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途_第十一章摽有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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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摽有梅 (第1/2页)

    婚期定下后,阿史那云每夜好像都能听到有人在唱《摽有梅》,歌声萦荡,不绝于耳。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公主,起床啦——”每天早上叫阿史那云起床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再睡一觉。”阿史那云翻过身继续睡。

    “公主,起床了,今天宇文邕带你一起去玩。”通嘎把阿史那云从床上拔出来。

    “通嘎,我头疼。”

    “公主每天起床都头疼。”通嘎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

    阿史那云撑着头说:“不一样,我昨天晚上听了一晚上的歌。”

    “什么歌,我就在你隔壁怎么没听见。”通嘎不相信。

    宫女为阿史那云洗漱穿衣梳头。

    “别梳得太复杂了。”阿史那云说,“是《摽有梅》,我真的听见了。”

    通嘎终于把这个名字从脑海里扒拉出来了,“我想起来了,不是你让楚剑唱的那首歌吗,你是不是在做梦?”

    阿史那云很笃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我真的听见了。”

    通嘎若有所思,楚剑武艺高强,或许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宫里,“难道是楚剑来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通嘎又催促宫女快些,与宇文邕相约的快要时间到了。不是她们有多么的看重宇文邕,只是既然已经约定好了,堂堂突厥公主就不能失信于人。

    兵荒马乱后阿史那云仪态万千的带着通嘎出门了。宇文邕被突厥的守卫拦在了门口已经在宫门等候许久了。

    “抱歉鲁国公,我来迟了。”

    自赐婚,宇文邕便被宇文泰封为鲁国公,是诸子中最先封为国公的。

    “无妨,时辰还早,是我来早了。”宇文邕伸出手扶阿史那云上马车。

    阿史那云说:“不必了,我们骑马。”

    阿史那云与通嘎利落的翻身上马,她的小骊送给兰陵王以后,就选了和自己以前小红马相似的枣红马。

    宇文邕与阿史那云并肩说:“公主的骑术很好。”

    阿史那云笑,“那是自然,草原上的儿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渼陂湖内荷花开了,公主既然来了长安一定不可错过这美景。”

    阿史那云还在想昨夜的事情,随口回答,“多谢晋国公美意。”

    通嘎提醒,“公主。”

    阿史那云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什么,“抱歉,鲁国公,我初来乍到,还没有适应长安。”

    宇文邕温和地说:“无妨。”

    “不如我们来试试谁先到?”阿史那云打马向前。

    两人同时到达,不分先后。

    阿史那云爽朗的说:“是我输了。”

    宇文邕亦是笑着说:“是我占了地利,公主不知前路也能与我并驾齐驱,实在是骑术高超。”

    这话也不尽是恭维,宇文邕是上阵杀敌的名将,他的骑术在周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阿史那云能与他并肩到达,骑术之优可见一斑。

    阿史那云不欲再言,看向四周。

    此情此景的确是阿史那云第一次见。万顷荷花映日开放。风一吹,袅袅姿态惹人怜爱。

    阿史那云兴奋的说:“通嘎,你看那花真大。”

    “是啊,公主,竟然还有花是长在水里的。”

    宇文邕下马走到湖边摘取了好几束荷花荷叶递给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接过荷叶盖在通嘎的头上,笑着说:“好像帽子啊。”

    通嘎说:“这叶子真大,荷花真好,连叶子都这么好”

    宇文邕笑着说:“公主可想划船?”

    阿史那云跳下马“快走快走,好久都没有划船了。”

    突厥少大湖,自从离开了北海,她就再也没有划过船了。现在说到划船让她不禁思念那种坐在船上摇摇晃晃的感觉。

    阿史那云拉着通嘎小心翼翼的跨到船上,晃来晃去,几欲跌落水中,“通嘎救我。”

    “公主小心。”宇文邕扶住阿史那云的臂膀,“公主先坐下,船就不会晃得这么厉害了。”

    阿史那云在宇文邕的搀扶下坐在船上。

    小舟划入湖泊深处,阿史那云左探右探,摘了许多荷花荷叶。北海虽大,却没有这些水生植物,这一切都让阿史那云感到新奇。

    宇文邕摘下一朵莲蓬递给阿史那云。

    “这什么东西,丑死了,我不要。”

    宇文邕为她剥莲子。

    阿史那云看宇文邕从莲蓬里拨出一粒粒翠绿色的小果子,问到:“这是什么?”

    “这是莲子。”宇文邕示意阿史那云手张开。

    将莲子放在她的手心里,教她怎么吃。

    “吃莲子的时候要抽掉里面的黄芯,这个很苦。”

    “你为什么不抽啊?”

    宇文邕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味道。莲子做了甜汤更好吃。”

    阿史那云尝了一下,莲子吃起来脆生生的就像是草原的地果。从前在草原上到了夏天,她和许多朋友都会一起出去打猎采地果,一群人围在一起笑着闹着。可现在这里只有她与通嘎,许多的朋友今生怕是再也无法相见了,好心情瞬间消失大半,“我不喜欢这个。”

    宇文邕察觉到了,但不知是何种原因,收了莲蓬,“荷花一身都是宝,今日的午膳就是荷花宴,公主可要好好尝尝。”

    通嘎拽阿史那云的衣服。

    “我没事。”

    宇文邕问“公主以前可曾坐过船?”

    “你是想笑话我方才的窘态?本公主以前可是在北海长大的。”阿史那云也讨厌自己低落的状态,急于摆脱。

    宇文邕示意船夫让位,“公主试试划船?”

    “试就试。”阿史那云看船夫划两下接过浆。

    看过果然不代表就会了,摩察骨的划法和这船夫的划法不同,两种划法在阿史那云的头脑中交错着,她累得满头大汗,船却在原地打转。

    宇文邕小心翼翼的问“公主,您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本公主就不相信了,连一艘船都驾驭不了。”

    宇文邕看向通嘎,希望她能劝解一下阿史那云。

    通嘎与宇文邕对视一眼就自顾自的剥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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