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八声_第五声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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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声九 (第2/3页)

望看看,人家是大东家嘛。”

    刘甲来到达盛昌,把招的二十几个工人名册拿给罗望,念叨着威胁邹财东的事,罗望见刘甲一脸的不开心,指着名册说:“兄弟,咋还招了一女的?”

    “哪有啊,全部都是小伙子。”

    “你看这个叫肖喜鹊,是女人名字嘛。”

    “噢,你说那个肖喜鹊呐,男的,说是他妈生他那天,院子里的树上落了两个喜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就叫了这个名。”刘甲解释道。

    罗望笑了,“这个好玩,树上落了喜鹊就叫肖喜鹊,要是院子里跑进几只鸡就得叫肖鸡鸡,跑进一头牛犊子的话,只好叫肖牛牛了,左右都是老二,索性叫肖**算了。”

    刘甲哈哈大笑道:“看不出呵,以为你就会板着脸说生意经。”

    罗望说:“开心点吧兄弟,事总是成了,也算你办了件好事嘛。”

    隔了几天,马生海来请罗望,让他明天和韩旅长去打猎,罗望不好拒绝,从内心讲他也想骑马在戈壁滩上撒着欢儿跑上几圈,就说:“没有问题,明天我准时到。”马生海说:“那就好,马匹、枪枝,吃喝都不用管,罗掌柜人到就行。”

    距甘州城二十多里地,有一片戈壁滩,因位于甘州南边,当地人称为南滩,自东向西平展展地延伸上百里,由于缺水,没有人烟。零零星星长着芨芨草、骆驼刺、沙棘、盆垂草等等的耐旱、碱性沙生植物,就成了野兔、野狼的天堂,尤其是这里有一种野生黄羊,毛色呈浅棕黄色,四肢内侧白色,尾巴呈棕色。公羊有角,短而曲,先平行,然后略向后弯并逐渐分开,上有等距的椭圆形环脊,尖端平滑,无纹节。黄羊rou味道鲜美、rou质细嫩,堪称野味中的上品,冬季养生大补的佳肴。

    在元代,黄羊rou不仅作为“玉食之奉”供皇帝后妃们享用,而且还是宫中祭祀的珍品。元朝诗人许有壬的《上京十咏·黄羊》一诗中写到:“塞上寒风起,庖人急尚供。戎盐舂玉碎,肥羜压花重。rou净燕支透,膏凝琥珀浓。年年神御殿,颁馂每霑浓。”详细地记载了烹制黄羊rou及用来祭祀的情景。明清御膳房常需要的食材中,就有塞外的黄羊。清朝皇帝每年到避暑山庄狩猎和消夏理政期间都要享用以黄羊rou为主料烹制的菜肴。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驾幸热河哨鹿切次照常膳底档》中就有很多用黄羊rou制作的菜肴,如红汤黄羊rou片、热炒黄羊rou丝、酸辣黄羊肚片、葱爆黄羊rou片、黄羊rou片炖酸菜热锅,等等。

    长久以来,这种生存在茫茫戈壁上的黄羊,被人们称为“戈壁上的精灵。”南滩也就成了甘州人打猎的好去处。

    第二天一大早罗望就到了旅部,韩起茂和警卫马生海已经全副武装等在大门口,罗望拱手道:“韩长官早上好。”韩起茂挥手说:“上马出发,让小马教你使枪。”正午时分到了南滩。马生海在雪地上铺上毛毡,拿出干粮水囊,三人简单吃了午饭,上马搜寻猎物。罗望端起步枪做出射击姿势说:“韩长官,人穷开荤打兔子,富贵吃rou阿堵物,我们这算啥?”

    韩起茂反问:“什么意思?”

