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痛觉残留(上) (第2/2页)
次差,甚至还要更加清晰! 我这是要死了吗?又一次? 每一寸破损的肌肤,每一缕受伤的肌rou,每一条断裂的骨头,都在不断地哀嚎。 “哈啊——”无所谓,璃镜一边紧咬着牙一边从发丝间观警惕着玄荧暝的一举一动。 “不过实际上,这个世界里力量的强大与否也不止和体质有关就是了……”玄荧暝好像在给对方解释,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你是在小瞧我吗…… 而璃镜,则好像站着睡着了一般,之前僵直的手臂也脱力地垂落于身前。 一时间,窄小的房间里只剩下血滴溅落的“嘀嗒”声。 染血的前发,遮住了璃镜的眼神,让玄荧暝无法从神情上料敌先机。 不过玄荧暝并不把璃镜的反抗放在心上,在她那一拳隔着桌子集中璃镜之时,就已经从手感上推测出了对方的受伤程度,更遑论璃镜那长衣都遮不住的血迹。 你看,都不需要我出手,他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仿佛为了应征玄荧暝的判断之精准一般,璃镜突然就变得像烂泥一样,无力地向前栽倒。 一团缤纷的水形无声且迅疾地跃至了眼前,发动了攻击。
就好像从未受伤一样——如果墙上没有那片人型血迹,地上没有滴落的鲜血的话,可能玄荧溟真就以为是没事人了。 在交锋前的那一刻,玄荧暝终于看到了璃镜的神情:看来我判断错了啊,那不是因无法忍耐的痛苦而浑身打颤,而是…… 不,那一定非常痛吧,只不过,在他的愤怒面前,这种疼痛也只能让步罢了。 “咽喉”“侧颈”“心口”,璃镜以常人rou眼难以跟上的速度,亦是当年自己无法做到的动作,连续击打向多处要害。 “彭!”“彭!”“彭!”rou搏声连串响起,连成一声焖响。 无论尖拳、劈掌、正踢,无论哪一种,都被玄荧暝挡下或拨开。 之所以声音会连成一串不是因为璃镜的动作有那么快,而是因为玄荧暝只选择在被击中的最后一刻动手,并轻松地挡下,甚至看起来还颇有余力: 左手折开刺向喉咙的尖拳,右手顶开攻向脖颈下部的劈掌,再以膝盖挡住袭向正中破绽的正踢,行云流水。 尽管一波攻防下来,最后只剩单腿用以站立(这本是难以发力的姿势),但玄荧暝仍能如扎根入地般纹丝不动。 连战斗架势都不需要摆,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就像拨开邻居家烦人的小孩子一样。 至于因为连续全力攻击而无法立即收回腿脚的璃镜,就没那么好运了。 几番攻击无功而返的璃镜,此刻正如击打在铁塔上一般手脚发麻。 只见玄荧暝将左腿稳稳地平落于地面,空下来的右手牢牢地抓住璃镜的脚踝,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即刻引动全身的肌rou顺势一甩、一送。 璃镜便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像出膛炮弹一样旋转着飞出飞出,不受控制地砸向了木床。 不出意料地,结实的床板在玄荧暝的力量下显得比沾水的纸板还脆弱,轻易地断成了无数碎片四散纷飞,霎时间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烟尘散去,璃镜灰头土脑地倒在坍塌的床板之间,只余下一只左手勉强攀附在折断穿出的木条之上,眼看着快没了生气。 “扑咯扑咯”,各种小物件被波及掉落的声音接连响起,清脆沉闷的声响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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