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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也就贺希孟能受得住你 (第1/2页)
七月初。 首都风声鹤唳。 翻译部愁云一片。 邬越安身为梅琼的领导在某些时刻间接性的受到了上层领导的注目。 她记得尤为清楚。 10年七月七日。 在这个商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的时代。 外面关于七夕节的那些标语,早已漫天飞。 她早上出门上班,开车路过商场时,被上面的广告语给吸引。 【心相系,爱相随】 乍一看见时,邬越安的脑子里闪过的是梅琼的身影。 爱相随这三个字从她看见广告到她到总统府,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盘绕着,挥之不去。 “有件事情需要你去交涉。” 楚兵站在她跟前,一贯低沉的嗓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像极了往常交代公事时那样。 “您说。” 邬越安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梅琼的事儿。 但她尚且不敢确定是不是。 楚兵沉吟了片刻。 似是在斟酌着该如何将这个难以启齿的事情开口。 毕竟、人已亡。 事应该了了。 可并非。 邬越安看出了楚兵眼眸中的为难。 她盯着他。 目光一瞬不瞬。 迫切的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媒体得不到的消息。 直至,楚兵将这个事情说出来时,邬越安后悔了。 她不该对这件事情如此迫切。 这不符合人性。 “梅琼怀孕了。” 刹那间。 晴天霹雳,邬越安除了震惊再无其他情绪。 片刻之后,当震惊被难以置信取而代之。 那种颤抖从她的脚底心爬上她的脑门,遍布她的四肢百何,遍布她的每一根骨头。 从她的毛孔中渗透到她的血管中。 这种情绪,堪比夜半见了鬼。 她张大嘴巴,望着楚兵。 楚兵微叹了声,又道:“法医说,孕五周。” 邬越安垂在身旁的指尖跟痉挛了似的一直在抽着。 像极了犯了癫痫病的人。 那不停颤抖的指尖给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这于一个出入各大场合的翻译官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邬越安不想承认自己此时的手不受控制了。 “这件事情,媒体还不知道,需要你去跟梅家交涉。” “好。” 邬越安沉沉点头。 “注意影响。” 她及其沉重的颔了颔首。 “逝者已矣,给她留份体面。” 邬越安心头一颤。 原来,她们只配在离去之后已拥有这份体面。 她的喉间,像是哽了一根鱼刺似的。 楚兵走后,邬越安站在办公室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臂弯。 缓缓低头。 又缓缓抬头。 一个深呼吸从嗓子里喘息出来。 那是一种极低极地的哀鸣。 像大雁在南迁时丧失队友时的那种。 邬越安似是想起什么。 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侧在历经数声响之后才接起。 “是我。” “我知道。” “你在哪儿?能见一面吗?” 萧言礼此时坐在c市的办公室里,望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眼眸中有一抹挣扎一闪而过:“我在c市,邬部长要是愿意来的话,我可以等你。” 邬越安一愕。 瞬间只觉得心脏似是被什么人揪住了似的。 那种难捱的喘息感更甚了几分。 “萧言礼。” 邬越安连名带姓的喊他。 “我在。” 他答。 “我失去了什么吗?” 失去了什么? 萧言礼此时只觉得有一种痛楚爬上心头。 这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是失去一个很爱你的人,但显然,这个痛楚对邬越安来说,太晚了些。 他爱这个女人爱了多年。 这么多年一直坚定不移的爱着她。 从未有别的想法。 可就在一瞬之间想通了。 当他转身离开之后,这人又来问他,是否失去了什么。 萧言礼的心情,此时可谓是五味陈杂。 如同打翻了调味台。 那种苦涩、酸痛感尤其浓烈。 他低头,侧眸。 目光落在了桌边的日历上。 【像是星辰不匆忙,也不停歇,每个人都围绕着自己的重担】 这句话,醐醍灌顶。 萧言礼清楚,邬越安想要的是权利。 她是个目标及其明确的女人,不管走在那条路上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他? 兴许是她人生路上的某一段风景罢了。 又或者是她养的一只猫。 听话、不捣乱,就一直养着。 高兴了揉两下,不高兴了,关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邬越安身边,永远都不可能同顾江年家里的那两只猫一样,有满屋子跑的权利。 “拥有过才能失去,邬部长什么时候拥有过吗?” 邬越安的呼吸都停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成年人之间,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切忌后悔。 即便是后悔也要埋在心里不要说出来。 她后悔了。 但是————没机会了。 这日晚间,邬越安去了梅家,见到李沐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那刹那间的想法从脑子里闪过去。 可突然又能理解,这是一个母亲在失去两个孩子之后本该有的样子。 一抹良善的想法从她的脑子里闪过去。 但也仅仅是闪过去罢了。 她何必同情李沐? 如果没有她的因,哪里来梅琼的果? 她望着眼前这个沧桑的女人。 言语未至时,眼眸中的讥讽与嘲讽都异常明显。 亲生女儿不被待见,出轨的产物却被捧上高台。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这句话,留存在邬越安的脑子里。 她现在,看李沐的目光都是歧视的。 而李沐呢? 感受到了。 那种被全世界厌恶的悲凉感最近几日让李沐险些巅峰。 从梅琼的遗书曝光开始。 她的家门口被许许多多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她躲在屋子里,拉上窗帘,不敢出现在任何人的跟前。 像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 “邬部长来是有什么事吗?” “关于梅琼的一切身后事——————。” “跟我说吧!” 邬越安刚想说什么,楼梯口传来一道男生。 邬越安一愣,见到人,连忙站起来打招呼:“梅老师。” “上来吧!” 梅建安望了眼邬越安,转身向着二楼书房而去。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跟总统府打过招呼,调回来了。” 邬越安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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