    罗望解释:“只有穷苦人想吃rou时才去打猎,有钱人家用钱买就行了嘛,阿堵物就是钱。”

    韩起茂哈哈笑了几声说:“看不出罗掌柜也是读书人呐,酸哩巴唧的,有话直说,我们打猎就是为散心嘛。”说着话,用望远镜四下里观望。

    在戈壁滩上走了一会,韩起茂手一指大声说:“那边有黄羊,跑起来,驾、驾。”策马奔跑起来,后边两人打马跟上,行至约五里地后,看到一群黄羊,三人下马猫着腰靠近羊群,罗望看到走在前面的韩起茂爬在地上准备射击,也学着样子瞄准一只黄羊,“呯、呯,两声枪响”,羊群四散逃窜,韩起茂站起来端起枪又打了两枪,两只蹦跳起来的黄羊应声落地,罗望也打了几枪,他知道没有打准。跟着韩起茂跑过去,有三只黄羊中枪,躺在地上抽搐着,小马牵马过来说:“旅长,追上去再打几只。”

    韩起茂说:“戈壁滩上的生灵,活的不易啊,三只足够了,不能太贪,”说完蹲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罗望心想:“这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心肺,下令杀人时是否也会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真想看一看他肚子里面装着啥样的牛黄狗宝。”

    三人回城天色已晚,韩起茂把两只黄羊送给罗望,并说道:“罗掌柜,这两只给你,送刘掌柜一只,尽管你放的是空枪,啥也没有打到。”

    罗望不客气地收下猎物,当晚就送到刘家,刘甲说:“这羊头、羊角很好看,回头让他们拾掇干净挂起来。”

    黄羊的角光滑漆黑,上面有二十多个凸起的环,呈弧形向上延伸,的确很有美感。

    刘元柱说:“韩起茂这是在挖空心思地拉你。心曲如蛇蝎,口直似刀枪,很会迷惑人呐。”

    罗望笑着说:“大掌柜,韩起茂把甘州军政把持在了手里,想染指工商界,你这个会长不给面子,人家只好另寻他途了,我有分寸。”

    林家姐妹俩的预产期到了,两家人就在哪儿生孩子的问题出现了分歧,罗望和母亲要把林梅英送到教会医院去生产,林梅英在婆婆面前不敢多说话,晚上躺在热炕头上,抱着罗望的胳膊说:“哥哥,就在家里生吧,接生堂里的接生婆经验丰富的很,到医院去让代夫接生,人家多难为情,羞死人了,……。”罗望深知要说动林梅英是件难事,在刘甲到达盛昌时,想动员刘甲把林兰英也送到医院,姐妹俩做个伴可能会好些,不料刘甲说:“姐夫你咋想的,兰英可是我的宝,让她到医院扒了衣服让那几个医生拨弄来拨弄去的,我可不舍得,你也打听打听,去医院生孩子的都是横生到养难产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顺产的谁去呀。”

    罗望瞪着刘甲说:“亏你还在兰州医科学校读了两年书,还以有文化的文明人士自居,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北京、天津卫、兰州这样的城市里,稍稍有点地位、钱财的人家生孩子都在医院,也就甘州这种偏远落后的地方才让接生婆接生。兄弟别太自私啊,母子平安才是正理,其他别多想。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不明事理。”

    从罗望认识刘甲,到成为朋友、合作伙伴,后来做了连襟,罗望对刘甲一直是客客气气,从没有说过一句语气稍重的话,这次为了媳妇生孩子的事,把刘甲抢白了一顿,话说的很是直接了当。刘甲被呛的哑口无言,一时没有接上话,但仍是满心的不愿意,半晌后才说道:“姐夫,你就是说破大天、口吐莲花我也不会让兰英去医院生娃儿,你把我贬成狗屎一样不堪我们还是兄弟,刘甲我肚量大的很。别扯这些事了,人家白俊在日弄着要当面粉厂的厂长,你这个大东家得想办法阻止,这才是一个老爷们该干的,少cao心女人生娃儿的事。”

    罗望觉得有点过了,语气缓和地说:“兄弟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这两件事都是大事,我都得cao心,你再想想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请你吃午饭算是给你赔不是行不。”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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