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史为何如此_第5章 两支纸船(八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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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两支纸船(八千) (第3/4页)

他不解的回头看着曹行,却在眨眼间明白,咽了下口水。

    “即便是曹大夫家的公子,也会怕?”

    他意有所指的问。

    “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曹行目视前方,语气颇多沉重:“恰如那湖面上有两支纸船,我们赌谁能最后停在湖面上不落下去。”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而季林安也恰恰是因为这事来的,遂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曹行:“若是赌错了呢?”

    “死无葬身之地。”

    曹行回头看他。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季林安身子微晃了晃,曹行赶紧攥住他的手腕,又转笑道:“季公子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季林安道。

    “只是还有一句话。”曹行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季林安聪颖,知晓这画中的里外含义。

    表面是说现在继续筹谋太子位还不算迟,另一方面说的便是季青云当初的背叛之事,遂道:“那公子想怎么做?”

    曹行做出思考状,却有些浮夸,他眺望着在街巷里跑来跑去玩闹的孩子,说道:“我就是不明白,这同样的两支纸船,怎么偏偏就有一支沉不下去呢。”

    他顿了顿,又做恍然大悟状。

    “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一支是用宣纸折的,一支是用防水防油的牛皮纸折的。”

    曹行斜睨。

    季林安忽而一冷笑。

    “既然这材质不能选择,我又看了看。”曹行继续暗示道,“后来我又发现,那牛皮纸下有鱼在托着,不让它沉下去,而且还不止一条鱼,是一条接着一条,很多鱼,让人眼花缭乱。”

    “是因为圣人将鱼食放在了那牛皮纸船里。”

    季林安接茬道。

    “公子果然高见。”曹行笑了笑,伸出掌心,“可是这鱼食只有这一份,那宣纸折的船可怎么办?”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季林安冷冽道,“鱼食不够吃,它们自然也会把那牛皮纸船拱翻。”

    “是啊。”

    曹行淡淡道:“这些该死的鱼。”

    季林安已经知道怎么做,并且已经有了主意,便道:“天色不晚了,公子早些休息吧,喝了这么多的酒,别在上头吹风。”

    “是了。”曹行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却说,“喝多了,满嘴的胡言乱语,季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季林安也跳了下来,笑容冰冷。

    “公子。”小竹又进来,手里拿着一物,瞧见季林安有些谨慎的藏回了袖子里。

    “无妨。”

    曹行让他拿出来,端在手上看了看,是枚粉色的玉佩,不过不是盘蛇的模样,是玉兔,雕刻的栩栩如生。

    “就是这个。”

    他眼中一亮,说道。

    季林安相问,那人解释道:“我从前有一枚盘蛇佩,不过被我摔坏了,送去方庄休也也于事无补。”

    “那这个是?”季林安道,“粉色的玉佩可不多见。”

    “是了。”

    曹行道:“我听说这玉佩一共是七枚,除了盘蛇,剩下还有六个兽佩,就想着搜罗搜罗,没想到还真给找到了。”

    “价值不菲吧。”

    “提钱多俗。”

    曹行说完,两人相视一息,旋即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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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年为什么不见我?”

    春意楼里,孙鸨子瞧着气冲冲的杜薄,有些无奈的赔笑道:“我的好哥儿呦,你先别生气。”

    说着,还用手去碰杜薄,却被那人用扇子推开。

    孙鸨子不快的呼了口气,拉着他去角落里坐下,吩咐人上了茶来,又亲手斟好,这才说道:“不是我拦着,再者说了,这春意楼里谁人敢拦着您不是。”

    “那她为什么躲着我?”

    杜薄质问:“自从上次见了季林安后,她就再也不见我了。”狐疑的看着满脸褶皱的孙鸨子,“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平年做什么?”

    “怎么会。”

    孙鸨子一摆手:“公子别乱想。”

    话是这么说,可是杜薄却越来越怀疑,一指楼上:“既然不是,平年为何不见我,从前从未这样,这其中必有古怪。”伸手再指着孙鸨子的鼻子,“还是你对平年做什么了?”

    “哎呦,瞧您说的。”孙鸨子气的直拍腿,“我这都出了一个祈月了,还能再死一个平年不成,只怕是要心疼死我,成日捧着她宠着她都来不及。”

    杜薄打开扇子扇了扇,却瞧见那扇子上的字,又别扭的合上。

    孙鸨子见他如此,干脆叹了口气,凑过去说道:“罢了罢了,您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念在您对平年一片诚心,我也就和您说了吧。”见杜薄探头过来,这才道,“是季林安季公子。”

    杜薄对这个名字有些过敏,立刻警惕道:“他怎么了?”

    “他要把平年赎走。”

    孙鸨子干脆了当的说道。

    杜薄浑然一愣,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开关,猛地站起身来,吓得孙鸨子身形一晃,又怕别人瞧见,将他生生拽了回来。

    “就知道公子会这样,所以没敢和您说。”孙鸨子瞥眼。

    杜薄一脸的不可思议,眉头紧皱:“那平年……”

    孙鸨子连连道:“害,我那个女儿不知道怎的,竟然也破天荒的同意了,我们这下三流的买卖,哪里敢不答应,又哪里敢和尚书府的公子哥抢人啊,出了五十万两,这人啊,下个月就送过去了。”

    杜薄有些急火攻心的架势,咳了好几声。

    “哎呦,您可别急啊。”

    孙鸨子有些难耐道:“我知道您和平年好,可是这……这做清倌儿的哪里只能有一个恩客呢?季公子来了这春意楼,也是只点平年作陪的,您不是……您不是也碰到过吗?”

    “他赎平年做什么。”

    杜薄不肯放过:“做姨娘?”

    “那就得看季公子自己的意思了。”孙鸨子挑着眉头,“做姨娘是好的了,顶多是一个府妓,以后不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给他一个人看罢了。”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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