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川:神选之人的生活_5 一个玩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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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一个玩耍 (第1/3页)

    九溪和组长打车去了夜间游乐场,买了票进去,九溪还买了一个哄八岁小孩玩的夜光弹簧头饰,只不过戴久了他嫌不舒服,就送给路过的小孩了。

    天还没黑透,被当做噱头的灯光秀表演还没开始,两人就先找了个游乐场内的饭馆吃饭。

    这里面的菜色口味平平无奇,菜品外形上做的花样倒多,他俩匆匆吃了一些就撂下筷子,出去寻个好位置等看表演。

    市内的小型灯光秀名气还不大,没太多人看,他俩又是临时起意过来,也不顾得找什么特等席位,就随便靠在路边栏杆上看了。

    九溪俯身撑在栏杆边吃冰棍,组长时刻维持形象站得笔挺,两人跟着人群望向演出场地,都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身临其境,再平凡的演出也会变得激动人心。

    随着渐近的音乐鼓点,就知道灯光秀开始了。

    演出场地在距离两人较远的一处白色建筑布景上,中有一条人造小河相隔。那幢建筑样式颇有些奇特,风格中洋结合,大面积留白的低层厅楼,屋檐上有高翘的牙角,上方又有错落的圆形和尖顶城堡,周围是几根无端站立的罗马柱,显得整体不伦不类,有些落了刻意。建筑比例和真实建筑差不多,但布局非常紧凑,加之距离相隔,演出布景看起来仍是一个微缩的人造工艺品。

    梦幻色彩的灯光在建筑外墙上旋转,光点闪烁,烟雾喷涌,勾画出一个迷蒙的远古建筑影像。

    而后建筑在夜幕中隐去,聚光灯追逐在一个蛇身的生物上,又仿佛比它的脚步快了一点,引领着方向。

    那生物随着穿梭的音效,在建筑各个角落来回闪现,而隐约的光雾中,是一棵只有轮廓、飘摇不定的繁茂树木。

    随着蛇身生物终于追逐到树下,场景拉黑又炫然绽开,射灯摇转,折角的光线之间用翻涌的光雾铺开层层巨网,建筑的场景被渐变的荧光映出了边缘,神秘的光圈投在空白的墙面,流动的光线似乎要将人吸进另一重世界里。

    随后,建筑物整个被炫光照亮,一格一格的细框将墙面切碎,城堡化作无数立方体,被解构、重建,行列方块像波浪一般卷起、落下、浮动、崩塌,城堡的门在最后打开,整座建筑也在光影中散作粒粒星尘。

    观众都盯紧了演出的场地。

    世界各地的大型灯光秀,九溪看过几场,知道用城堡做演出主体是老传统了。

    但外地的那些表演中,城堡并不是主角,而是角色的背景板。那些游乐场有的是可以卖情怀的人物角色,角色的轮番登场和歌曲的串烧才是催人泪下的卖点。九溪也曾在观看演出时哭得眼泪纵横过。

    但本地的灯光秀没什么故事情怀可以卖,只能在场景效果上多下功夫。

    他这样想着,演出场景再度亮起时,城堡不负众望地换了一种外貌,鲜艳色彩和规整的几何状涂装,让它看起来像个精巧的积木玩具。

    建筑的几个分体部件交错变换着色彩和风格,分块瓦解又拼装,接着是不同颜色的积木堡垒,环绕底部中心呈扇形风叶状层叠垒出,波纹散开,仿如魔术师手中的扑克牌那样让人目不暇接。

    由灯光堆砌的积木城堡展示了其特性,每个部件轮流扭转又复原,仿佛正在重新组装身体的机器人,发出“咯咯啦啦”的声响。

    最先登场的玩具样式,这是在与游乐园主题呼应,玩具城堡是其代表。人群中的观众稍微点头。

    而后又是一轮重构,分层的古代建筑由外及内地组装了起来,罗马柱在光下亮起。

    建筑中的画面快速地从西到东转过阴影,标识着阳光东升西落地滑过,时光飞逝。

    奇花异草攀上了柱子,冰冻的纹路也随之凝结而上,场景被寒冰封住又破碎,人类的建筑放出金碧辉煌的光,恢弘的歌声腾起,光影中似乎有人在熠熠的大厅中跳舞,而后滔天的洪波涌起,冰蓝的大水自下而上地掩去了金色的文明。

    洪水漫上漫下,鱼群游走,水泡散开,渐渐浮现的是一组中式楼阁。

    灯光与建筑布景相得益彰,金光红墙碧瓦,华丽的檐牙斗拱形若大雁展翅。

    蛇身的生物又出现了,只不过身体化作赤红色,尾长如龙,盘踞在建筑中,将要融为一体。它威严地睁眼、闭眼,场景的明暗随之交替,昼夜轮换之间,时代复又过去。

    夜幕落下,星火四起,很快燎烧到了神兽守护的建筑群中,墙壁上升起了层层砖纹,长城构建又隐于山色,宁静祥和的粉墙黛瓦取代了喜庆的赤楼和庄重的城墙。

    而转瞬之间,血色和天雷重现,金色的闪电勾动地下的火光,交织出绚烂丰富的浪潮。

    耀光燃尽后浮出的,是蓝紫粉错杂闪烁的密集建筑。

    近处的厅堂楼阁、远处的亭台廊桥,在墨色的夜空下被喷涂了炫目的电子荧光。

    紧密布局的古典建筑与新潮的色彩对撞,立柱像发廊LED灯似的,旋转着斜线、箭头、警示条的花纹。幽幽的紫色、夺目的蓝色、浓郁的粉色和点缀其间的金红,标志着赛博朋克的时代。

    九溪在这样夺目的炫彩中扭头去看周围的人。

    组长和路人一同凝望着对岸的灯光,荧辉镀在他淡漠的脸上,仿佛晕染了色彩的白瓷。他望着演出时眼睛微阖,任凭舞台上怎么激昂热烈,他的神色却不见波澜,只做一个看客。

    九溪想到初三时,他俩在佛罗里达的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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