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兄弟阋于墙 (第2/2页)
。 只见他身上衣袍还算齐整,脸上也没有伤痕,应该还没有受过刑。 “御史大夫亲自来看你,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如实道来,后果将难以设想!” 这个难以设想,通常会给人以很多种想象,总之未定的威胁最让人难以抵御。 军卒的脸上挂满了恐惧,但秦晋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求死的**,心道这一定不会让李萼三言两语就吓住的。 “俺,俺就是惊了马,冲撞了大官,可,可那大官没事,俺,俺也罪不至死,俺懂得军法的!” 这一番措辞说的结结巴巴,反而把秦晋逗笑了。 “罪不至死?假如我告诉你,不但要罪该万死,还须祸及家人,你信不信?” “俺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有道理祸及家人?” 秦晋扭头问李萼: “你还没告诉他遭受冲撞的就是广平王吧?” 李萼点头称是。 “惊马之后,这厮第一时间就开溜了,后来为了保密也没有提及广平王,只逼问个中原委,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怂样,其实嘴巴紧的很。” 秦晋又看向那军卒。 “你冲撞的乃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子广平王,广平王虽然没有大碍,你却必须死!” “甚?广平王?” 那军卒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萼比秦晋的言语恫吓更为直接。 “左右,逮捕此贼三族内所有男女!”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马惊了我也不想的,可那是匹刚送来的新马,尚未完全驯服……”
军卒陷入了癫狂与歇斯底里,两名狱卒不得不上前将其按翻在地上,生怕此人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伤了秦晋和李萼。 然则,那军卒神情立时萎顿下来,竟不哭也不不闹了。 两名狱卒刚一放松,那军卒竟蛮牛一般摆脱了他们,一头狠狠的撞向了监狱的石墙,立时血流满面,整个人败絮一样摔在地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就在刚刚,秦晋也有那么一丝疑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这个军卒。但是,直至此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他就再不犹疑,断定其中必有内情。 李萼在那军卒身上揉捏拍打的捣鼓了一阵最终也没能救活他,最后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完了,此人一死,线索全部断绝!” 秦晋看了一眼倒毙在地的军卒,他原本只是吓唬此人,使其说出真相,不想竟适得其反。 “拉出去,厚葬了吧!” 然后又对李萼说道: “但凡收买,必有交易,只要有交易,就一定会查出其中的猫腻。所以,人死了,线索却绝不会断。有时候,不会说话的东西,反而比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可靠。” 李萼眼前一亮,觉得秦晋说的有道理,当即就从那军卒的家族背景关系以及军中过从甚密的人开始查起。 就在当夜,与那军卒同属一队的所有人包括队正在内,全部被隔离禁闭,分别问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看得出来,长史李萼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哪个敢于包庇,一但暴露,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军中的审查几乎没有进展,反而是在那军卒的家中有了现。 从他家的粪池里挖出来了五十斤黄金,这对于一个普通的人家,是几辈子也赚不来的巨款。 有了这实打实的证据,李萼便向秦晋请示,正式拘拿自杀军卒的全部族人。秦晋思忖了一阵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广平王希望息事宁人,只提审军卒的妻子一人即可!” 女人经不住吓,很快就竹筒倒豆子全都招认了出来,但有用的信息不多,都只是一鳞半爪。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消息是她的丈夫这几日曾有一名同僚到家中来过,只是不清楚姓名! 绕了一个圈子,这线索还是又绕回了军中。 对此,李萼大为光火,想不到问题的根子竟在神武军中,他身为长史绝对难辞其咎。其实这就是神武军扩张之后的负面效应,许多人并未经过严格的审查,便因功而正是加入神武军。 “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吃里爬外的jianian细是谁!” 很快,一个叫孙锦的人就进入了李萼的视线,因为正是此人曾在三日前到过那自杀军卒的家中。 注:此前的建宁王是笔误,现在改回为南阳王。建宁王另有其人,稍后会登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