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梦的深处等你 (第2/2页)
子惜。任奕行见过的人不少,大概也是因为学过心理学的缘故,所以圈子就很大很大,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很多人也都是慕名来找他疏导,当然这都是他的朋友介绍的。 有人问他,为什么圈子这么大,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为什么会委身于一个小县城里面,隐匿在市井之中。 任奕行也只是笑笑,不解释什么。他曾经有两次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可惜年幼无知,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他说过一句话,大人们听起来可能会很搞笑,他们也可以不相信,但不可以否认它已经发生的客观事实。 “我见过更广阔的世界。” 因为家族的兴衰,学习过心理学,小时候又去过许多地方旅游的缘故,他就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他的朋友都感觉他活的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平常不打游戏,不看电视,也不出去和朋友玩,就是一个人晒太阳,一个人喝茶,一个人侍弄花草,一个人读古诗文,一个人写作,一个人在夜晚静悄悄地散步。也不爱说话,更别提寒暄了。 他们也说,他像古代的“老子”先生,又像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他们都挺喜欢和任奕行说话,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温和。 这都是他人给任奕行的评价,任奕行也明白,这是“镜像效应”。 在这个年龄段,很多人都把谈恋爱当做是“玩玩”,但任奕行当真了,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做到了,不为了什么,就为了对自己的话负责。 任奕行喜欢徐子惜,但更爱徐子惜,这辈子都不会变。 那天,他说了违心话:“再见还是会喜欢,但不会再爱了”,这句话,也许任奕行做不到,他做不到不爱徐子惜。 任奕行从来不在意自己为徐子惜做了多少,亏不亏,他只在意徐子惜开不开心,徐子惜开心他就开心;徐子惜难过,他就难。
徐子惜离开任奕行可以活,但任奕行不能离开徐子惜。 她就是他的命。 恋爱脑如何,怨种如何,冤大头,舔狗又如何?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他只在意徐子惜,别人骂他,劝他不要在这么执迷不悟了,任奕行不管,就还只是笑笑,也不解释,但是只要敢说徐子惜一句不是,他恨不得和他们拼命。 ...... “她是我要护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可人家鸟都不鸟你,知道都不知道,人家根本都不喜欢你,根本都不领情,你何必呢?” “无所谓。” ...... 任奕行把徐子惜和自己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记到了本子里,同时也整理了一份WPS文档,他收藏着徐子惜发过的所有表情包,所有照片和视频,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看着看着他就想哭,却又想笑。 那时候的他们,没有隔阂,那时候的徐子惜,每天有好玩儿的,有趣的事情都和任奕行分享,任奕行也很乐意和她说话,因为她就是他的快乐。 而现在,即使关系有所缓和了,也回不到从前了,两者仍旧是互不打扰,这个隔阂很深很深。 任奕行相信,徐子惜也能感受到这种隔阂是什么。 有时候任奕行想徐子惜想的不得了就会用一只手......中间三指朝手心,大拇指摸耳朵,小拇指摸嘴巴...... 每次都会傻傻的做这个动作...... 他不想去叨扰她,或许他们两人早就结束了。 而任奕行也只是履行他的诺言。 ...... 一位戴着金丝边框眼镜,长得有些白净的男生对任奕行说道:“其实咱们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想趁人罢了。” 随后拍了拍任奕行肩膀。 任奕行轻笑。 许久过后,沈夏有些于心不忍,抿了抿嘴,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别来了。”说罢,任奕行淡淡的一笑。 彩蛋: 任奕行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发呆,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馍片。 “任奕行。”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喊的是任奕行的名字,声音很轻,但很温柔。 任奕行嘴里的动作停下了,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他机械的扭头,向门外看去——徐子惜斜着身子,双手扒到门框上,歪着头,微笑的看着任奕行。 任奕行呆住了,愣了三秒钟,赶忙把剩下的馍片扔到桌子上,拉上口罩,飞奔着,向门外跑去。 见你都是用跑的。 ...... 几分钟后,任奕行回来,重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把口罩和眼镜都摘了下来,他把右手攥成拳头,张开嘴巴,用牙齿咬着食指,无声的哭着。 他又想哭,又想笑。 三百一十五天,他和徐子惜认识了三百一十五天,这是徐子惜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还是当着他的面喊。 你可能觉得这没什么,当着面不喊名字喊什么,但对于任奕行来说,这能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关键是,徐子惜这一声“任奕行”,还喊对了。 就这一声“任奕行”,他能开心一整天。 他等这一声“任奕行”,等了三百一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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