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史为何如此_第4章 放风筝(八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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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放风筝(八千) (第3/4页)

没去过那地儿……你不能觉得我是……”

    在杜薄这样啰啰嗦嗦的解释中,马车很快就到了杜薄所说的那处,只是这官道旁边全都是白杨树,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和放风筝扯不上任何关系,只怕风筝还得挂在上面。

    下了马车,韩来打量着四周,有些焦躁的说道:“杜薄,你说的那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杜薄啧嘴:“你急什么。”

    说完就引着韩来往里走,轻车熟路的样子让后者忍终于不住的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没来过这里吗?”

    杜薄猛地站住,用一种警告性的眼神斜睨着他。

    “你到底还想不想找到他们两个了。”

    韩来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

    杜薄带着他往里走,只见那白杨树林越来越稀疏,最后到了一片人工假山的后头,杜薄贴身过去,背靠着和韩来解释道。

    “那些官宦子弟在这里裸衣游玩,所以搭建了些遮挡的假山。”

    杜薄说完,忽然眼睛一亮,指着高处说道:“千年你看。”

    韩来顺着看过去,只瞧见一个硕大的喜鹊样子的风筝正在蓝白的天空上翱翔,他瞪了瞪眼睛,猛地攥住拳头,没想到还真被杜薄给说中了,随后,他更用一种看表态的眼神看着那人。

    杜薄读出这人眼神里的冷凝,不快的别过头去小声道:“就说你恩将仇报,还是那句话,我可没来过啊。”

    “狗来过。”

    韩来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哎!”

    杜薄刚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被韩来一把捂住了嘴,那人用小声的威胁口吻说道:“别出声。”

    说完贴着假山往出探头,瞳孔随着看清不远处的情形时逐渐缩小,捂着杜薄的手也在不断用力,直把后者捂得直翻白眼。

    杜薄没办法,一个折扇柄杵在韩来的腰间处,痛的那人轻嘶,也松开了手,撞到假山,掉了些石渣下来。

    “什么声音?”

    坐在草席上的宋端耳尖的察觉到,循着声音向假山那处看去,倒是没什么异常,微微蹙眉的说道。

    “或许是鸟雀一类的吧。”

    张子奇今日穿了一身乳白色的长衫,挽着袖口,露出半截肌rou线条流畅且紧实的小臂来,手里扯着那风筝线,游刃有余的进行着远近的拉扯。

    听到宋端这话,他回头说了这么一嘴。

    说完又问。

    “不过你看我这风筝做的怎么样?”

    宋端笑了笑说道:“倒是好看,不比店里做出来的手艺查,颜色上的也漂亮,是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

    张子奇灿然的笑道:“你前些日子答应我出来玩,我可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然后这两天在家把这个风筝赶制出来了,市面上卖的那些我都瞧不上,最后挑选了喜鹊的模样。”

    “倒是好意头。”

    宋端遥望着那风筝,在空中随着风势自由自在的漂浮着,恰如从前在太丘的自己,可是那一根紧紧的线,仿佛不可推脱的靖安城。

    “谁能想到,这样一根细细的线,就能把这个风筝禁锢住。”

    放风筝的张子奇突然也仰着头说了这么一句。

    宋端一愣,颇有惊愕的看着张子奇。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听说你从前在太丘生活,那里山清水秀最宜人,又是个肆意洒脱之处,总是要比靖安城这条条框框好许多的。”

    张子奇转过身来,瞧着宋端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了,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手中的风筝线交给她。

    宋端接过,垂眸着那根线。

    这风不大不小,却正好把它吹得绷直,另一只手摸了摸,那细细的线施了力,仿佛能切割的刃,轻轻用力,指腹就出现一道红印。

    “是。”

    宋端再次抬头:“我师父也在太丘。”

    “恭礼先生的名号我也知道。”

    张子奇瞧着她的手,除去指腹的红印,竟然全是细密的伤疤,震惊之余忍不住夺过来,低头端详着,皱紧眉头。

    “我只知道习武之人辛苦,却不曾如此残酷。”

    张子奇这般,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

    透过假山缝瞧见的韩来浑身紧绷,眼珠子恨不得凸出来,干渴的咽了咽口水,看来怒火已经在蒸发他的水分了。

    杜薄感受到那股燥热,不安的往旁边躲了一躲。

    看来韩来的猜忌不无道理。

    张子奇这就上手了。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

    宋端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脸上闪过些尴尬。

    张子奇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放肆,忙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有些讪意的笑了笑:“是我失礼了,女史不要见怪。”

    “无妨。”

    宋端抱着自己的腿,将风筝交给张子奇。

    “公子今日选的地点倒是不错。”她道。

    张子奇笑道:“是啊,我不喜欢和城里那些公子哥儿鬼混,更觉得人多了只会徒增烦躁,还是要和合情之人在一起,才算不负,不过也要感谢女史赏面,愿意和我来这无人的僻静之地。”

    宋端听出弦外之音,笑道:“清者自清。”

    “呵呵。”

    张子奇似笑非笑,站起身来,那背影笼罩在阳光里,也有些阴暗在褶皱处藏匿:“女史说出这话来,恐怕自己也是不信的吧。”

    宋端淡笑着没说话。

    这段对话,倒是让她想起来那人去和曹琦对峙的时候了。

    张子奇则继续道:“在这靖安城,无需动用刀剑,只要口舌上锋利一些,就可以叫一个清白的人死去。”又道,“同理,一个满身罪恶的人,若都说他是清白的,那他一定就是清白的。”

    宋端没料到张子奇会这么说,微敛笑容。

    原以为张子奇这种性格,是散仙般不问世事的,没想到他却是污泥中开出的那朵莲,什么都看得破,却什么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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