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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3/3页)
看做什么? 以为大汗的官位任你挑剔吗? 现在听韩大使传话,能够侥幸活的一命,就是你祖上积德,有了偷天的造化。 你不知道你让我家吐鲁克将军多么生气,还敢虚言恫吓,给脸不要脸。现在只能无条件答应,还能落个全须全尾的。 但有一丝反抗,只这一什蒙古雄兵,便可以把张世杰一干人等,立杀无赦。” 五个汉兵马上从旁嘘唏道: 是呀,是呀...... 当时贾鲁大人气冲斗牛,端的是神勇无比...... 我也看到,贾鲁大人,刀也不曾拔,只是那个昂首挺胸,便感到长生天的无比霸气...... 那个,贾鲁大人仿佛是拔了刀的,据刀按首...... 你们是没有看清完整过程,贾鲁大人是先昂首挺胸,然后手按刀把,沧浪出鞘...... 是极,是极,故而,几个蒙古勇士也拔出刀就要架到——舅父大人的脖子...... 是,架到伪宋张世杰太傅的脖子上...... ...... 张世杰听了,也配合到:“是呀,是呀,当时情况,贾鲁大人,冲冠一怒,拔刀挟刃,令人脖子顿时生出寒气,我年纪老迈,惊呼一声,张全救我......” 众人一看张世杰如此上道,说明大家达成了一致,有一个汉兵就说:“那伪宋太傅居然就被贾鲁大人吓住了,大喊张全救我,也不知道张全是什么人......” 张全立刻大声喊: “我是张全,我是张全呀,伪宋太傅的亲卫,贴身亲卫,亲卫首领。 我听到太傅召唤,知道若是太傅生了气,太傅最近喜怒无常,常常无缘无故找个由头打我们一顿,打的时候,还好几个一起陪绑,我们一听能够平息战火,自然是喜不自胜,跟大元的汉兵兄弟们嬉笑畅谈。 谁知道事起仓促,太仓促......惊惧之间,边喊道——护驾,护驾。 你们也知道,这是僭越的,太僭越了,但是自从伪宋太傅把赵昺推上皇位,那是,膨胀的厉害,先是逼着太后把他从少傅,提升为太傅,而且私下里,要我们用皇帝的仪仗,我们纠结呀,太纠结......” 一位宋兵弩兵什长干脆跳了出来: “不错,张全首领一喊护驾,我们都蒙了呀,这是要命的勾当,我们弩兵按照cao典,只能立刻放箭,立刻放箭。 放箭就放出去一个整弩,那就是十只箭呀,一个什的连弩兵,那就是一百只箭矢,当时贾鲁大人就成了豪猪一般。 真是......真惨呐!” 张全绘声绘色地说: “那个伪宋的太傅,竟然爬在地上,手忙脚乱逃回本镇。 这个时候,那些蒙古勇士们好不迟疑,拔出刀剑,一伍杀向伪宋亲卫,一伍扑向伪宋太傅,什长竟然临危不惧,招呼我们汉兵——想来是我们战力太差,让蒙古勇士什长有些轻视——实在是惭愧的很,保护韩大使,一定要把战报传给两位将军。” 李金元接口说:“是极,我们掩护着韩大使逃出生天......” 韩子正骂出来:“那么这个袍子怎么办?怎么解释到了我手上?我又传什么话?这不是坏了舅舅的大计吗?” ...... 一时间,竟然有些沉默,确实,大家编故事编的正嗨,有些衔接不上了。 张世杰想了一下,捋了捋胡须: “哎,都是事赶事,错赶错,裤裆里放屁——两岔了。 当我发现这个情况,连忙喊都别杀了,都别杀了。” 张全说:“是呀,当时刀来剑往,十分凶险,我们只听到那个太傅喊来喊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到他喊——都杀了,都杀了,我们想,那就要连太傅的亲外甥也要杀呀,这个家伙,真是手狠心黑,我们只要假装攻伐,其实放水。” 李金元精神振奋:“确实如此,我们发现伪宋战斗意志低下,便护着韩大使撤退,这时候蒙古勇士已经被杀戮殆尽,只有什长且战且退。我们退出一百多步,什长满身是血,告诉我们...... 最后什长身前中了数箭,还不忘掩护韩大使撤退,最后自己知道不行了,这才转身叮嘱韩大使,一定要向吐鲁克将军和张珪将军转告敌情,还说——我等不辱使命,转告大汗——蒙河腾哥乐、无日西雅虎,我们猜测是蒙古语,也可能是腾格里、长生天保佑之类的,脱下袍子让大使拿着,就扑地身亡了。” 张世杰说:“我这才发现大错已经铸成,痛心疾首,带着亲卫追过来,喊话说——子正呀,舅舅并无杀意,这都是阴差阳错,是为了大汗,不要让伪宋这些骄兵悍将冲撞了,我说——子正你回转过去,一定要告诉两位将军,我这里可以扫榻以待,请两位将军入帐来,我束手解甲,只求放过这些已经栖栖遑遑的大宋将士,待两位将军完成交接,我只要一匹瘦马,一封赦免文书,回归乡里,以度残年。结果什长听闻,说,不可轻信那个汉狗,立刻转回传信。如此一来,失之交臂。 失之交臂呀......” 李金元先是明白过来:“舅父真的这样说的?” 张世杰说:“伪宋太傅已经吓破了胆,确实如此说过,但是,倒也不辨真假,因为此前张世杰十分猖狂,言说还有十万雄兵云云。” 李金元有些不敢定夺,就又对韩子正说:“韩大使,您当时听得真切吗?” 韩子正心说,什么听的真切,当着面切磋假话,算了,赶紧回到元军是正经:“我倒也心中惴惴不安,故而没有听到十分真切。” 李金元咬咬牙:“舅父大人,当时的话,有一点远,那个。” 张世杰对这张全一点头:“张全,当时距离李什长他们有多远?” 张全看着张世杰,稍倾,说道:“当时天太黑,约莫五六步到十来步,元军防守十分严密。” 张世杰点点头:“我看他们后来,李什长倒是掩护在最后,又射倒了两三人?” 张全说:“后来查点,确实有损失,就是是不是李什长所杀,不太清楚。噢,对了,今天的护卫每个发了十两加饷,也不见了。” 张世杰说:“是了,元军所派,连汉军都变得如此勇猛,真是时不在我呀。” 说着,张世杰打了打手势,张全会意,连忙对亲随说了几句。 不一会,三个亲卫走过来,拿着三块腰牌和三个小褡裢。 张全把褡裢一一打开,里面都有个十两的大银锭,有的还有几两碎银子,甚至还有一个有个绣花荷包,然后张全把腰牌放进褡裢里面,随手把褡裢扔在李金元脚下。 边走边说:“那个李什长,端的十分狡诈,用咱们的军服,假装挟持我们的人,后退了数步,结果跑掉了,其实我们是想请他们回来,继续跟太傅交涉的。 哎,可惜了。” 李金元听完他们说话,用脚把三个褡裢勾起来,两手颠了颠,喜笑颜开:“大使护卫听令,我们现在掩护韩大使赶紧撤回大营,向两位将军报告。” 然后两手却并在一起,对着张世杰拱了拱。 然后两个汉兵在前,韩子正在中间,两个汉兵左右各持一个盾牌护卫,李金元在最后,施施然,走了。 张全看到,忍不住对张世杰低声问:“爹,就这么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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