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又见年小云 (第2/2页)
后多防备便是。”枕尚孺甚至颂望杨为人,并未责怪,只是关切问道“倒是颂将军你没伤着吧。” “下官愧对少将军关心。”颂望杨面上流露羞愧之色“属下未让贼人伤到,只是这肖校尉力战数十贼人,受的伤不轻,方才属下替他止血检查过,好在都是外伤,没有大碍。” 说完了肖季,颂望扬接着禀报道“大人,方才我同那些贼人交过手,绝非寻常武夫,之后来了个使槊的高手,功力与我相差无几,我若与他交手,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方才属下有意试探,与其中一人缠斗了数十招,他的招式很奇怪,看不出是什么门派的功夫,而且他用的是把苗刀(注:苗刀因其刀身修长形似禾苗,故名为苗刀。),苗刀属外门兵器,军队的装配中,只有南魏边军有少量使用。”不知颂望扬是作何盘算,他并没有将来人手中兵器是昂龙颚,并用霸王卸甲破了自己杀招的事情说出。 “云州境内鲜有使苗刀的,此人的招式虽有些边军的味道,但又不完全遵照南魏那边的边军刀法。” 颂望扬疑惑道“而且他们对我们的身份十分熟悉,对我们此行的部署和行程了如指掌,整个行刺的谋划,布置的滴水不漏,不像是寻常的江湖莽夫所为,甚是奇怪。” 且不说谋刺朝廷命官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在云州境内,召集江湖死士,谋逆英王府世子。这背后之人,首先就得有滔天的权势,还要和英王府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两者缺一不可。 枕家祖训便是不入朝堂,英王府自设立以来,作戍卫之责,尽攘外之务。 枕霄青半生戎马,只为抵御南魏与大赟,不作党争,不结派系。 虽是做派中肯,不偏不倚,虽也因此得罪过不少权臣,但朝中鲜有这般要至死方休的仇家。
枕尚孺此行秘不发声,却是行至半途便遭人刺杀,放眼京城当中,能闹出如此动静的人,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众人心下不免有些悲凉,躲过了沙场上的明抢暗箭,却是卷入了朝堂的汹涌暗流当中。 “我看哪,和这些狗屁文官脱不开关系”林夏桀愤愤不平道“兄弟们杀贼的时候,这些人全都畏战不前,没一个能顶用的。争功夺权背后捅刀子的时候,那叫一个能说会道。” 林夏桀情绪激动,滔滔不绝道“前年南魏门头河,那劳什子辅相派来的四品侍郎,到我营中督战,处处与我为难,让我带到阵前去,见识了一番我们是如何搏杀军功的,不想这狗东西第二日便逃了,日日写我的折子,最后打退了南魏边军,反倒是领得四十军棍,功劳让他用一杆笔就抢了去。” “林校尉,这般话语说不得。”段金虎虽然他为人憨厚,但粗中有细,并不愚笨,见林夏桀又议论朝堂,连忙劝道。 这林家本是寿州名门,世代忠良,祖上曾拜过上将军。后因直言进谏,得罪了权臣,被贬官至云州作郡守,家族自此没落。直至林夏桀这一代,才终于有些起色。 林夏桀自幼聪慧,得家族器重,少时便仿寻名师教其拳脚。后又送至英王府中授习功课。 十七岁时受枕霄青举荐,在豫中做了吏治,后来处处受制,遂一气之下辞官回府,走了军功这一途,拜入青军威远营。 林夏桀战时凶悍勇武,颇受陈用赏识,收为帐下都统,后被儿时玩伴枕尚孺编入亲军虎跃军中,官至跃虎山骑军参将。 他一心想要光耀门楣,随军伐魏中,悍不畏死,屡建战功。 年纪虽与段金虎相差十余岁,如今已是官拜典骑校尉,统帅虎跃军中的精锐,虎跃山骑军。 “那四十军棍恐是没把你小子打舒服,怎的?还想再领四十军棍?”佘东竹也在一旁附合道。 “诸位皆是我枕尚孺袍泽,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没关系。”枕尚孺看他们已是离题千里,只得开口阻止了三人继续斗下去。 枕尚孺眼神示意身边还有赵南星等人,提点道“朝中的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莫须有的事情,诸位勿要非议。” 赵南星知道他们的顾虑,立场不同,他也不便多说,只是请辞退往一边,与夏侯钰几人商议回京事宜。 “大人所说,属下记下了。”林夏桀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请罪,随后缜密分析道“如今距豫中尚有六百里路,大人的伤未痊愈,不可再有颠簸。” “改乘马车,则需七日马程,路上难保还有埋伏,我们带的人都折在这了,不可再贸然前进,今夜大宛和杏城见号不遵,迟迟未有援兵,不可再轻信” “为保周全,属下建议不再调用两城的兵马,可派人往檀口关借兵,檀口关距豫中一百七十里,据此地四百余里,驻有步军三千,马军一千五百,都是豫中范守乃大人的旧部,比较可信,到时有了这一千马军前来,路上定然无恙。”林夏桀说完,望向枕尚孺,只等他定夺。 “本想隐蔽行踪,轻车简行,如今敌暗我明,只得大张旗鼓了。”枕尚孺对林夏桀提出的建议没有过多的干涉和讨论,反倒是接了颂望扬的话茬,谈起了他所说的南魏苗刀。 “如果说到南魏边军的话,我倒想起个人来。”枕尚孺说着,谈起了陈桥关的守将曹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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