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什么 (第2/2页)
肃起来，抱着手臂，少女处在一个人绝对意料不到的地方盯着他。她想看看劫昄伤在搞什么名堂，脸上生气的样子。手插在腋下的样子酷酷的，谁跟她说话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似乎想用毁灭来指引，她外泄着具有力量的冲击波，气浪冲击着半自动生产机械。贴条码的劫昄伤停下手中的活，传送带上一直没有瓶子过来。远处传来破坏的声音，像是有人摔锅砸碗发脾气。 “下班，明天早点来。”负责机械维护的主任发话了。 只有讲下班，厂中的人才会得到解脱，扔下叠在一起的手套，劫昄伤站了几个小时已经腰酸背痛了。少女带有怀疑地盯着他，从偏僻却通着公路的厂房，一直跟着坐地铁返回。 盯着他，她检测不出劫昄伤体内有毒物反应。 “来，跟我下来。” 捏着衣袖，少女把他拉下车，完全不理会他是不是在那里下车。口气是训斥的感觉，不容反抗是少女脸上的表情。他们站在许多个方形柱子遮挡的无人角落对话。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工作？”少女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是工作。”见她气势汹汹，他不由得退后，在一个能目视她全身的远处。 “不是工作，那算什么？” “给钱的劳动生产才算是工作，他们又不给我钱。”劫昄伤可怜兮兮地说。 先是发出蔑笑，他见她笑，以为事情转变，也笑起来。即使是瞎子，也能感觉到少女的怒气。 “别笑。我可是在认真跟你说话。他们是做什么的，你大概知道吧！” 重重叹口气，他走在地板上，依着方形柱子坐在地上。他从来不多想，深怕自己明白了，少女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早已解读出来的答案冲出来，真相浮出水面。 点了点头，他用手箍住双腿，左手抓着右手腕。 “该对此说些什么吧！” “人快死了，谁都不管；他们有技术，我没有金钱；警察法律治不了他们，我一个普通人，……”摇了摇头，他苦笑着又无神地收起笑来。
起身，他说着丧气话，“有心无力，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面对像喝醉酒，失意的人自暴自弃，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处于她身后的劫昄伤更加心灰意冷，前几天，他就是这样。 “站住，如果你就此离开，会后悔一辈子的。” 逞强的他想说出，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话前，大脑发出一阵痛苦信号，迫使人讲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是不是，要我给你今后生活一个理由？” 见她气势汹汹、来头不小，劫昄伤感觉自己的双颊有危险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人扇别人脸的场面，要是被一个不要脸的人打脸，是件多么令人愤恨的事。他不清楚少女想做什么，总之，倒霉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多半不会是好事。他想逃，却逃不掉，猜想是不是少女定住了自己。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身体并没有受到cao控，身体受自己意志控制的。那么的话，…… 想离开，发现，自己好像期待不一样的结果。 踩着劫昄伤的脚，她像是一步步登入金碧辉煌的殿堂，双手固定他的脸颊，不留反驳余地亲了上去。始料不及的发展，先是让他吃惊，然后是享受，在一次次气息交流中。一个人的心事似乎分成两半与对方交换，得到另一半获得新鲜感。 “这样的理由怎么样？” “不好吧。”少女听到他的话，正有所不解，只见他吻了上来。 难以平复的心情在此刻爆发，他们两个亲吻着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 地铁站候车区是找不到无人区的，人们通常摩肩接踵。少女的魔法屏蔽了视线，使劫昄伤无法目及到他们。他们专心在一个吻上，吻得长情，吻得温柔。 “偷尝我的好滋味，真狡猾。” “不再确认一次，我怎么知道，你是我想要的？” “狡猾，就是狡猾。”被抱着的少女，在移动中说。 敲打着他的肩膀，只好放她下来，坐在列车上。一场原本是在亲吻上制服对方的计划，反客为主他占了上风，让少女不甘心。他老老实实拜读我的心意，在感动中痛哭流涕，我来安慰，说好乖好乖不就好了。尽做些多余的事，说什么再确认一次，他以为他是谁呀？我又不是他想亲就能亲的，不可原谅。 看见地上劫昄伤棕色的鞋子，就踩，她生气地踩着。 “你在做什么？” “踩你呀。” 回过头，她看劫昄伤脱掉鞋子，脚上穿着花色拖鞋。 “为什么，你穿着拖鞋？” “神不是该无所不知吗？” “回答我。” “经常来的话，需要一双客用拖鞋。昨天你穿着袜子踩在地上，看起来，有点可怜。” 心里有点感动，不过，可怜的人是他自己吧，少女在心里想。假意让劫昄伤靠近些，她想自己看看款式。实际上，他一靠近，少女盯着他穿灰色袜子的脚重重踩下去。 “啊！该死，你做什么？”劫昄伤抱着脚，跳着单脚跳舞蹈。 “哼。”少女见他脚痛，也不关心，换作平时她会关切一下。可她今天很生气，心情很坏。踩他的脚，是由于他的嘴让她猝不及防，一下冲破了她的防备。她在惊讶中竟会有些享受，本来他才应该是那个陶醉其中的人。恼羞成怒成了原因。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本来作为鼓励的吻，他竟然不知满足地再索取一个。少女不经意触碰到自己的嘴唇，不禁心跳加速，感觉脸红了起来。 穿好鞋子的回家路上，少女多次想要踩他，由于他让自己手忙脚乱、心绪杂乱的关系。少女很生气，后果请自负。 喜怒无常？少年呐，不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