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混帐东西! (第3/4页)
是枷锁和累赘。 整日活在仇恨和愤怒之中,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面上还总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甚至是十分消遥的样子。 李倾月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睡吧,等你睡醒了,总会再听到一些好消息的。这么多年,德安何曾让你失望过?” 李倾月点点头,他说的对,宫里头,还有德安在呢。 其实静下心来想一想,后宫越乱,于她而言,就越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这样想着,心里头便松快了不少,在顾白的按摩手法下,没一会儿,就真的进入了梦乡。 看到李倾月睡熟了,顾白轻手轻脚地为她除了鞋袜,再拿锦被给她盖好了。 看到她手上还拿着那支碧玉簪子,摇摇头,轻轻抽了出来,放在了一侧的高几上。 顾白到了香炉前,拿香勺又添了一些香料,这才将帷幄放好,到了外殿。 在门外守着的福一听到动静,立马就在外头问道,“公子,那燕窝可还要再端进来?” “不必了,小姐睡着了,先搁着吧。” “是,公子。” 福一应声后,一摆手,两名小童退下,福一小心地推门而入,从另一侧的内殿里取出了被褥,小心地在外殿的榻上摆好了。 “公子,您要为小姐守夜?” 顾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她的精神有些不太好,最近太累了。让红梅过来候着,等到小姐醒了,让她帮着梳妆。” “是,公子。” 听这意思,守夜的还得是红梅,便又将被褥挪了个地方,主子们睡的地儿,可不是底下人能随意沾的。特别还是自家主子,那可是有着严重的洁癖的。 福一看到公子去了西间儿,一挑眉,只好认命地去叫红梅。 福一不是内侍,如今东内殿里睡着小姐,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来主动要求守夜。 安顿好了红梅,福一正要退下,闻得公子唤他,便又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福一怔了一下,看到主子射过来的极其凌厉的视线,立马就是一个激灵,“回公子,齐家公子不日即将抵京,而且看这意思,定然是要与小姐面谈的。” “哼!” 福一没敢吱声,连头也没敢抬。 “找人盯着齐家在上京的产业,还有,齐玄墨一旦进京,立刻来回我。” “是,公子。” 福一停了一会儿,见主子不再吩咐,可是也没有得到主子命他退下的命令,也不敢走,僵了僵,还是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见主子似乎是正在想什么想地出神,更不敢有半分的动作了。 “齐玄墨的事,宋子夜知道多少?” “回公子,宋世子对于齐家的事情知道地不多,不过,对于梁家,宋世子显然要比小姐熟悉地多。” “齐玄墨此人不简单,放眼整个苍溟,还能有本事让卿卿栽跟头的不多,而这齐玄墨,必然就是其中之一。” 福一一愣,“不能吧?小姐如此聪慧,而且武功也是日渐精进,还能在他的手上吃了亏?” 顾白没理他,有些事,不是能解释地清楚的。 若是李倾月不会看重齐玄墨,那么吃亏的概率自然是要低一些。 可若是李倾月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顾白的眼睛暗了暗,一个女人一旦沉浸在了爱河之中,只怕,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别说是聪慧,只怕连基本的一些常识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然,在顾白的意识里,只要有他在,就绝对不允许李倾月看上他以外的男人。 只是世事难料,特别是牵涉到了男欢女爱的话,只怕未必就是那么好控制的。 顾白想的有几分心烦,那个齐玄墨与他齐名,长相自然不会差了。 跟他比起来,自己最大的优势,便是认识李倾月的时间长,另外,就是李倾月对自己的那种极深的信任。 坦白来说,顾白是没打算将这个齐玄墨放在心上的。 可是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这是唯一一个让李倾月违心露出了真容的,他这心里头就十分的不舒服。 再者,对方的身分,似乎是比自己这个国师要更为有利了。 顾白虽为国师,可是他的身后,却没有任何一个家族的倚仗和支撑。 他之所以能权倾朝野,一方面是因为皇上的信任,另一方面,便是苍溟数百年来的传承。 因为他国师的身分! 可是与此同时,顾白还不曾忘了,他与李倾月之间,还是有着一层师徒名分的。 自己不在乎这些,可是不代表了李倾月也不会在乎。 所以,总会有些麻烦的。 顾白原本是要睡下了,可是一想到了这些,未必就越想越心烦,越想越精神,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困顿之意? “北漠还没有消息传来?” “回公子,湛王最近一直在北漠的盛京查处细作,想来,是因为上次小姐动用了人脉,将他诓回盛京之故。” “嗯,只要他没有闲着就好。” 顾白可没忘了,那个湛王曾一度怀疑到了岳倾的身分。 纵然后来被德安给化解了,可是湛王那样一个难缠的人物,还是要少招惹为妙。
“告诉我们的人,对齐家,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要做。若齐玄墨是个识时务的,我自然不会难为他,若是他敢有异心,齐家虽然势大,可若是我出手来平了他一个齐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公子。” 福一一下子便打了个哆嗦,能让主子说出这种话来,这位齐公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主子是一国之国师,身分尊贵,便是苍溟的三公三师,见到他也要行礼问安,他又掌管着太史局,专门夜看天象,推算吉凶之兆。 主子想要难为谁,那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当然,这只是福一单方面的想法,在顾白看来,齐玄墨可没那么简单。 齐玄墨表面上看着光鲜儒雅,言谈举止,甚是有礼,可是在另一种环境下,他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顾白对齐玄墨的了解,要远远地高于李倾月。 这也是他为何在得知李倾月故意接近齐玄墨后,十分恼怒的主要原因。 “主子,您有何吩咐?” 静谧的内殿里,不知何时,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抹黑影。 那黑影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露在外头,全身都包裹在了一种诡异且令人恐慌的黑色之中。 “去查一查齐天恒,记住,要所有的一切。” “是,主子。” 黑影消失,就像是从来不曾来过这里一般。 门外的福一,也只是突然就打了个冷战,对于殿内的情形,丝毫都不知情。 次日,李倾月醒来时,太阳才刚刚升起,外头的天色,有一种泛红的暖意。 “起来了?” 顾白一贯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倒是令李倾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揉揉眼,再看看端着铜盆进来的红梅,李倾月才用一种糥糥的声音道,“你吓了我一跳。” 顾白的唇角一扯,眸光中的宠溺毫不遮掩,“你的胆子,几时竟是这样小了?” 李倾月不回话,兀自起来,只着了中衣,就当着他的面儿开始梳洗,一点儿矜持和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 倒是顾白摇摇头,看着那宽松的衣裳套在了她那有些偏瘦的身体上,觉得喉咙发紧,一转头,出去了。 只不过,顾白也不曾走远,就在帷幄外头站了,眼睛看向窗外,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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