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_第103章: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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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 (第2/4页)


    按照胡适的观点,从楞伽宗发展至中国禅宗,神会是一个关键人物,“神会北伐”更是有力冲击了楞伽宗一系的正统地位。又例如,胡适的两篇坛经考,最为核心的观点,也是争议最大的观点,便是他认为神会或菏泽一系才是坛经的真正作者。可见,我们甚至可以说胡适的早期禅宗史研究,只是神会研究而已。

    说了一通之后,苏亦望着周边的几位姑娘,“至于神会是谁你们知道吧?”

    让他哭笑不得是,在场五个女生之中,竟然有四个在摇头,剩下的黄莺歌没有反应,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敢情刚才那么多,都白说了啊。

    好在苏亦也不在意,他换了一个说法,“那么颜真卿你们总该知道吧?”

    众女点头。

    苏亦才说,“神会是一个和尚,这点毋容置疑,跟颜真卿一样,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且,他俩都算是安史之乱的有功之臣,至于如何有功,你们去了解相关的史料就知道。嗯,至于慧能,那就是神会的老师了,慧能被称为禅宗六祖,神会也是禅宗七祖了。顺便跟大家说个题外话,慧能出家剃度的地方就是我们广州的光孝寺,而光孝寺以前就是广东博物馆所在地,恰好,我就在粤博实习一段时间,还去过光孝寺,所以对慧能的故事比较了解,神会的故事嘛,那么去看胡适先生了解地更加详细。”

    想了想,他又说,“胡适的诸篇文章,从其核心问题来说,主要围绕着神会展开的。胡适对于传统禅宗僧录感到疑惑与不满,并对神会产生浓厚兴趣。他在英法地阅读敦煌文献,除了一些早期禅宗文献外,其关注点主要聚焦在神会。神会文献的发现,对于胡适来说是如获至宝。”

    之前在课堂上苏亦就跟大家提到胡适也曾经在海外抄录敦煌文献,其中,最为重点的就是与神会相关的文献。

    可以说,胡适在研究早期禅宗史过程中,敦煌文献是其最为重

    要的一手资料。

    苏亦想了想,继续说,“所以说敦煌文献的重要性,超乎大家的想象,诸位要是对敦煌学感兴趣的话,这是一门值得花费一生去研究的学科。未来的一个学期,我与大家一起跟随王永兴老师学习这门国际显学。”

    说着,苏亦就率先走出教室,因为王永兴已经回答完毕其他同学的问题,正站在教室外等他,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告别我教室内的学生,苏亦跟随着王永兴走出文史楼。

    “你跟回一趟健斋,我给你一些书籍。”

    跟其他北大老师一样,王永兴对学生关爱的方式也是赠书。

    而他口中的健斋则是他在北大的住处。

    北大有一个有名的建筑群“德才均备体健全”斋。它们坐落未名湖备案,是一组由七个宅院组成的仿明清式古典建筑群落。

    其中,“德才均备”四斋原为燕大的男生宿舍,跟原来的静园六院是女生宿舍刚好对应。

    只不过相比较作为燕大女生宿舍的静园六院,“德才均备”四斋的建筑及其所夹庭院的设计风格都更为雄浑有力,开阔豪放,完全就是对照着男生的性格特点来设计的。

    除此之外,体斋跟健斋则是一大一小、相互依连,最开始的时候,是作为燕大年轻单身教职工的宿舍使用的。

    体斋是一座小巧精致的两层八角亭式建筑,而健斋就大了很多,用高大雄辉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俩斋都有回廊跟台阶相连在一起。

    剩下的就是全斋了。

    全斋跟静园三、六园一样都是52年,北大搬入燕园之后,才建成的。

    全斋一开始是作为当时的男教师宿舍使用,而且,全斋还是七斋之中唯一的封闭式平方大院,分为南北两排。起初共有40余间平房,每间可住一户人家。

    后世,这七斋的功能跟78年完全不一样,比如,“德才均备”斋直接作为院系科研办公使用,而,体斋跟健斋则在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修缮一新,然后用来作为国际访问学者公寓使用。而全斋,直接重建,最后成为北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科研场所韦神曾在此读博士后。

    不过此刻的,全斋、健斋都是教职工宿舍。

    不止王永兴住健斋,就连考古专业的苏秉琦先生也都住过健斋。只不过,现在跟宿白先生他们一样都已经搬入朗润园而已。

    只不过,王永兴先生的住宿,比苏亦想象之中的还要恶劣罢了。

    因为此刻的他,竟然住在健斋的一间据说由厕所改建的宿舍里。

    苏亦进入里面的时候,总感觉这间宿舍的结构有些不对劲,好在王先生也不在意,“在北大,有栖身之处,又能做学问,还可以教书育人,足够了。其他的,所求不多。”

    老先生都这样说了。

    苏亦还能说啥。

    甚至,对于这位先生家庭状况,苏亦都不敢打听,因为,据他所知,九十年代的时候,八十岁的老先生突然跟二十九岁的学生结婚了。

    苏亦他当初在北大蹭课,大家讨论到北大古史中心,说到这位老先生的时候,就忍不住提到社科院历史所的李老师。

    这个年代,太过于特殊。谁也不知道一段时光是老先生的忌讳,苏亦关于对方的交谈也只是局限于学术,不涉及到生活。

    然而,就在苏亦以为对方会把其他一些关于敦煌学的书籍赠给他的时候,这位先生却直接把陈寅恪著作递给他。

    王永兴说,“这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是40年代出本的陈先生的著作,你可以翻看一下,虽然你不研究史学,但多学习一下终究没有错的。毕竟,在课堂上,我觉得你对陈先生的生平挺感兴趣的。想要深入研究学术史,就必须要深入了解每一个先生的作品思想。我前两天去燕东园跟太初兄聊起你,说你不仅佛教以及魏晋南北朝方面史学作品比较感兴趣,这样的话,你可以深入阅读一下陈先生的作品。”

    他口中的太初兄就是周一良先生,看来他们之间的来往,比苏亦想象中的还要密切。

    想想也对,后世北大历史系最引以为傲的中古史也是由陈先生的学生周一良、王永兴两位先生开创,算是有学统传承,再加上陈先生在学术界本身的重要地位,北大就对陈寅恪先生的相关著作特别重视。

    重视到啥程度呢?

    要是想考北大历史系的研究生,要是不读的陈寅恪先生的著作,那剩下的一个选择就是换学校。

    这种情况下,这位先生的关系肯定比外界所猜测的还要亲密。

    王永兴不知道苏亦的想法,说着,又把一本书递给苏亦,“这是陈先生的论文集金明馆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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