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叛乱 (第2/2页)

着领取五千马克的赏金，对他来说，这是又一场无趣的胜利，链锯号拥有远超一般舰船的声呐感知范围，一个小小的提升总是能让他和他的船员取得先机。对这些分离分子，他从来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曾经有个老水手告诉他，联盟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所有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强大的政府存在，能在人类的生死存亡之时集中力量，而那些分离分子则是纯纯的疯子，他们为了自己脑子里疯狂的理想，甚至不惜让木卫二的所有人类为他们陪葬！

    “舰长，您叫我？”田成小心翼翼地走舰长室，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不知道是祁侯有意为之还是陈潜自己进行的改装，这艘潜艇几乎在各个重要区域都安装了一套声呐系统，让船员们即使在冰冷封闭的潜艇中也能猜测潜艇外的动向，甚至还人性化地安装上了静音系统，让各位舰长们不用再因为那些白噪声而被弄得昏昏欲睡，田成始终没想通，明明很多简单的人性化设计就能让潜艇上的生活舒适许多，为什么联盟就是不肯在设计层面做出改变，而妄想从行政方向解决问题——“杰克的义肢已经被弗里曼维修好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好像有点僵，如果你真的打算让杰克长期留在船上，可能得管管了，我可不希望哪天潜艇内部开始互相内斗啊。”

    “我听说你在为我们船上的每个人建立一份档案？”

    “啊这件事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职业习惯罢了，我以前当站点医生的时候都会为那些需要长期治疗的患者建立一份档案，而且我习惯把它们随身带着，在我自己的储物箱里现在都还有几份以前的呢，这对治疗很有帮助的。”

    “那……你为我建立的档案是什么样的？”

    “啊…这个嘛，”田成一时语塞，“我也只有在他们受伤的时候和他们聊几句，档案不就是这样聊出来的吗……至于舰长…我这不是还没怎么和你聊过嘛。”

    “我记得当初我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们聊了很久，从这次航行的原因，到我们各自的理想，我很享受和你的聊天，你的言语里总有一种深度，但讲出来的话却浅显易懂。”

    “啊，那您可就记错了，“田成微微一笑，”我当初可是一直在听您说话，我从来都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对我的患者来说，让他们吐露心声可比听我的长篇大论要有效地多啊。“

    “嗯，“陈潜点点头，”那么，能否请你把那些报告给我看看……哦，顺便说下，找个时间也给我写一份记录吧，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疯了到时候，总得有人能救我啊。“

    “那您可说笑了，不过…我会去写的，不论是否会用到，这艘潜艇上的每个人都值得被记录下来。“

    “为什么？“

    “因为这艘潜艇上汇聚了所有精神病相关的案例啊！“

    陈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挥挥手赶走了田成。舰长室的门口又走进来另一个身影，铿锵的金属碰撞声表明了杰克的身份，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在奇迹号上的高昂，好像失去了底气：“舰长，我希望你能让塞壬链接上我们的潜艇系统。”

    “为什么？”陈潜微微皱眉，但是杰克显然读不懂这些明显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根据奇迹号上的设计你应该也可以看出来，塞壬的设计和管理远远超过我们一般人的思维了，将她链接上我们的潜艇系统可以极大的提升我们的资源利用率和系统稳定性，而且……”

    “杰克，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杀过人吗？“

    “当然，我们打沉了很多艘试图攻击的海盗舰船。”

    “那为什么她不攻击我们呢？”

    “什么，”杰克大吼到，“当然不会，我又不是什么真正的疯子，见人就打，只要不遭到主动攻击，或者他们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我们绝不会进行攻击！”

    “那么她就是杀过人了。”

    “那又如何？”

    “如果，她链接上了链锯号，然后，你在任务中不幸阵亡，你觉得塞壬会怎么做？”

    “我……”杰克一时语塞，”我…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链锯号抵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远航站——陈潜站起身来，拍拍杰克的肩膀：“去准备一下，我们要突入站点……在这之后，我们再讨论塞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