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斩断不死_第三十一章 食人的妖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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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食人的妖怪 (第1/2页)

    带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撑着阳伞,明明今天天起不错,她却裹得严严实实。

    脸部的刀伤又开始发作了,池田朋美从那晚的地狱中逃了出来,天狗与鬼神战斗的余波波及到了她,坚如钢铁的蛛丝包裹的巢xue在那升起的紫黑色天星面前宛如薄纸。

    也幸亏精心经营的巢xue为她抵挡了大部分冲击,否则她应该也会像其他妖怪一样被撕成碎片吧。

    那种程度的战斗,她这样的仅仅是从里面活下来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

    池田朋美现在可以说只剩下半条命,她觉得自己最近特别倒霉,好不容易从男人身上补充回来的精气空了不说,伤势又更重了。

    幸好还能勉强维持住人形,不至于闹出动静被那些除妖师抓住。

    她怕死。

    必须找个地方藏身,慢慢恢复。

    络新妇并不是游荡的妖怪,她们就像蜘蛛一样擅长编织巢xue。她在东京有不少“姐妹”,但被那少年斩去与母亲的连系的她现在不敢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否则下场会比死还惨。

    那栋灯下黑的妖怪公寓已经完了。

    她咳了一口,满嘴腥味。

    远处的小混混注意到了她,往这边靠了过来。

    她忽然笑了,闪入身后的巷子里。

    送上门的猎物。

    穿着黑色束脚工装裤留着牛粪头的高中生三步并两步追上,望着空荡荡的巷子,一口唾在人行道的砖面上。

    真是晦气。

    虽然那女人把自己裹得很严,但以他多年的泡妞经验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女人身材绝对很劲爆,但这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

    等等!

    他忽然想起,这里应该是死胡同来着。

    横田庆介舔了舔唇上的舌钉,鼻子使劲嗅了嗅,浓厚的脂粉味道令他迷醉,以至于那核仁般的大脑自动忽略了藏在脂粉味里的另一种气味——血的气味。

    他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牛粪头,又使劲活动活动筋骨,从衣兜里取出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巧克力吃掉。

    一会儿即将爆发一场大战,事前要补足力气才行。

    巷子没过多久就走到头了,如他所想,先前的女人蹲在地上捂着嘴,背对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横田庆介闭上眼,又使劲吸了口那迷人的香味,他将双手插在兜里,身子前俯。

    “喂,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味儿最正的极道弹舌,他脸上挂着恶心的坏笑。

    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开荤了,学校里的小太妹哪儿有野味有意思。

    这里是足立区,山谷地区,东京最底层的人聚集的地方,即使是东京的本地人也不会愿意来这里,更别说游客了——除非想体验日本最正宗最传统的极道文化。

    江户时期,山谷周围有风俗场所聚集的吉原,也有江户三大行刑地之一的小塚原,这里自江户时代起就是娼妇,流浪汉,屠户们行走的地方。山谷中心有地方名叫泪桥,古时有一座桥架设在此地,桥那头便是行刑场,犯人过了桥就再回不来了,这里即是犯人亲友们洒下眼泪的地方,故得名泪桥。

    曾经房地产业兴盛的时候,山谷就成了建筑工人等短工们的聚居地。之后经济爆炸,落魄者和高龄老人也大量涌入这里。

    正因为如此,山谷向来治安混乱,法令不行,对普通人而言条子不如雅库扎(ヤクザ,黑涩会的意思。)管用。

    暴力是这里的主旋律。

    这种四战之地很难有一个真正的主人,如今附近的几个大组都想吃下这片地盘。毕竟和其他比较富庶的区比,山谷的高校里充斥着大量新鲜血液,大量的青壮年无处可去,成为渴望加入极道的若众之一。

    拿下这里就等于拿下了未来。

    横田庆介便是有这种志向的家伙。

    极道里等级分明,一般而言一个组内组长是一号人物。若头为二号人物,也是下一任组长最有利的候选人。若头辅佐同时有几个人担当,并列为三号人物。

    当然,这都是横田庆介根本接触不到的层次。

    若头辅佐再往下就是舍弟头,算是领导舍弟的小头头,然后是舍弟头辅佐,最后是舍弟——这是极道里等级最低的小弟,大部分在街上游荡、调戏妇女、收保护费的都是这样的人。

    至于若众,属于有意向成为极道一员的人,必须得到组内的认可才能成为舍弟。他们在外并不能打出组的名号,严格意义上而言他们并不是极道的一员。一般而言,渴望以后成为雅库扎的高中生多是这个层次。

    组上还有会,会长就相当于大家长,当然那种人在横田庆介眼里都是如鬼神般的人物,能见上一面都是三生有幸。

    不过和那些只能够从最底层爬起的蠢蛋不同,他表哥是新鼠组的舍弟头,只要他一毕业直接就能成为新鼠组的舍弟。再混上几年,手下有三五个人,成为舍弟头是板上钉钉的事。

    倘若表现勇武被上头的大佬看中,单独领一批人出去新建立一个旁系组也不是不可能。

    而勇武之人自然是不能循规蹈矩的。

    像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扭曲的极道文化让他对良知嗤之以鼻。在他小混混的观念里,女性不不过是强者的玩物,初中他便对班上女生用过强了,可惜高中太烂,学校里全是小太妹,予取予求反而没意思。

    暴力能解决一切事情,如果不能,那就是不够暴力。

    而现在,又有机会可以品味弱者的哭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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