧身而入。墙门随即又隆隆反转闭上。

    室内灯火隐约闪烁,李斯沿着台阶走下,一个矮小黑影忽在他面前跪倒,用极度尖锐的嗓音说道:小人叩见李大人。

    请起!你知道我为何找你来吗?李斯深沉地转过身子,背对着黑影问道。

    小人愚昧,不知大人用意,还请大人明示。

    当今天下,大秦最强。我大秦欲一统天下,成就万世之霸业。可如今,各国还有许多人不肯归顺;我召你来,便是让你来为大王分忧,除掉那些阻碍大秦一统大业之人,你可明白?

    那矮小黑影听后,很是兴奋,忙连胜应道:大人如此看重小人,小人必当竭尽所能办妥此事,以报答大人对小人的知遇之恩。

    具体的目标,我已经交由其他人去办了。你是大秦的秘密武器,你要做的,就是暗中打探各国的异动,设法为大王除去那些任何有可能对秦国不利的人。

    是!黑影应道。

    事成之后,我会在大王面前保举你,给你封个一官半职,让你饱享荣华富贵。李斯转身瞥了黑影一眼。

    多谢大人栽培,小人定当为您、为大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言语中,竟有说不出的激动。

    你去吧!外面的长桌上有金子,就当作你今后行动的费用,若有不足,随时来取。李斯不再多言。

    是!谢大人!说着,黑影一闪,飘上了台阶,足尖疾点,霎时到了小门边,按下门边按钮,门方转至一半就闪身出去。他有意在李斯面前卖力表现自己,故而整个过程精彩漂亮,让人赞叹。

    国破家亡无人问,风激云荡易春秋。

    秦王政十七年。

    秦一举破韩,纳韩土入秦版图。

    又一喋血战绩。

    秦将樊于期因故而得罪秦王,一夕间惨遭撤职降罪、抄家灭门,死里逃生后辗转流亡至燕,太子丹纳而敬之。

    然而,一场未知的风暴,已不觉悄悄酝酿……

    四面书墙散发着昏黄的气息,孑然的身影伴着朦胧的月光。

    宫中书房里,一位青年正面壁负手而立,神色竟是如此深沉而愁郁,那丝憔悴深锁在他眉宇间。经年累月地化不开,挥不去。深郁的眼底仿佛依附着与荆轲有些神似的灵魂,那是胸有大志抑郁难舒、长年禁锢的灵魂。谁人知晓,这是处在乱世中身为一个太子所背负的特权。

    他不是别人,正是贵为太子却尝尽人质之苦的燕太子丹。身为天潢贵胄让他远离了凡夫唾手可得的乐趣,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忧愁与折磨。

    门外,一面露凝色、眉心抑郁的老者已肃然久立多时,仿佛正和房内之人默默呼应心中的万千忧虑。

    入质秦国的十年间,太子丹连身为一个太子最基本应得的礼遇也无,更遑论什么锦衣玉食、呼风唤雨。那段时间,终日饱尝的,是远胜于常人所堪忍受的屈辱和折磨,苦得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个太子,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至今,他还记得当年入质秦国时,沿途所抱持的幻想与不安,如今看来,竟是如此荒唐与难堪的心情。

    那年他几乎是主动请缨,自愿前往秦国为质的。既然为质一事已是他命中必经的苦难,他宁可相信,在自己童年的玩伴身旁为质,或许能够得到多一些的礼遇吧!

    从燕国到秦国,一路关山路迢,他的心情起伏跌宕、揣测不安。坐在华丽的车中,他始终在想一个人,一个他渴望见到又害怕见到的人。

    他闭目凝思,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一张少年阴骘抑郁的脸庞,那少年愁锁的眉间时时隐现着极力压制的愤恨与怨尤,那是他童年在赵国当人质时最要好的玩伴与难友,同时也是他此番千里跋涉,前往朝见的秦王政。

    如此一路行去,将士他一生忧患的终结,抑或是另一次苦难的开端?他犹疑着,紧闭的双眸中,那抑郁少年深邃阴寒的目光再一次让他打了个寒颤。

    对于此次入秦为质,燕太子丹满怀憧憬与期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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