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_第一百八十九章:要烟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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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要烟花 (第3/4页)

答模板便是刚刚对宋蓉说的那样,你们送什么我都很喜欢。

    实际上呢?

    不不不、

    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有想要的东西,二十七八的也有,她亦是不例外。

    在旁人跟前,她得懂事,扮演一个乖乖女的形象。

    可在顾江年跟前她不需要任何面具,她可以是手染鲜血的姜慕晚,也可以是簪缨世胄家的大小姐。

    她可以暴露野心也可开怀大笑,可以朝他撒娇,也可朝他放声怒骂。

    只有跟顾江年在一起时,她才觉得自己是自己。

    “想要烟花,很大很大的烟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而姜慕晚的梦想是放一场烟火,填补自己年少时的缺失。

    那年,杨珊母子被接回姜家,彼时姜慕晚尚在,那年春节,她待在屋子里发呆,望着楼底下姜临带着姜司南在点烟火,那是何等感觉?

    失望、落寞、心疼,等等情绪在她心头上演,她哭了许久许久,久到没了力气。

    年少无知的她不知如何表达这份情感,只知、父亲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那份缺失,成年至今都未曾被填补过。

    而今日,她开口将他言语了出来。

    有今夜姜临的功劳,他再一次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东西。

    也让她知晓,这世界上有些责任并不需要父亲来尽,有些东西也并不需要父亲来给。

    所以,要他,也无何用。

    烟花?

    顾江年心头愣了半秒,未曾过多思索,稳稳的道了一句:“好。”

    2008年起,c市禁烟花爆竹,但姜慕晚想要,他得给。

    这是为人夫的责任。

    今夜,莫说她想要烟花了,即便是想要星星月亮,只怕顾江年都得想想办法。

    医院高级病房内,老爷子躺在床上。

    九死一生从阎王手中逃回来的人此时面容憔悴,如何看去,都不算好。

    杨珊坐在一旁候着,面色平静瞧不出任何情绪。

    或喜、或悲,且无论是哪一种都值得人去探究一二。

    套房外,薛原就着晨间的第一抹阳光踏进了病房,轻微的敲了敲门,急切的视线望向姜临。

    后者会意,起身朝他而去。

    病房套间客厅内,薛原站在姜临身旁,未急着开口,反倒是组织了许久的言语,望着姜临似语重心长,似轻声告知开腔:“老板,股票再跌下去,怕是兜不住底了。”

    因着老爷子昨日入院,且消息疯狂,华众的股票在今晨开盘已经跌至谷底。

    “证券那边如何说?”姜临此时心情是沉重的,那种沉重来自于明知眼前局面不对,但他却无力扭转,一切还得靠老爷子。

    “境况不妙,”薛原如实告知,公司的项目每一个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去运转,年底正是做漂亮账的时候,华众此时,账本不够漂亮就罢了,指不定还会惹一身祸。

    公司里人心惶惶,执行副总消失多日不见人,董事长进医院。

    全由姜临一人撑场子。

    “姜经理今日回公司了,”出车祸的姜薇修养了几日顶伤去了公司。

    此时华众,无论从哪里看都没有可看之处。

    “公司楼底下原本散的差不多的记者又聚集到一起了,而且,报社那边今晨来电话说要见老先生,我给推了,但那边似有什么不便言语之处。”

    凌晨,薛原接到报社电话,那侧,言语中说要见老爷子一面。

    姜临未曾多想直接给推了,而后,报社那边静默了片刻,询问薛原:“是老先生的意思?”

    这话,薛原未敢正面回答。

    “我------------,”

    姜临的一声我问问尚未言语完,便见姜慕晚推门而入,且着一身红色大衣在身,与这洁白的病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有贺希孟,再有老爷子,她每每去医院看待受伤生病之人,都是那么一身红,似是隐有那么几分庆祝的意思。

    这大红色,颇为刺眼,刺眼的让薛原心头一颤。

    他数次觉得姜慕晚有做妖精的潜质,也数次觉得这人有霍乱江山的本事。

    五官算不得上等,可珍贵的是那一身高贵且清冷的气质,眼波流传之间的风情万种。

    当身材,气质、风度,都是上上等时,五官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门口处,她面含浅笑长身而立,浅笑吟吟的视线落在姜临身上,一身黑色高领毛衣挡住了脖子上的伤口,但下巴上的痕迹若是细看,还是瞧的见的。

    不同的是昨夜的创可贴今晨出门时被她徒手撕了。

    “你来做什么?”姜临开口,话语不悦。

    “不能来?”她依旧站在门口身形未动,笑望姜临,有那么几分要跟他杠起来的意思。

    言语罢,这人悠悠目光转至一旁的薛原身上,且再道:“姜总确定要在一个外人跟前跟我争吵?还是说,外人都早已知道你我之间不和了?”

    这轻飘飘的话语咚的一声落到薛原的心头,猛然,那本算是平稳的一颗心狠狠的提了起来,思及那日消防通道之事似是怕姜慕晚言语出什么来。

    就着这人温和且带着浅笑的面容,薛原微微颔了颔首:“我先出去了姜总。”

    姜临恩了一声算是应允。

    行至门口,姜慕晚依旧挡着门,薛原站在跟前,及其小心翼翼的开口唤了声:“姜副总。”

    姜慕晚轻飘飘的视线落在这人身上,笑着言语了声,旁人听起来平淡和薛原听起来却处处是警告:“我还以为薛秘书要留下来呢!”

    “不敢,”薛原颔首回应,心底鼓声渐浓。

    “是吗?”她笑意悠悠漫不经心问了这么一句。

    且说着,迈步向前望屋内而去,薛原见此,往旁边去了去,给姜慕晚让路。

    片刻见,病房客厅内,只剩下姜家父女,阳光灿烂的早晨若是在顾公馆,依着这几日的习惯,她一定是在磋磨两只猫的,可今日,却站在了这里,与姜临无声且平静的对视着。

    四目交接,尽是冰冷。

    姜临越看姜慕晚越像宋家人,表面上看起来低调与世无争,一副万般言语都可行的好说话模样,端着世家大小姐的架子立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牌子,一副高高在上与世无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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