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轮回学院_第一千二十四章 感觉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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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十四章 感觉15 (第3/3页)

泣的功绩因没有见证而销声匿迹,只有极少数的功绩得到了人们的赞扬。

    人会堕入深渊,而他的种种思想也会消失。在这个黑暗的一隅里不安宁的意识曾在一个短短时间内打破了这个宇宙自己感到满意的沉寂,但在这时候这意识也休止了。物质不再知道它自己了。‘不会磨灭的纪念碑’、‘不朽的功绩’、死亡本身和比死亡更强的爱,也都好象没存在过一样。

    人类的勤劳、天才、忠诚和艰辛经历无数年代所完成的任何东西,就这一切来说,也好象没有好坏可说了。”

    这时,不是可以说是他抛弃了社会吗?谁也不会想到默而索会有这样的宣告,然而这正是他的觉醒,他认识到了人与世界的分裂,他完成了荒诞的旅程的第一阶段。

    从此,他被排除在正常的社会生活之外。人在生理上的死亡固然会使人失去生的幸福,但同时也会解脱掉人生的痛苦;而在政治上的死亡,不但使人失去幸福,又使人把苟延下来的生命只能用于品味生的痛苦。

    这是比生命的终结更可怕的事。生活成了无止境的恶梦,人总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在每一个白天来临时等待一个新的恐怖。

    因此,表面看来徒劳的事情也会结出胜利的果实,一件迟到了的事情也会成为人类了解未知世界的第一呼声,人类只要把自己的力量聚集到并未达到的目标,即使是壮丽的毁灭,也虽死犹生。失败中会产生比胜利更加坚韧的意志。雄心壮志能够点燃火热的心,获得成就和取得成功往往带有极大的偶然性。

    一个敢于向强大厄运挑战的人,虽然毁灭了自己的rou体,但他的心灵却是如此高尚而振奋人心。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伟大的时代悲剧,一个作家可以再现或创作它们,但生活创作的悲剧远远要多过上千倍。

    在他们生活的日子里,大概也在什么地方发生过战争,不过用今天的规模来衡量,那只不过是一场小仗,而且是在遥远的边境线上进行,人们听不见隆隆的大炮声,再说半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了,被人们所忘却,成了枯萎的一页历史。老一套的生活又重新开始。

    可是我们这一代人过的生活、一切都不会重复,已过去的生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再也不会回来。我们这一代人最大限度地饱尝了以往历史有节制地分落到一个国家、一个世纪的一切。

    总有一些幸运的国家,幸运的几代人,根本什么都没有碰上。

    他们才真的是悲剧性的人物。那样的人,数目非常少。相反的,其他的人,也就是停留在受到束缚状态中的人,才华经常受到小市民社会表示敬意的人面前,却敞开着第三个国度、优秀的幻想世界,也就是幽默。失去和平的荒原狼;

    不断坠入可怕的苦恼中的人;被拒绝赋予必要的弹性冲入悲剧、冲入星星的空间中的人;虽然感受到对绝对事物的使命感,但却无法在那当中存活的人;像这样的人,如果其精神在苦恼当中能够变成强大的弹性,就会敞开前往幽默的和解逃避之路。

    毕竟,这个以绝对的黑暗和暴力统治世界的势力,已经不再有人可以推翻,只能够被从内部爆破,而外人,永永远远的被诅咒,得不到解脱。

    被征服的国家通常其国力和政体都处于非正常状态。腐化已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法律已停止实施;政府已成为人民的压迫者。

    如果征服没有使这样一个国家遭到毁灭的话,谁会怀疑它正好能从被征服本身赢得和获取某种利益呢一个政府已经到了无法自我实施变革的地步时,为何要失去被别人重新改造的机会呢如果一个被征服的国家里的富人们用千般伎俩,万般花招,在不知不觉之间掠夺着财富,穷人们在饥寒中叹息。

    当征服者在这个国家中看到他们认为的弊端在此竟然成为法律,甚至对压迫的感觉都会被认为是犯了错误时,我认为征服者就应该对该国的一切加以调整,那里黑暗的暴力应该首先经受暴力的整肃。

    皇帝不再把自己统治下的恩惠归功于超然的本源,他破坏了神的形象,而他的任务就是维护这个形象。他不再是两个世界之间的中介者。人类的视角变得狭隘,他们只能看到人类之间的较量和立刻无效的超自然力量的体验。社会中支持性的观点已经没有了,武力成为了唯一的约束手段。

    皇帝变成了食人魔般的暴君,现在必须从这些篡权者手中救出世界。

    而且,反对也同样滑稽可笑,因为他们不承认隐藏在法律后面的暴力行动,不承认任何权威固有的严酷无情和利己主义。“我和我的同类都想取得统治和维持统治,蜕化变质的人将被驱逐,或被消灭。”——这乃是一切前朝立法的基本思想。

    塞巴斯蒂安·卡斯特利奥得为他的英雄主义付出十足的代价,罄其精力的代价。这位非暴力的辩护士希望只使用精神武器,却被野蛮的武力扼杀了。

    在这里,我们多次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他除道德上的正直以外,什么权力也没有,却同一个严密的组织孤军作战:那是几乎没有成功希望的。一种教条一旦控制了国家机关,国家就会成为镇压的工具,并迅即建立恐怖统治。任何言论,只要是向无限权力挑战的,都必须予以镇压,还要扼住那持异仪的言者和作者的脖子。

    想对斐都斯塔进行独裁统治,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再说,他希望自己对安娜的兴趣在他的心灵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压过想飞黄腾达、想当主教、想当西班牙教会的领袖,甚至想当教皇的种种欲念。

    当年这种不理智的、幼稚的近似疯狂的愿望消失了,又重新出现,他想彻底摆脱它,免得再受折磨,使自己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不再觉得世界混乱、凄凉……只有通过一种高尚的、理想化了的感情,才能达到这种崇高的、值得称道的目的。

    神话从来都会不厌其烦地说明,在被创造出来的世界中冲突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提亚马特尽管被杀死、被肢解了,但并没有就此毁灭。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混沌怪兽可以别看成是自愿被粉碎的,她的各个部分移至各自的位置。马杜克和他那整整一代的神祇只不过是她的物质的微粒。

    从那些被创造出来的事物的角度来看,一切似乎是在危险与痛苦中由一只强大的手臂完成的。然而从产生存在物的中心来看,受害者自愿放弃她的rou体,切割rou体的手只不过是受害者自愿毁灭的代理人而已。

    奥古斯都的一切行动,他的一切命令,显而易见目的是在于建立君主制度。苏拉放弃了独裁的大权;然而,在苏拉的一生中,甚至在他的残暴行为中,人们都看得到一种共和的精神。

    他的一切命会,尽管是执行得十分残暴不仁,结果总是在于保持某种形式的共和。急躁的苏拉用暴烈的办法把罗马人引向自由;奥古斯都这个狡猾的暴君却用温和的办法把他们引向奴役。在苏拉的统治之下,共和国恢复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大家却都呼叫着暴力;在奥古斯都的统治之下,暴力加强了,但是人们谈论的却只是自由。

    把恐怖统治暴虐地强加于一个制度,就会瓦解个人的意志,使社会生活成为不可能。它象是一种毁灭性的疾病,腐蚀灵魂。很快,暴力就成了秘密活动的核心。由于普遍存在着胆怯,独裁者就能在各处找到帮凶。因为当一个人一旦知道他自己被人怀疑,他就会怀疑起他的邻居来。在恐慌之中,狂热分子的行为往往超出了他们暴君的命令和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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