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风轻轻吹_第328章 痛失好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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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痛失好友 (第2/2页)

不自高高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地朝着着坚硬的水泥地拍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他的右手掌迅速红肿起来。

    而范云这副歇斯底里,貌似癫狂的模样,全都落在旁边一位阿姨眼中。

    那个满脸的风霜,一看就饱经世故的阿姨看着范云的眼神中满是同,虽然她不知道在范云的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来这里的人,如范云般痛苦的大有人在,每一个痛苦的人们背后,必定有一段让人听起来掉泪心酸往事。

    那个阿姨走到范云的面前,蹲下子,温柔的语气中不乏慈:“弟弟,你怎么了?”

    她的话。

    让范云再也忍不住早已经憋了很久的悲伤。

    范云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两手一撑地面,迅速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而后,朝着医院的大门之外飞奔而去。

    那个阿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

    绪失控的范云顺着小城的大街小巷一路飞奔,头也不回地奔回了自己的宿舍。

    路上。

    霓虹闪烁。

    天上。

    繁星点点。

    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这个20多岁的青年人是如何的一边挥洒着自己的泪水,如何痛哭流涕飞奔而去。

    范云“呯”的一脚踢开了宿舍的门。

    他向房间中抢了两步,然后对准自己的铺一头扎了下去,将自己的子重重的摔在上,同时,将自己的一张脸深深的埋在枕头当中,那止不住的泪水,肆意流淌,瞬间就打湿了他的枕头。

    范云呜咽着。

    他的脑子里不停的转换着千般念头。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通晓过去,拥有被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样他就可以在希刚出事之前,第一时间冲到希刚的边,与他并肩战斗,和坏人拼命。

    可是现在。

    说什么都晚了。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就是这样,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当你很想对一个人说些什么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他已经彻底离自己而去,而此时你才知道,原来,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范云知道。

    别看平里希刚和他不分彼此,打打闹闹,两个人什么出格的玩笑都可以开得出来,都可以说得出口,可是,希刚一直是有一个愿望的,那就是希望范云能够做他这一个双胞胎jiejie——李阳的男朋友,抑或老公。

    范云冲动地觉得,如果此时希刚仍然活着,仍然笑眯眯地坐在他的面前,那么,他一定会拼命地朝希刚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姐夫。”

    范云痛哭着。

    哭到最后,他居然感到腔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儿。

    是心的位置。

    是啊,范云的心在痛,他的心在滴血。

    这种事,无论落在谁的上,想必他的心都会悲痛万分。

    范云亦然。

    范云就那样将自己的体摔在上一动不动,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流到最后,流无可流了。

    他的眼睛也已开始发痛。

    他的喉咙也已经沙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后,范云才缓缓的又从上爬起来。

    爬的。

    那样艰难。

    他从衣架上面扯下洗脸毛巾,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洗手间里。

    范云双手扶着洗手台的台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镜子,镜子里的他,双眼红肿,雪白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神憔悴。

    范云将毛巾放下。

    毛巾似乎并不愿敷衍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管它。

    范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吸一口,以此抑住心中不断涌上的悲酸,他抽噎着,六神无主的在洗手间里东看看西看看,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目标,也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良久……

    最后。

    范云才深深地埋下头去,打开水龙头,两手掬了一捧冰凉的自来水浇在脸上。

    在寒冷的冬夜里。

    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脸上,有一些甚至顺着他的面颊湿进了他的衣领里,他也浑然不觉。

    一捧……

    两捧……

    这一捧又一捧的凉水浇在他的脸上,似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范云缓缓拾起毛巾,缓缓擦着脸上的水滴,最后,又缓缓走回了房中。

    一切,都缓缓的……

    范云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希刚就这样走了。

    昔那个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大男孩;那个一边喝自己碰杯喝着冰凉的啤酒,一边海阔天空乱侃大山的大男孩;那个浑充满正义感,嫉恶如仇的大男孩;那个口口声声说愿意自己做他姐夫的大男孩;难道,真的走了?

    难道。

    他再也不回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人世间有这么多的亲人惦念着他?

    这些亲人们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每一个人,有和他彼此互为难以割舍的牵挂。

    难道。

    他真的忍心吗?

    范云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难受,莫名其妙的他就是特别想哭,他本不是一个哭之人,可是今此时,却因为希刚的离去,让范云的泪流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次次的流下来。

    直到。

    流无可流。

    希刚爸应如是。

    希刚妈应如是。

    李阳亦如是。

    范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其实,他很想留在李家,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可是,范云却又知道,希刚走了,自己如果再在李家待下去的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呀!

    原来他和那个家庭之间的联系,就是希刚啊。

    也。

    仅是希刚啊!

    希刚!

    希刚!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范云心中发出一阵阵呐喊声。

    他不知道。

    这一阵阵的呐喊声是否还能许他像昔那样安然入睡。

    他却知道。

    这一阵阵的呐喊声,是他为自己的战友这短暂的人生发出的阵阵不平。

    这呐喊声。

    必定让范云今夜难以安眠。

    不只是今夜。

    希刚这两个字,必定会成为他心绞痛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让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痛。

    痛彻心扉。

    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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