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 张学良督鲁 (第2/2页)
律和毅力,一级一级的往上升,所见自然是一个竖井,往旁边看,对他无用。真的无用么? 从底层,往天上看,受视野所限制。只能看到天空的一个井口;走两步,看到天空的另一个井口。 这就是平民的悲哀。奋斗一生,才明白自己所求不过就是当初的一片地;所谓富贵之家,求平民的安宁却不可得。各自奋斗,殊途同归。都是在努力求得一份平安。 张学良所学西方哲学,不过直接告诉你,人生的无奈和解决方案。但是平民奋斗者,却总是在最后才承认。自己所求不过是一场空。到老了才知道被自己领出来的家人、族人、信众牺牲者多么可怜。灵魂不得安宁,就要强辩自己的正义性。却越发反映出人生认识的浅薄。 看徐永昌都陷入思考。张学良又看起了书。凯茜一旁也看自己的书。一副和谐的画面。却不知徐永昌心中却翻天覆地,英俊严肃的长脸,变成了红彤彤团脸。凯茜阻止张学良要喊醒他的动作,两个人继续看书。 徐永昌念及自己半生孤苦奋斗,但或许对国家有害。不禁悲从中来,又不善发泄,故此难受。他没有办法自制,只好恢复了不思不想的状态,口念佛号,清空了思想。此时脸色苍白,气力皆无,只好大起坐来,吐纳休息。这是儒生必备的本事。 到了吃饭的时间,凯茜和张学良收起书本,走向已经脸色恢复如初的徐永昌。 体力恢复的徐永昌,又是一副酷酷的样子。他始终在君子喜怒而无声无色徘徊,认为中庸之道,莫过如此。这是语出《诗经;大雅》:“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心中怀有道义之人,不必声色俱厉。按孔子的说法,以“声色”来教化民众,“末也”,乃是低级手段。
张学良提点他,说:“既无君子,就勿论声色,以心中底线为妥。次宸要在佛理上多下工夫”。张学良认为对于究理之人,佛理或许能够去除心中杂乱无章的理。但难得有那么大气之人,只是明白一下道理,不要过于纠缠于理。 徐永昌说:“汉卿所言极是,但我儒家理学,虽然极为正确,但修习之人难成就,确实害人不浅。新教一说,简单易行,学之长了。只是难以净信。” 张学良说:“信与不信,不是上帝选你不选你的理由。上帝选你与否,不在于你。你只能求上帝的恩典。” 徐永昌说:"上帝就是绝对和永恒,自然不受我等支配;我等也只能求绝对的真理保佑,而不能求得真理本身。” 张学良说:"次宸说的极是。人尝说我汉卿浮躁,其实也是看到一面;我看次宸,也是看到一点,大家共勉。” 三个人吃饭,徐永昌提到强霖让自己帮他。张学良惨然一笑,自己还是有无法摆脱的责任。 张学良问:“先生何以教我”。凯茜不禁微笑,想起了百乐门与周莹的谈话,张学良的古文底子,比圣约翰的学生好多了。 徐永昌也知道张学良的脾气,这是不太爽快去任事啊。但自己不能不回答。就说:“汉卿客气了,现在山东水灾的难民很多,都往上海跑。加上陕西等地的灾民,估计强霖等人压力太大。所以鲁、直两省一定要先治理,陕西冯玉祥已经答应赈灾和裁军,全力经营豫陕等地。这样北方灾民慢慢就少了。” 徐永昌说:“山西的军事主要是在阎主席手里;我现在主要是民事。山西民事已经入正轨,我在山西,意义不大。所以我可以在军事上帮你,训练一个东三省的红军,作为外战的准备。叫什么名字,可以再考虑。” 张学良思考了一下,说“红军肯定不行,父亲很是反对苏俄。北洋时期组建过东北边防军,我们就叫新编东北边防军吧,建军的精神就按照红军的。” 徐永昌也没有什么好的名称,防军主要强调防卫,军阀意思有,但也可以解释为国防。两个人就建军的方式方法达成一致。徐永昌先回山西去交令,再去山东上任新防军司令。 张学良与秘书收拾学校的行李,准备住到强霖公寓,作为自己的临时司令部。他让凯茜去休学,陪自己去读书。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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