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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三人相见 (第1/2页)
雁云晚上吃了点简单的饭菜,梳洗了一番,在床上盘腿打坐。掌柜收了金珠子,在伺候招待上格外用心,小二每三个时辰准时上来给葫芦送药。 入夜的顺平镇分外宁静,老百姓早早熄了灯火进入梦乡。 “喂,霍雁云,你睡了吗?”墙的那一段,葫芦的声音格外清晰。 雁云不理他,继续打坐。 “我知道你没睡,在丹青峰上你可没这么早。”葫芦又道。 她依旧沉默。 悠闲的哼唱声响起,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雁云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隔着她与葫芦之间的那面墙,皱眉:“晚上不睡觉唱什么歌。” 那头的葫芦说:“我都躺了一天了,实在睡不着。” “睡不着也别影响旁人。”她就像教训三岁小孩那般,略带佯装的凶神恶煞。 葫芦朗声一笑:“你不也没睡吗。” 左肩上传来一阵疼痛,雁云低嘶了一声。 被葫芦听到,他问:“你怎么了?” “没事。”雁云看了看左肩,心想着,这伤好得真慢。 她取出一撮玄音须放在纱布上包好,然后用热水沾湿,贴着肩膀热敷。 “我都听到了,你受伤了?”葫芦看着床顶,注意力却都在墙的另一边。 那灵敏的耳力,当真是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不碍事,老伤了。”这两年来,时不时疼一下,她也习惯了。 “老伤?”他蹙眉,心说她才多大年纪。 “当年天守阁一战,我被九屠剑所伤,现在偶尔会突然疼一下,没什么大碍。”纱布凉了,她又拿去浸了热水。 九屠剑乃寒铁铸造,阴冷异常,三分内力用在这剑上,能使出五分威力,且不用想,九屠刀的主人、当年的南麟使邓渊,一定是起了杀心用足了功力。她还活着,必然是天大的运气,这惊心的片刻潜藏了多少生死契阔,却被她说得平淡无奇。 “江湖上都说,你神功盖世,毫发无损地夺回了天守阁。”葫芦盯着房梁,道:“看来都是胡诌的。” 雁云苦笑,神功盖世?毫发无损?真是越扯越离谱。 她还清晰地记得,在疼痛中醒来时,看着自己皮开rou绽血淋淋左肩,迟天宗说她整条左臂可能不保,那时心中升起的绝望,直到现在仍然难以用言语形容。 唉。 这一声叹息,穿过墙壁飘进他的耳朵。墙壁发出一声响动,感觉是她突然背抵住了墙。 “霍雁云?”他试探地叫她。 “怎么?”即使她后背贴着墙,他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声音不如之前有力。 “你还好吧?”他又问。 她定定地看着头顶的房梁,肩上清晰的疼痛还没散去,心就开始刺痛了。半晌,她低下头看向桌上,清痕膏、玄音须都在,都是从迟天宗那里拿的。这名字,就像扎进rou里的一根细刺,不碰则不觉得,一碰就会疼。 “挺好。”许久之后,她才回答。 “我怎么不觉得。”葫芦脸朝墙,说:“你今天从红尘酒家回来就怪怪的。” 那头的她明显沉默了一下,说:“有那么明显?” “都写脸上了。”他说。 她笑,道:“你又看不到。” “从你弄血竭花开始。”他补充说明。 原来如此,她想,看来这次她是真没有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被他一一看到了。 “大概是,见到了一个本不该见到的人。”她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葫芦愣了,见到了一个本不该见到的人?此话能听出许多意思来。 “谁?”葫芦果断问道,一半好奇,一半未知。 “治好我肩伤的人。”她怔怔看着桌上的七日清痕膏。 这世上还有能给她疗伤的人?葫芦心说,又道:“那又怎么不该见了……” 话音刚落,他意识到了答案,原来是霍行主心里住着的人呐。 雁云的目光从清痕膏上挪开,跟他闲扯了几句,肩上的痛楚消减了许多,好事如他难得这一次没有一再追问,夜又恢复了清静。 收回了思绪,雁云走下床,取出笔墨,连着写了三封信。这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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