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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东火西烟 (第2/3页)
阿史古支支吾吾的,时间又过去了许久,他手脚一松,气力全失,就此魂归天际了。 感觉到对方元池沉寂了下来,章荑这才松开了尾巴。 美丽的月光下,年少的狐妖绞杀了一个西戎的王子。 等到章辰渊赶到,立马查看女儿的伤势,随后勉强一笑,让她快些回屋。 然后,他叫来村兵将阿史古枭首示众,还从唯一的俘虏口中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以告慰死在西戎的利刃与周术下的村民。 当第二日的阳光落在枭首的阿史古头颅上时,西戎于邵武六十二年,入寇西塞而导致的这场“三桥村抗扰之战”正式宣告结束。 第二日,午祖凉匕忍着余痛,收拢了最后存活的五名残骑,他从一名骑手的口中得知了阿史古被枭首的事实,一行人就此狼狈的奔向北方,凉匕等人将面临致使王子陨落的大罪。 阿史古王子,死了……才十七岁啊…… 凉匕满脸苦涩,一条条皱纹锁得紧紧的,但心里却因此窃喜。 “这真是——太好了!” 凉匕的心里满心欢喜,他以为阿史古王爷最终只是会疲惫一些,本来还想着怎么趁机杀死阿史古王爷,再伪造成夏人所为,而且他还苦恼怎么确保随同的肃清勇士也认为是夏人所杀呢……没想到,夏人替凉匕做到了! 苦涩的神情因努力扼制狂笑的冲动而表现得十分“痛苦”。 午祖凉匕默念道:罕山小王爷,您忠实的仆人完成了您的意志,机会到了! 十五岁的午祖罕山,才是午祖凉匕真正的主人。 枭首的长杆下,是章辰渊站立的旧戏台,他扯着嗓子用各种调门对幸存的村民们进行鼓励。 “仅凭我们三桥村自己的努力,我们不但大败肃清的亲卫!还击杀了肃清贼酋的次子——午祖阿史古!” “在下不才,不过一赵东流民,受命于危难之间,全赖诸公,否则如何能重见朝阳?不久前西戎破西塞,悍然入寇,抄掠龙湫关子民,血泪满野,三桥村也遭此横灾!” “昨夜一战,全赖诸位上下一心,勉强转危为安,晋人、天荆人、龙湫人,全体用命,为保家园舍生取义,怎奈西戎残暴,经此一战,三桥亲族大伤元气,如今此獠枭首,特此上告天地,下慰英魂!” “从今往后,我等三桥村,共为浴血奋战之同袍,愿再无晋国、天荆、龙湫之别,均为亲亲之族,我等皆不自弃,于三桥再造家园,以求平安富贵!” 随着章辰渊最后这句表达了团结之意的话为结尾,所有的村民都长长舒了一口闷气,疲惫的他们似乎还没有精力去悲伤。 村民就像是趴在木板上被各种大浪打来打去的落水者,为了能喘气就已经拼劲全力了,能有宣泄悲伤的闲暇,反而成了一种奢侈。 在角落旁听的王禹,从人群中发现了蒋平,蒋平的臂膀因挂彩而包扎了一番。 王禹突然搞明白为什么石韬有时候一定要强调自己“胡安”这个假名了。 蒋平之平,胡安之安,王禹在巧合间展开了联想。 蒋,古同“奖”,蒋平……某非是祈求上天奖励自己平和的人生?而胡安,难道是希望在胡乱的世道中得到安稳? “无论是蒋平,还是胡安,所求者,皆是平安啊。” 一股想要吹一曲的冲动涌上王禹的脑门,但仅剩一个头颅的他,无法吹一曲清平乐。 王禹嘟囔道:“不知道……蒋平有没有兴趣学竹乐。” 随着章辰渊从旧戏台上跳下来,三桥村在邵武六十二年的战争正式落下了幕布。 从战争中侥幸得胜,日子还得过,民众们又回到了田地上继续耕耘,还好这场战争很短促,没毁掉今年泥土间的希望,他们跪在田里吮吸春的气息,像抚摸牛羊一样碰戳庄稼,默默的期待起了收获的日子,于是,他们笑了。 民众笑了,章辰渊也笑了,他看着枭首的阿史古,盘算着这颗脑袋能换取多少利益。 西戎绝对攻不破北关,章辰渊坚信这一点,身为龙湫统制公兼北关守将的俞文龙绝不是酒囊饭袋。 春分刚过,章辰渊就从路过三桥村附近的传令兵口中得知了北方的情况,抄掠了各地的西戎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进攻北关时遭遇重挫,除了清屹人继续死不回头的进攻东隘,其余的西戎已经有了撤退的迹象,恐怕谷雨之前就会撤离三关,回萍川高原。 章辰渊将消息告诉了韩田和士燮,韩田松了口气,悠然说:“鹰饱则无力远飞,这一劫应该是要过去了。” 送走两人,章辰渊问灯笼里的王禹,“如果是你,会怎么用这颗王子的头?” “若是我,靠这颗头大肆宣扬三桥村和村正你的功绩,然后遣人北上,向北关统制公俞文龙邀功。” 章辰渊咂了咂嘴,觉得王禹还差了点意思,他说道:“除了你说的,我还要创作戏文、绘制‘三桥村大捷’之图、撰写传奇小说,散布到山西各地,打响我三桥村的赫赫威名!” 说到激动之处,他用手猛拍桌面,将文房四宝震得七荤八素。 “瞧好吧,到明年我的三桥兵号就会打响名气,像漓国的六月兵号那样赚钱!” 喝了口水,他敲着桌子,暗想:西戎这回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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