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第2/2页)
劳,反而追求古朴。 走到桥上,许多游客好奇地看着水面上用小舟载着的小摊,躬下身子问价,下面的生意人穿着朴素的衣服边用手比划边报价格,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阿姨,来二十个姑嫂饼。”船上的妇人诶了一声,掀开纱布,熟练地往塑料袋里面拣饼,饼灰灰的,比棋子大不了多少。 “阿姨,这个饼保质期有多少天?” 阿姨的话中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长着嘞,你放心,现在天也冷,起码可以保存一个月,但是东西还是越早吃越好。” 沂水看着沥水怀中的饼,“姐,你买这么多该不会是要带给姐夫吃的吧?” 沥水打她,“别乱叫,给阿妈听见又要骂你了。” 沂水嬉笑,咬了一个饼,“才不会,今天早上我听阿妈和阿爹说看了姐夫的采访满意的很,就是……” 沥水凑上去问,“就是什么?” 沂水看她紧张的样子,笑得更开怀,“就是姐夫太瘦了。” 沥水皱眉,喃喃,“能不瘦吗,每天要做那么多工作,还喜欢啃泡面。” 国庆长假,人格外多,对沥水和沂水来说司空见惯的情景在别人看来帧帧如画,幕幕生情。 沥水拎着一袋子姑苏饼,看见前面的的酒坊,招呼沂水,“我们去王叔那边打点三白酒给阿爸喝吧,妈说了今天晚上有烧猪耳,正好给爸下酒。” 姐妹两排了老久的队伍才巴巴地挤到王叔的摊前,“王叔,来一斤三白酒。”
中年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抬头,抹了把汗水,露出憨厚的笑容,“沥水回来了啊,在北京那边还习惯吗?” 沥水点点头,“挺习惯的,菜啥的也挺对口味的。” 王叔转身从柜子上搬下一小坛酒,“听出来了,都有北京腔了,刚刚也有一个小伙子在我这边打酒,正宗的北京腔,长得可标志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人家是男的是女的,看他要了三斤酒才知道是男的。” 沂水捂嘴笑,“我姐一个人也能喝下三斤三白酒。” 沥水瞪她,付了钱,只听见王叔自言自语,“那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倒像是什么明星。” 沥水没在意,叮嘱沂水抱好那坛子酒,回身和王叔道了谢。 晚上一家人围成一桌包饺子,沥水擀面,视线总是往手机屏幕上游移。小北打电话来说生日快乐,她跑到窗户旁去接。彼时日暮早已西沉,路灯一盏一盏地拉亮。她在窗户上哈了白气,一边说话一边画圈圈。 忽地在自家楼下看见一个左右走动的黑色人影,捂着手机,搓着手反复走动。 沥水和小北道了谢谢挂掉,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的人影,眼皮突然酸酸痒痒。 楼下的人拿起手机,郑重地拨了号,在他把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沥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然后震动,铃声。 那样的巧合,让人觉得除了有人刻意成全,别无他法。 言若打了一遍,没接,遂把一边手插进羽绒服口袋,蹲在门口,用有点冻僵的手重新拨了号。 熟悉的铃声越来越近,最后在身后停住,言若身子一僵,站起来,拍着手,跺脚,和平时判若两人地傻笑,却几乎在沥水落眼泪的一刹那,慌了手脚,把她拥进了怀里,手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她只默默掉泪,泪水湿了他肩头的一块地方,她真想戳着自己的鼻子说矫情,但是怎么办呢?那一刻,就是想哭。 你等了他一天的电话,却终究只是因为期许太低。她循了理性,不想他只从着本心。 沥水感觉后背被一个什么yingying的东西抵着,于是松开,看见言若手上还提着一坛用绳子绑着的酒。 即便英俊如言若,这时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上拎着一坛酒,怎的也生出了市井俗人的意味。 她抬头,眼睛亮亮的,笑,“你也买了三白酒?” 言若得意地晃了晃,“恩,我看旅游手册上介绍的,而且这酒瓶子我也喜欢,特别有品。” 沥水迟疑地看着那个土黄土黄贴着菱形红纸的酒坛子,这大概是这酒坛子上下五千年破天荒头一回被称赞有品…… 沥水牵了言若的手上楼,路上每隔几步就被言若拉住,反复问我这样的穿着合适吗? 沥水黑线,他们是看女婿又不是看时装秀。然后说完自己的脸倒红了。 言若倒没在意,“就是因为当女婿所以我才没把自己当模特那样要求来着。” 言外之意,模特啥的信手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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