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_第十一章 展翅蝴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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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展翅蝴蝶 (第2/3页)

前关塞一片萧条景象,四边如波似涛的山峰上,有的峰顶还残存着积雪。

    回望函谷关,顾梅夫始觉大秦帝国据此以拒山东六国,而六国计穷,非偶然也。此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诚乃天险,若非天予,实非人力所能图者。

    一路走下来发现,路上每隔一段便有成片的残雪以及雪化水后结成的冰,车轮走在上面不时发出吱吱轧轧的声音。

    大约走了三十来里路的样子,顾梅夫便停下来准备让那头健骡稍事休息,而自己取出一些馒头和卤牛rou坐在车上开始大快朵颐。

    就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人,那人见到顾梅夫正在吃东西,便听他骨都一声,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那人本想从顾梅夫的车旁走过,但走了一段又转了回来,就站在他面前,两眼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食物,一幅贪婪的样子,却不张口向他索要。

    顾梅夫一见那人脸色通红,一脸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形象委实可怖,再兼篷头垢面,眼上的眼垢不知累积了多少天,看了令人着实想呕,但在寒风之中却未见他如何寒冷。

    顾梅夫见那人形象让人厌憎,似是个智力不全的人,想来也着实可怜,便将手里的牛rou和一个馒头递给了他,只见他一把夺过,象八天没吃过一口饭那样,几下便将那块牛rou和馒头全塞到嘴里,强行往下咽去,被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顾梅夫又忙把自己皮囊里带的水递给他,那人也不客气,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快一半下去。

    待那人吃完喝完后,顾梅夫便赶着车上了路。

    不料走了好几里路,无意间一回头,却发现那人竟然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车子,便想,这人刚才见自己这有吃有喝,又好心,准备来吃大户了吧!

    想到此,便在那骡身上加了一鞭,那骡子便撒开四蹄撒起欢来,一气跑了五十多里地,正好遇上一个小镇,回头看看,那乞丐早已不见踪影,便放下心来,找了个小客店住了下来。

    不料,第二天准备上路再走时,才出店门,一抬头,便发现那乞丐正抱着膀子蹲在客店门前的一棵树下,两眼盯住那客店的正门,似乎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出门一样。

    就这样第三天、第四天还是这样,顾梅夫知道他是跟定自己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吃饭的还是没吃饭。

    顾梅夫喜欢靠在车厢上看书,有时一边看还一边在口中诵读,特别是诗词,那人便在后默默地听着。

    有一天,顾梅夫在读一首诗时,发现那人又在专心地听着,这是唐朝的一个和尚齐己写的,诗曰: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读完便将车停下,待那人来到近前,顾梅夫道:“喂,你站住!”

    那人见顾梅夫喊他,不知何事,脸上有些惶恐。

    顾梅夫道:“你听得懂我念的诗吗?”

    不料那人迟疑了一下,并未说话,却点点头。

    顾梅夫好奇之心大起,便跳下车来,见那人比起自己尚要高出半头,只是形容瘦削,面目狰狞。

    顾梅夫仔细地望了望他的眼睛,却发现这人的眼虽不小,但却大而无神,眼中尽是迷茫和惶恐,仿佛是个找不着家的孩子。

    觉察出来顾梅夫在观察他时,这人甚至表现出了忸怩的神态。

    顾梅夫问道:“你知道刚才我念的那首诗是写什么的么?”

    那人手中恰好拿着一根枯木棒,想必是用来驱赶恶犬所用。

    见顾梅夫问自己,迟疑了一下,便以手中的枯棒在地上的积雪处写了一个“梅”字。

    这个梅字一写出来,顾梅夫一看,人家说得不错,这首诗就是写梅花的,而且那字的笔划架构钢钩银划,非有二十年的功力写不出,立时心中大奇。

    心道,这人不知是谁家的才子,非是家庭出现什么变故,不当如此!

    但这几天来,一直没听他说过话,不会是天聋地哑吧?又一想,不应该,这人能够听明白别人讲话,证明他不聋,甚至心智非常正常,能知道这首写早梅的诗,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

    至于不说话,在顾梅夫想来,也有可能是后天被什么药物所致或是自己根本就不想说话。

    想到此,好奇之心大起,自忖自己反正也算是无所事事,此番出来主要是想去找大师兄的,但这会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自己已经几年没见着他了。

    这段时间小师妹总是催他出来找大师兄,前段时间听说他在长安出现的,所以自己这才巴巴地,千里迢迢前去寻找,不想他又不知去往何处去了,自己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现在不如将眼前这人带上,自己也有个伴,另外,如能弄清他的身世,找到他自己的家,那也是做了一件善事。

    况且现在看来,这人也想跟着自己。

    故此,顾梅夫决定和他谈谈。

    最后谈的结果就是,这人非常愿意跟着他。

    当顾梅夫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时,他迟疑了半天,告诉顾梅夫自己姓贺,再问他的名字,就摇头不知。

    于是,顾梅夫便唤他老贺,老贺就这样成了顾梅夫的仆人。

    两人就这样上路了,却不料那老贺却在几天后便发起疯来,发作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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