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蛋的修行_(五)朽木刍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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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朽木刍狗 (第2/2页)

刘木将金丹奉上,原话直传:“夔牛前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颗金丹送你了,还叫你以后放尊重点。”

    牛通一改得道高人风范,前倨后恭的奉承:“尊重!必须尊重!我何时有过不尊重?!”而后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金丹,对着刘木挤眉弄眼:“你什么时候饿了一定要跟我说啊,我这里各式丹丸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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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鹞山巨蛇抬头看着二人有些焦躁。一个青了吧唧,一个紫不溜丢,这俩怪人在山顶上不知道在搞什么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见着云雨压山,

    雷罚将至,为了不殃及无辜,它变化成老庙祝已经赶走了几波牧羊人。巨蛇压抑着体内的战栗不安,再次变化成老庙祝的样子出现在二人身前,想要将他们劝离此地。话未开口,就听见青衣汉子没好气的说:“干什么?不在洞里好好呆着跑上来凑什么热闹?还变成庙祝老头的样子故弄玄虚!”

    听话听音儿,刘木立刻知道眼前老头就是蒲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化蛟巨蛇。刘木眼中紫电凝聚,仔细打量着它:妖元平和没有丝毫戾气,一身黑气笼罩但不压抑。忽然刘木觉得这个‘老头’和胡天儿的气息有点相似。

    “不过既然你出来了,也是省去了事后的一番麻烦,小虫子你看这是何物?”牛通手持玉牌犹如雷神附体,电闪雷鸣环绕周身。

    ‘老庙祝’如临大敌,衣袍鼓荡须发飞扬,身形急退眼里现出了猩红竖曈。雷电之力的天生克制,令他的灵魂战栗不能自制。看到玉牌上有天府二字,他颤声询问:“天府雷师?”牛通大袖一摆,昂首挺胸一副高人模样:“不错,此次雷罚我是司雷人!”

    紫宫雷府内的夔牛听闻此言,小声嘀咕:“还真小瞧了他,原本以为这小牛鼻子只是个跑腿干活的施雷人,没成想他还是天府雷部主事儿的。”

    牛通收起玉牌,招手示意‘老庙祝’走近身前,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不必惶恐,我与这位小道友此次实是为救你而来。你修悟通灵未造杀孽,雨师录上记载的一清二楚。适才你驱离牧羊人更是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你。但是本仙师量岁行罚,素来公正,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就削减雷威。所以你仅凭区区八百年的道行还是不够看……”随后他又话锋一转:“但是这位小道友就不同了,他道法高深,宅心仁厚,急公好义,乐善好施,是位有求必应的大善人。”说完他点到即止地对着‘老庙祝’不停的打眼色。

    刘木听了这番话心里直骂娘。逼得人已经是退无可退,却还要变本加厉将其架在火上烤。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

    刘木抄起轴画追着牛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砸,打的他是左躲右闪抱头鼠窜,再无一点仙师风采。‘老庙祝’看着暴起的刘木,心中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果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没有动用丝毫灵炁就将天府雷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法力之高令人匪夷所思。”碍于牛通先前的威势,他丝毫没有觉得眼前这俩青紫怪人完全就是泼皮打架,反而认为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实力较量。

    刘木看着他对着自己不停的竖起大拇指,一手不够还双手并用,气的脑瓜仁儿直疼:“八百年怎么修炼出这么个傻缺!”刘木停下来,招手把他叫到身边:“我很好奇,你这种货色拿什么来抵抗九道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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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裴旻料想的一样,文盛阳和陶书成聚在了一起。他俩没有在人多嘴杂的四昧馆碰头,而是选择了位置偏僻生意惨淡的‘口口香’狗rou馆。因为是祖业不忍放弃,主家张氏兄弟俩勉力维持着店门常开。因为和文老爷的牲口集相近,所以文盛阳成了这里的常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文盛阳还没跨进门槛,就一声怪叫:“张叔,生意兴隆啊!”张老大没有从后厨出来,只是撩起帘子露出半个脑袋笑着对着文盛阳说:“二公子你来了就兴隆,你不来张叔就得天天喝西北风。你自己找地儿坐吧,我收拾完了就给你沏茶。”文盛阳拉过一条长凳对着门口坐下。他双肘靠着桌子,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不急不急,我还要等个人,张叔你忙你的。”张老大没有回应,继续在厨房里剁砍着香rou。

