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选择 (第2/3页)
露出笑容,“谢谢!但愿!” 兄妹俩相视一笑,早上不开心的阴霾瞬间消失。 国立武昌大学的校园里谢道年正在和同学们一起往教室走。 “听说了吗,城里的军队都在集结准备打仗呢。”男同学兴奋的说。 “你听谁说的?”另一个男同学问。 “我家邻居的儿子参军了,前两天他突然跑回家跟家里人说过段时间不要出门了,要打仗了,街上乱。”男同学低声说道。 “真的?”谢道年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能拿出来乱讲吗!”男同学紧张的看着周围,等身旁的学生们走的差不多了,小声地说,“听说也就下个月初。” “谢道年,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呢,还不快进来!”一个女同学朝他们喊道。 “来啦!”谢道年回应。 几人加快脚步走进教室。 男同学的话一直在谢道年的脑子里转悠,导致他一天的课程都学的心不在焉。 在学校食堂简单吃过晚饭后,他又来到报社校稿。刘尚漫看出他有心事,于是关切的问道:“家里有事?” “啊?”谢道年抬起头看着他,“哦,不是,家里一切都好。” “那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刘尚漫继续问。 “也没有。” “不会还是为你那位挚友办学堂的事烦恼吧。”刘尚漫说。 谢道年放下手中的毛笔,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很难,不过现在想了别的办法,他找了份工作,想先挣点钱,从小私塾开始。” 刘尚漫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他,一杯握在手里,“这个时候确实不容易,廷之说的也对,为了打仗政府的资金几乎被掏空了,养军队都难更别说要出资办学。” 听到军队两个字,谢道年问道:“对了,先生,我听说要打仗了,是真的吗?” 刘尚漫啜了口茶,抬眼看着他,嗯了一声。 “那老百姓怎么办?”谢道年问。 刘尚漫把茶杯放在桌上,“能怎么办,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呗。” 谢道年面色沉重,眼神阴郁,“老百姓苦哈哈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北伐战争开始,全国各地大大小小打的仗还少吗,早就屡见不鲜了。”刘尚漫叹息道,“老百姓求的不过是个温饱,谁打赢了,谁打输了,在我们眼力都一样。” 听着刘尚漫的话,谢道年陷入沉思。 “道年啊,孔子有云知其不可而为之,曰仁人;知其不可而不为之,曰智士。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是。”刘尚漫语重心长的说。 谢道年看着他,“明白。” “嗯,明白就好。”刘尚漫站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感叹道,“心之向往者,应奋力而追,可惜有心之人甚少啊。” 谢道年背对着他,若有所思。 深夜,谢道年走出报社,沿街步行至巷口。漆黑的巷子寂静深邃,家家户户的窗口倒映出的灯光也根本照不亮这条回家的路,出路在哪里? 谢道年越想越觉得胸口憋闷,但他也想不出能怎么办,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煤油灯下,肖邺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桌边沉思的覃苏木,哑着嗓子问道:“苏哥哥,你怎么还不睡啊?” 覃苏木回头看了他一眼,“哦,我还不困,你睡吧。” 肖邺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道年走进堂屋,“哟,没睡呢。” “回来啦。”覃苏木见他走进来,“今天好像有点晚啊。” 谢道年走到水盆边洗手洗脸,“嗯,稿子有点多。” “哦。”覃苏木没有再多问什么。 “对了,你大哥什么时候走?”谢道年拿毛巾擦着手,走到覃苏木身旁。 “没说,估计应该会再待些时日。怎么啦?”覃苏木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随便问问。”谢道年坐下,把毛巾放在桌上,“你许久没有跟家里团聚了,这次你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得多陪陪他啊。” 覃苏木倒了杯水放到谢道年面前,“我要上班的。” 谢道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工作还行吗?没人找你麻烦吧?” “挺好的,虽然经理不怎么待见我,但他知道是陆少爷同意的,还算忌惮一些。”覃苏木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啦?”谢道年看出他的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