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禁止右行（7） (第2/2页)

色透明玻璃杯，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她连自己在问什么都不在乎。

    “琳奈啊，你有没有去心理科那边测试过哟。”莉莉安雅瞥了一眼琳奈，见到她也没有搭理自己，却依然自顾自地讲着。

    “你的精神力远超常人，甚至比涤梦人的平均水平都高出一大截。”

    “而凌音和你不一样，她的灵匙不像你的有这么强的张力，也并不明显，你们灵匙的形态，本来就是你们精神力形式的一种表现。”

    “......”

    “你想说，她不会被梦喰发现吗？”琳奈看了一眼莉莉安雅，她似乎终于愿意将视线从玻璃杯上移开了——但也就是一瞬间。

    “我不能做出保证，但很多时候，她身上的特性有试一试的价值。”

    “铤而走险，真有你的，莉莉娅老师。”琳奈听闻她的不靠谱发言，给她摆出了一副臭脸。

    “凌音，你觉得呢？”莉莉安雅说着，转了个头，看向自己找了一个角落默默享受琳奈做的下午茶的凌音。

    “想我死可以直接说的，莉莉娅老师。”凌音用叉子切下一小块马卡龙，塞进嘴里，虽然脸上什么都没写，但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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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音有条不紊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朝着一个大型超市一点点地靠近，白色人群的前进是向左行的，而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但这似乎完全无法影响她的脚步，她如一条鱼一般在人群里自由穿梭。

    这个地方屏蔽了一些特殊的电信号，在现实世界里面，实现这一点有屏蔽器就够了，但是在这该死的梦里面，鬼知道梦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它总不能一直消耗自己的精神力来覆盖这里吧......

    等等，也不是完全不行......？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的梦境应该就是失梦者自己的了，梦喰藏在这里，把本来想制造超出失梦者记忆的梦的力量拿来充当摄像头。

    这个梦喰或许远比莉莉安雅预想得要聪明得多，它或许不比她们见过的任何一个都强，但很可能是最聪明的。

    在她印象中，对付梦喰的方式数不胜数，有的涤梦人在找到梦喰藏身处的线索后，在现实中直接带着危险的武器把它炸了，也有的人依靠梦司在梦境里和现实同时对梦喰进行攻击，让它疲于应付两边，最后等它被拖住，然后活捉。

    但是她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根本没办法调集足够的资源和人力用风险最低的方式。尽管她和琳奈有灵匙，但是失去老魏的损失一时间无法弥补，仅靠一个对“国度”一无所知的新人菜鸟，莉莉安雅就决定重新开始经营真正的“鸢尾猫吹”，在凌音看来，她这么做，显然是一反常态地急躁。

    莉莉安雅虽然看上去很缺心眼，但她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凡是她拍板的决定，凌音从来没有拒绝过，但这并不代表，她真的能因为莉莉安雅而相信那个新人。现在因为那个家伙，凌音和琳奈没有一起行动，更糟糕的是，她现在有可能已经被梦喰发现了。

    凌音抬头看了一眼钟楼，刚刚那个奇怪的声音应该是钟楼上时针转动的声音，她对那个声音有一种本能的不适，现在她只想在时针再动一次之前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并不对自己的处境抱着乐观的态度，现在联系上琳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白色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这表明她正在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凌音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的迹象，似乎梦喰完全不知道她的到来，这令她松了一口气。

    莉莉安雅说过，如果梦喰对某些区域进行干扰，那么首先它们已经拥有了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失梦者的梦的能力，另一方面，它们肯定有要盯着那个地方的理由，这种手法只有拥有一定智慧的梦喰才做得出来，那它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某些意义不明的举动。

    凌音把吃完的棒棒糖的小棍子从嘴里拿了出来，在商场门口随便找了一个垃圾桶扔了进去，然后走进了那个开着凉爽冷气的地方。在这个失梦者的梦境里，这个令人感到燥热又怪诞的地方，商场的外形和冷气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进门的那一刻，凌音忘记了一件事，这个梦境维持着一个常理和反常的平衡，越是正常的地方，越不能大意。这个梦境，不接受顺理成章，也不接受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