    约摸有两盏茶的功夫,陶书成才慢慢悠悠地走进来。文盛阳看见他斜挎个鼓鼓囊囊地书本袋子,手里还拿着本‘云记’,调侃到:“陶大先生,你这体格儿还带这么多书,陶三爷在家里该是得有多担心啊!”陶书成费力的拿下书袋,语气平淡:“书山有路勤为径,剑不离手才艺精。”

    文盛阳一笑置之,前一句金玉良言他听过,后一句摆明了就是陶书成故意骂他想要找回场子。罢了,这种儒酸不好对付,咬文嚼字的弄不好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文盛阳对着厨房大喊:“张叔,沏茶,上香rou,给我陶兄好好补补!”

    陶书成双手拢袖危襟正坐,目不斜视的看着文盛阳说:“说吧,既然确定要去,就得有个计划。”文盛阳单手捏着脖梗子,摇头晃脑:“哪有什么计划,随缘得了,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嘛!”陶书成略一思考,勉强认同:“也是,若谋算有用,就轮不到你我了。司马家的大小姐手下谋士五十,岂是我俩能比?!”文盛阳赞他:“哎,这就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我能用得着的归我,你能用的着的归你,咱俩都用不着的归我未来媳妇儿。哎,不让你白跑啊,无论拿到与否,辛苦费自然少给不了你。喏,瞧瞧这东西……”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本虫咬水渍的蓝皮烂书。陶书成看到封皮上仅剩的‘上’字,霍然站起,眼皮直跳的失声问道:“上记?”

    文盛阳点点头递过书本:“上记不假,但是内容缺失,小有遗憾。”陶书成在衣服上使劲的蹭了蹭手汗,颤抖着双手接过:“平顶山之宝,非文兄莫属,小弟必当戮力同心助文兄达成心愿。”说完拿起上计就走,急急忙忙地就像是家里着了火。文盛阳拿起书袋冲他喊:“哎,你的书袋!”陶书成头也不回,置若罔闻。文盛阳看着他摇头说了句:“书呆子。”

    香rou浓茶端上来,张老大看着陶书成的背影问道:“陶先生怎么没吃就走了?”文盛阳大咧咧的把手一挥:“甭管他,咱吃咱的,可能是他遇到了了比香rou还香的东西。”

    大蒜,浓茶,香菜,狗rou,绝配!

    回家路上,一条蚕大的书虫被陶书成放到书上。

    落魄小馆里,文盛阳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

    城主府内,大小姐抱着菜盆挑找着rou丁。

    四昧馆房脊上,裴旻眼神追逐着气剑鸢尾。

    平顶山上,彩虹如桥,连接云山,似近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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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府雨师到了,老庙祝和孙小全笑脸相陪。雨师姓甄,庙祝姓贾,甄雨师贾庙祝,孙小全觉得这俩人的名字有点儿意思。

    一桌本地上好酒席让甄雨师吃的很舒服,那块水运充沛的灵石更是令他十分满意。如获至宝地甄雨师拿着灵石毫无忌讳的说:“此乃世间罕见的寒水石,这层石皮里包裹的是阴寒水脉千年凝聚的寒水之精。石皮上的凝露是祛内热,灭心火的无上良药。修行出了偏差心火焚身的人,只需服下一滴便可心府重建,再获新生!”

    孙小全啧啧而叹:“啧啧,师父大气!这样的宝贝没舍得送给我。”

    老庙祝老脸一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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