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四一 冬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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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一 冬衣 (第2/3页)

新绿不经意间已爬上了枯黄的土地,象是青春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笑颜。看上去稚嫩脆弱的小草,却顽强地在荒凉中带来生命的气息。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星子忽想起这几句古诗,心中莫名即是一痛。似有伊人暗香浮动,却不见伊兰或尼娜的如花笑靥,顾盼美目。漫漫长路,唯余孑然一身,再没有她们于身边相守相伴,星子心头似空空荡荡少了一块,惆怅之情难以言说。

    这是相思的滋味么一番离别,山长水阔知何处,何时才能与她们重聚不,尼娜我怕是今生也不能见她了,我已亲笔致书国王摩德,请他为尼娜择佳偶相配。而我该守着对伊兰不变的承诺,怎能再想着尼娜可淡淡的疼痛抽丝剥茧一般,一丝一缕扯着心底最柔弱之处,无可逃避。我的思念,便如这荒野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岁一枯荣,天长地久,周而复始,再无尽时。

    傍晚宿营之时,星子自不会再安排什么三营疑阵,只命搭了一座中军御帐,仍是亲自将辰旦从辇车中抱入御营后帐的榻上安置,喂他喝水服药。照计划,明日就将给父皇停药,不久他便会醒来,在此之前,星子必须得将所有事情安排好,造成既成事实,让辰旦得知真相后亦无能为力,无法回天。

    雷霆遇刺之后,色目领中的赤火国驻军主将则由其副手鲲鹏暂代。星子便又以辰旦的名义起草了一道圣旨,令鲲鹏即刻率领全部的色目领驻军,尽快撤出天堂堡,撤出色目境内的所有的城市和要塞。想到赤火主力大军缺少供给,又令其尽量携带粮草,于归国途中汇合,不得有误。

    星子写罢,无奈叹息一声,不知他们得令后,是否又要趁机劫掠色目百姓的财物,捞上最后一票,但无粮则兵变,后果更不堪设想,不得已也只好事急从权了。日后再另行设法赔偿色目。

    星子驾轻就熟地找出传国玉玺,于诏书上盖印封漆,即令人快马加鞭连夜送往天堂堡。星子盘算,只要鲲鹏接令后,遵命撤出天堂堡,候在城外的色目小股义军汇合之后即能立刻接管防务。届时等到父皇醒来,即使立刻派人去追回,也已来不及了。父皇如今也无力再集结兵力,与色目决战,色目复国则大局已定,不会再生变故。

    忙完公务,天色已晚,帐中灯火次第点燃。星子觉得腹中饥饿,正要让服侍的亲兵去找点吃的来,帐门一动,却是子扬端了盘烙饼进来。星子回营后,这几天都无暇和子扬说话,见到他时,也莫名地不自在,有意无意间尽量避而远之。

    “子扬大人,你怎么来了”星子连忙站起相迎,硬着头皮和他招呼。

    “呵呵,”子扬上前,将烙饼放在长案上,仍是惯常地皮笑rou不笑,“殿下,一别多时,卑职可是想念殿下得紧。殿下回营之后,摄政勤王,日理万机,要见上一面都难。卑职只好来为殿下送饭倒水,以聊表心意。”

    星子听他的口气,隐藏讥笑暗讽之意,子扬机敏过人,行事往往不合常理,不知这幕后的故事,他看出了多少昨日我安排侍卫沿途防务,威胁恐吓,唯有他从始至终淡然相对。子扬与自己虽算得上莫逆之交,但事关重大,若将他牵扯进来,有害无利。星子便如脑袋埋在沙堆里的鸵鸟,只求将他赶紧打发走,拱手致意道:“多谢大人时常关照,星子铭记在心。大人重任在身,昼夜执勤,辛苦夠劳,星子不敢再有劳大人待到归国之后,我一定请大人痛饮一场,好好叙旧。”

    “卑职可不敢指望殿下的酒宴,”子扬听出星子的逐客令,笑容愈见不怀好意,“只是有一样东西,卑职一直为殿下保管着,辗转万里,幸未遗失,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

    星子这才注意到子扬背上还背了个鼓鼓的深灰色包裹,他帮我保管的东西星子正纳闷时,子扬已取下包裹,递给了星子。星子解开包裹,顿时脸色大变,如遭雷击,身体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抖成一团。

    星子千军万马指挥若定,在皇帝面前亦向来从容,此刻神情迥异,子扬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殿下”子扬试着轻唤了一声,星子却听若不闻,只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包裹,也不抬头。子扬好奇心起,凑上去瞟了一眼,一层层严密的包裹下面,是一套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深青色棉衣棉裤,质地粗糙,式样简陋,做工也朴实无华,与星子平日的锦衣华服,战场的金甲宝盔,绝不可同日而语。

    星子当初率军赶往子午谷解先锋之围,自知凶多吉少,临行前曾特意找到子扬,请他代为保管阿贞所制的冬衣。后虽逆转得胜,但方面见辰旦,就因抗旨而被军法处置,受刑时奇毒发作,命悬一线,莫不痴赶来将他救走后,这包衣服便仍留在子扬处。星子既曾特意嘱咐,子扬猜想这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应是十分重要之物,便一直随身带着,数历大战而不肯丢弃,也未曾打开查看,今日终得完璧归赵,不料其内只是这样一套寻常冬衣,难道这衣裳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星子望着那套冬衣,颤抖着双手,却不敢去触碰。原本光洁如玉的面庞渐渐褪去了血色,由灰败而至苍白,幽暗不明的灯光下,那青灰色的薄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字,似悲愤难言,又似欲哭无泪的悲伤

    子扬见星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妙,他向来奉行知晓得越少就越安全的宗旨,虽然心头奇怪,也不会贸然去问。“殿下,”子扬微一躬身,准备脚底抹油,“东西既已物归原主,没有什么差错的话,卑职便告退了。殿下记得用膳,有何吩咐,卑职帐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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