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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3回味无穷 (第1/1页)
他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她欣喜地看着他。 “我很自豪,很开心,回家的时候我把这种心情和我爸妈说了。” 他点着头说。 “没和我王姐说?” 她看他的神情更专注了。 “不能说,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 他摇着脑袋说。 “你可真是财不露白啊,连老婆都不告诉,我看我要是不和你哭,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她有点撒娇地说。 “我看不了你的眼泪。” 他的语调特别温厚。 “那我王姐的眼泪呢?” 她用调皮的眼神看着他。 “她在我面前没流过泪。” 他有点遗憾地说。 “那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流泪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嘴角向上弯着。 “但以前都不是悲伤。” 他十分认真地样子。 “也有悲伤。” 她的声音低了很多。 “但和这次的悲伤不一样。” 他也把声音放低了很多,象是回忆过去的往事。 “怎么不一样了。” 她又抬高了声音,看着他。 “这次是歉疚的悲伤,其实你不应该歉疚。” 他低沉地说。 “那以前的悲伤呢?” 她紧接着问。 “以前是——” 他迟疑了一下。 “是什么?” 她盯着他。 “是幼稚的悲伤。” 他乐了,他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不是准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我才不幼稚呢?” 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她是想说,我都是真心的。 “那是什么?” 他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是幸福的悲伤。” 她幸福地乐了。 “哪有幸福的悲伤啊?” 他也乐了。 “有。就是有。” 她扭动着身体说。 “那以后就只有幸福没有悲伤。” 他温情地看着她。 “有也不怕,幸福的悲伤会叫人回味无穷。” 她很认真地样子。 田川不知说什么了,这个章楚涵真叫他没办法,这么多年来,她也没说出那个字,但她的心早就敞给他了,其实何止是她,他也不是生活在幸福的悲伤里吗? “我想问一下,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可以吗?” 还是她打破了沉默。 “哪还有秘密了,没有了。” 他憨厚地笑着。 “看你有秘密了怎么办,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王姐。” 她又调皮地说。 “真的没有了。” 他十分坦城的样子。 “怪不得你对钼业生产那么熟悉呢,原来你是股东。” 她换了一个话题。 “对,我每一天都要看宏塔的网站,因为那里有我百分之一的股份。” 他点着头。 “看来,我们俩都应该感谢县委解散了文明办。你抓住了一个机遇,我也没在机关白干一回。” 章楚涵感慨地说。 “是啊,没有解散文明办就没有我卖药,当时我都想过,如果文明办要是办实体,我们就注册一个公司,老主任看家,我和你在外面干活,挣钱的滋味很好啊,不知道累,可惜文明办黄了,我们办不了实体,而办实体的那些单位谁也没办起来,组织部搞装修,可能还没陪钱,宣传部倒动木材,最后还叫人骗了。” 他带着沧桑的语气说。 “如果要是文明办不黄,你也想不起来卖药啊,那我们办实体可能也就不知道办什么了。” 她也带着回忆的语气说。 “是啊,所以我就对万事开头难这句话有自己的理解,所谓开头难并不单指没资金没技术没经验,有的时候是你不知从哪开头,比如说做买卖,你是开饭店啊还是开工厂,你知道做什么会挣钱啊,有的开发商以前他就是一个小木匠或小瓦匠,他在给别人干活的时候琢磨出道理来了,所以他慢慢地自己就当开发商了,我后来才明白,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当开发商并不是很难,只要有了办手续的钱就差不多了,材料全都是赊帐,水泥是赊帐,钢筋是赊帐,红砖是赊帐,木材是赊帐,然后图纸一出来就开始卖钱,开发商不是拿自己的钱盖楼而是拿买房户的钱盖楼,而剩的钱却都是他的了,一来二去他就滚大了。咱大屯乡那个纺织厂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就是有就户农民一开始换破烂,换破烂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破棉花很挣钱,然后他们就不换破烂了,就开始倒动棉花,在倒动棉花的过程中他们就知道了纺纱很挣钱,于是他们就合伙开办了纺纱厂,在开纺纱厂的过程中他们知道了纺织很挣钱于是他们就开办了纺织厂,生产布匹,所以我就在邑州日报写了一篇言论,叫《从十五户棉花坊看农民闯市场》,所以说挣钱应该是从最简单的工作开始干,一开始就想当大老板就是有资金也不知道做什么,所以还是归到你那句话,还得是感谢县委撤消了文明办。但这里边我觉得还有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倒是主观的,而不是客观的,拿棉花坊的法则来推,是因为我们有了一台电脑,所以我才能迷上电脑,如果没有电脑我怎么会迷上电脑呢?但电脑是怎么来的,是我们自己挣来的,但挣来电脑的功劳是在你,是你的抢答器按得太准了,其实那几道题谁都会答,就是因为他们按抢答器按不好,没答题的机会。” 他又兴奋地说。 “如果按照棉花坊的法则,我按抢答器的功劳在你。”她看着他说。 “怎么在我了?” 他不解。 “是咱俩在北戴河的时候你教我按相机快门,你说要预按一下,我就掌握了这个规律。” 她又提起那段美好的经历。 “如果要这么说还能往前推。” 他说。 “你推。” 她的眼神更加飘动。 “是因为公开课,如果没有公开课,我不会孤立得只有你一个朋友,北戴河不会咱俩在一起走。” 他提起了另一段美好的经历。 “还能往前推吗?” 她盯着他。 “如果再推的话就是咱俩分到一个屋,但这是客观了。” 他淡淡地说。 “咱俩分到一个屋是缘分,不是客观。” 她纠正他。 “这么说也对” 他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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