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篇章_序章 如山罪 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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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如山罪 终 (第2/3页)

,球体即是再度开口道:“但是你不能与哥哥说,因为哥哥会伤心,而哥哥若是伤心,我便会难过。我不想难过...我不想难过...便只能...只能躲起来,将你偷偷吃掉!”

    “嘟嘟...”

    小姑娘完全不知漆黑球体在说些什么,不过宇宙深处、虚空之中,却是有着似曾相识的温柔之声响起,似在催促着那名为“嘟嘟”的漆黑球体。

    “不要...不要乱讲话,不然我就...我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似是名为嘟嘟的生灵用着稚声道出了恶狠狠的话,且在这恶狠狠的话音落下一瞬便似是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为什么又要对她说这些?妈的!大家都这么说,我当然也要这么说了!但我为什么非要与大家一样?搞不懂...真难懂...不想懂了...累!”

    “嘟嘟...”

    就在嘟嘟自言自语之时,一声温柔的轻唤又是于宇宙深处的虚空之中传来,而嘟嘟也是将嘴巴闭合,化作了漆黑无瑕的球体,并充当起了带路的角色。

    嘟嘟在前,滚滚而行,而到达如若平台的陨星边缘,即有新的“半颗陨星”接连而至,且是整齐的铺砌、排列在嘟嘟的身前,形成了即平坦、又宽广,唯独缺少些许光亮的道路。

    也许星空中的道路并不漫长,也许星空中的道路很是漫长,但对于那些对任何事物都不再向往、对任何事物都不再抱有希望的人来说,是否漫长...也就不是那般重要了。

    那似是名为嘟嘟的生灵依旧在前,而随它前行的小姑娘,很快便在陨星所成的道路上,见到了一座无比熟悉的建筑。而这所谓的建筑不仅没有丝毫宏伟可言,更是不具任何庄严,有的仅是老旧,有的仅是破败。

    那是一座小小的房屋,一座即熟悉又陌生的房屋。

    熟悉是因为小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它,陌生是因为小姑娘已是忘记于何处见过它。

    房屋不大,仅有数丈见方。黄泥矮墙,茅草覆顶,虽有院落,院门却是紧闭。但不知为何,小姑娘纵是未曾进入也是知道,院落中一定是空荡荡的模样,而那空荡荡的院落中,尚有因老旧而破损的台阶,也一定有人正在翘首仰望着...青苍?蔚蓝?流云?暖阳?还是...未来?远方?

    炊烟袅袅,顺窗而出,飘荡在没有空气、温度可言的宇宙之中,而一道让小姑娘无比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立身于院门之前,正对她瞧着、看着...微笑着。

    很是奇怪。

    小姑娘想不起男子是谁了,但小姑娘却是觉得男子很是重要,重要到...生命中一切宝贵“财富”都已是远去,已是“一无所有”的她,仅仅剩下了眼前这一位故人。

    男子不曾开口,仅是用着淡漠、薄凉的双眼看着小姑娘,也是展露着暖如烈阳的微笑,于柴门之前蹲下,亦是对着小姑娘张开了怀抱。

    小姑娘有些迷茫,迷茫男子究竟在做些什么,不过在他张开怀抱的一瞬,小姑娘却是不由自主的,也似趋于本能的走上前去,甚至是略显焦急的冲入了男子的怀抱。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做,但直觉却是告知着小姑娘,男子的怀中,是世间最为温暖的地方。

    小姑娘入怀,男子便似往日那般将其抱起。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仅是将小姑娘紧紧的抱在怀中,亦是安静的站在柴门之前。而感受到些许温暖的小姑娘,也是于温暖的怀抱中哭泣了起来,而且不仅是哭,更是放声的哭、肆意的哭。那是撕心裂肺的嘹亮,也是震彻整片星空的声响。尚有一幕幕过往,以及不知是否会触及的未来,皆是充斥着这满载悲伤的寒凉。

    小姑娘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身后那巨大星辰已是停止了坍塌,久到那巨大星辰仅是余下了半颗,久到那顺窗而出的袅袅炊烟已是渐渐消无,久到似是觉得...她依是身处九重天内,而那一段段过往只不过是一梦黄粱。

    甚至久到...漆黑的嘟嘟似是感到了厌倦,也是对着那仅余半颗的巨大星辰流下了口水,亦是久到...趁着他口中“哥哥”的不注意,对着星辰悄然溜走。

    小姑娘不哭了,似是倦了,似是累了,也似是认清哭声与泪水根本就改变不了过往、掩盖不了现实,因此也就知道所谓的哭泣,本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见小姑娘停止了哭泣,男子便将小姑娘温柔的抱入了院落之中,且是走过了那即熟悉又陌生的院落,走到了空荡荡的房间之中。

    星空黑暗,房间中亦是黑暗,不过却是有着半截蜡烛未经点燃,便自主燃于老旧的饭桌之上。

    微弱的光亮也许未将不大的房间照亮,却将男子与小姑娘照亮。而男子先是将小姑娘放在了老旧的椅上,亦是放在了破旧的桌旁,随后又走到灶台之旁,为小姑娘成了满满一碗,尚有余温些许的米饭。

    似是过于单调,却也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片青菠,盖在了那似雪之白的米饭之上。而这似若“青松盖雪”的米饭亦是经男子之手,端到了小姑娘的身前,也是放在了她身前的桌上,与她一同沐浴着微弱的烛光。

    小姑娘不曾看向身前的米饭,而是侧首看了看身旁那往日似有人坐,如今却是化作空荡模样的椅子,且是对着坐在对面的男子不解而问:“只有我自己?”

    “只剩下你自己了。”男子微笑依旧,不过却是道出了十分残酷的话语,也许对他而言...漫长的谎言远比一瞬即至的残酷,更加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小姑娘于烛光中不解而问,似在询问着为什么只剩她自己,也似在问...她的人生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它总是这幅该死的模样。”男子没有去说大道至理,也没有站在“高高的山岗”去对小姑娘说着无比“动听”的话,反而是在旁骂起了所谓的人生、所谓的命运。

    “如果一开始我便不曾存在,那么是不是便不会经历这些痛苦?”小姑娘不曾抱怨,也不曾消极,仅仅是出于心中不解方才有问。

    “就算你不存在,这些痛苦也会有另一个你去经历,去承受。而代替另一个你去经历、去承受这一切的你,自然也就成为了无比伟大、不凡、乃至卓越且高尚的模样。”男子依是微笑而言,却也不知是在诉说事实,还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小姑娘。

    小姑娘:“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说它的意义便是承受痛苦,那么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男子:“也许生命本就毫无意义,也许我们尚未找到生命的意义,甚至可以说...是尚未找到这所谓的意义,我们才会经历、承受这般毫无意义的痛苦。但在这些毫无意义的痛苦中依旧保持站立的,也许...恰恰就是生命,是...毫无意义的生命。”

    小姑娘:“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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