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篇章_烟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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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云 (第2/3页)

之声,于人群中传出。

    “就是这里,昨日隔壁的叫花子从这柴门走过之后,即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有钱人。”

    “不对啊...我听人说,这柴门乃是鬼怪邪异所留,莫说从中走过,就是稍有触碰,也会落的个不得好死、全家暴毙的下场。”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搞清楚,我家隔壁的泥腿子怎就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富户。”

    “那我告诉你,只要从这柴门中走过,便可享受荣华富贵,自此摆脱贫苦。”

    “这...”

    “什么狗屁鬼怪所留?大抵是那些走过柴门、得到富贵之人捏造出的谎言。”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定是惧怕所有人都向他们那般成就富贵,若是大家都一样了,岂不是没有了优越之感?也没有了鄙夷的对象?”

    吱...老旧柴门开启的声音起于寂静无声的长夜,围绕在柴门周围的鬼祟之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走入了柴门之中。倒也并非所有人都穿了过去,尚有些许忌惮那骇人谣言之人站在一旁观望,似是打算看一看这些走过柴门之人,是否会真的似若传闻那般...不得好死、全家暴毙。

    待一部分人穿过柴门之后,这一伙儿鬼祟之人便纷纷散去,使孤零零的柴门再度化作了孤零零的模样。而这份孤零零的模样,倒也不曾持续太久,即见三个半大的少年于长街远处、夜色之中缓步走来,且是各立一方,站在了柴门之前。

    是霖安、润玉、遇安。

    霖安看着孤零零的柴门不解而言:“只要从中走过,便可享受富贵荣华?”

    遇安看着孤零零的柴门轻声而言:“享受的不是富贵荣华,而是公平公正。”

    润玉看着孤零零的柴门迷茫而言:“为什么这么说?那些走入柴门之人,分明享受到了富贵荣华。”

    遇安:“此间富贵是有限的,似若群狼狩猎,得一猎而分食,若是强壮或聪慧的,便可多得一些,若是瘦小且蠢笨的,得到的自然也就少了一些。”

    霖安:“无论是群狼,还是这个世界,似乎都没有什么道理,但事实似乎又的确如此。”

    遇安:“正是这所谓的“的确如此”,才会让人与人之间有了偏见,于偏见之中又衍生了傲慢与欺凌。若是没有这“的确如此”,人的偏见也许便会消失不见,而在这个世上也就不会再有傲慢与欺凌。”

    霖安不是很聪慧,最起码此刻尚在稚年的他,觉得遇安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若是仔细品味,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仅是下意识的认为,祸乱之源策划的“游戏”并非都会带来祸乱,也许...也能给人间带来些许的美好。

    “不对啊,不是这样的。”正当霖安、遇安皆对柴门瞧看之际,润玉却是在旁发出了没有丝毫底气的声音。

    “哪里不对?”遇安于夜下回眸,正对润玉轻声而问,一旁霖安亦是回眸,对着润玉瞧看而去。

    “我...我娘说过,钱要靠自己去赚,生活要靠自己去改变,而不是靠这...这...邪门歪道。”润玉的声音中依旧没有丝毫底气,似是认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注定不会被世人所接受,同时感受到霖安、遇安的目光后,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遇安沉默,霖安微笑。

    清风微拂,不至寒凉,星月有光,不至明亮,长街寂静,却被遇安片刻沉默后的所问之言打破:“若是改变不了呢?”

    “这...这...”润玉说不上来,因为他的娘亲并没有告知他答案,也许往日可以归家去问,但如今却只能靠自己去思考,而心思单纯的他...在短时间内又没有丝毫头绪。

    遇安无言,仅是看着垂首不语的润玉。

    润玉无言,仅是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

    霖安沉默,不过却是看着一旁那孤零零的柴门。

    心中有些迷茫,觉得遇安所做之事并没有错,但润玉所说也是有着道理。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从而打破这僵硬且沉重的气氛,但尚未来得及开口,即见又有鬼祟之人竟是拿着斧、锤、锯等工具以及数捆干柴前来,围绕在了柴门之旁。

    鬼祟之人数在七八,趁黑看不清真容,却可身上所穿衣物得知,他们都是之前从柴门中走过之人,至于为何去而复返,恐怕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虽是鬼祟,倒也客气,见霖安等人站在柴门之前,便微笑而问:“不知三位是否已经走过这扇柴门?”

    “不曾,我等没有这个打算。”霖安笑言。

    “哦?这是为何?”鬼祟之人不解而问。

    “听闻此门乃是邪祟所留,若有触及便会全家暴毙。”霖安依是傻兮兮的笑言,虽然是说了谎,却也打算通过这种方式留下,看一看这些鬼祟之人打算做些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正巧,我们就是为了铲除邪祟而来。”鬼祟之人瞬间化作了正气凛然的正义之士,且是转过身躯吩咐道:“干活!”

    鬼祟之人对着柴门敲打起来,且在敲打片刻无果后,便是将柴门置于门前、门后,仅是用了一根小小的火折子,即使干柴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模样,且将柴门包裹在了烈火之中。

    烈火未烬,柴门未倒,鬼祟之人便纷纷离去,而霖安则是看着烈火中的柴门轻声而问:“它...一直都是这样么?”

    “你在问什么?”遇安不解反问,毕竟霖安口中的“它”,能够指的东西着实太多。

    “我仅仅是在问这扇柴门,因为我感受到了它的意志,那是无论烈火还是鬼祟都无法比及的。”霖安直视烈火中的柴门而言。

    “也许...立在这里,便理应这样,也许...立在这里,便必须这样。”遇安有答,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若是不曾这样?”霖安有问。

    “自然也就无法立在此处。”遇安有答。

    “那么...它为何不肯倒下呢?”

    “我也不知,也许它并不畏惧火焰,或者是...不愿屈于火焰。”

    “它...痛苦么?”

    “于熊熊烈火之中傲然挺立,岂有不痛之理?”

    “那么它为何不叫不嚷,亦不知逃离呢?”

    “也许是它的根在这里,也许是它...不想输。”

    “不想输?不想输给谁?”

    “不想输给痛苦,也不想输给烈火,甚至是...不想输给自己。”

    “这是坚强,还是勇敢?”

    “我不知道,但站在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即不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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