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此言何意?是何居心? (第2/2页)
坏了身子,狗鞑子,等破了城统统诛杀!” “大人,末将请战!末将带人去炸开城门!” 部下的关心着陈邦彦,他却挥挥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强自在马上坐端正。 “勿中鞑子激将之法!各部无我军令,不得擅动!” 陈邦彦虽然心中愤怒,但并未被情绪左右头脑。 他知道,这是鞑子在故意激将,想让己方乱了军心。 这时,王翦带诸将策马而来。 王翦一路看来,面色平静,看上去内心毫无波澜。 见己方军心浮动,王翦也不着急,朝着城头观望了一会儿,便道:“今日休战,各部回营!” 陈邦彦应命,迅速整军后撤,准备回营。 跟在王翦身后的诸将有些不解,难不成又要困死鞑子? “大将军,干脆一鼓作气,杀上城去!”何世熊眼中冒火道。 他觉得只要一战登城,鞑子这点伎俩算不得什么。 哪怕是牺牲些百姓,只要得胜,他们也算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攻下城池后厚葬抚恤便是,何必犹犹豫豫,妇人之仁。 年轻的将陈子升难以苟同,反驳道:“百姓何辜?” “为大明中兴,将可死,兵可死,百姓有何不可?”何世熊瞪眼反问道。 陈子升作为陈子壮的弟弟,出生书香门第,饱读圣贤之书,虽弃笔从戎,但心中亦怀拯救黎民之志。 他梗着脖子与何世熊争辩道:“若不为保护百姓,我等从戎为何?无有百姓,何来大明?” 焦琏、胡一青见两人争论,纷纷竖耳静听。 王翦也没有话,刚传达完军令的陈邦彦返回,也看着两人默默不语。
何世熊被陈子壮怼的有些支支吾吾,强道:“某管不了那些,某只知道,要想取胜,总得有人赴死才校” 陈子升涨红了脸,大声驳斥道:“国朝有愧百姓久矣!” 轰隆! 一言既出,犹如惊雷。 在场的众人全部愣住,向陈子升投来了万分惊诧的目光。 只有王翦依旧面如平湖,看着那些挂在城墙上,痛不欲生的百姓。 陈子升心直口快,完话,才觉得自己失言了,不禁心中有些害怕。 他这一句“国朝有愧百姓久矣”,可以是对历代大明子的大不敬了,这可是大罪! 连何世熊都错愕万分,不敢再话,心中甚至还有些敬佩这位年轻人,真是什么话都敢。 陈邦彦左右看了看,上前声对着陈子升道:“臭子,胡什么!” “想想你的兄弟子侄!” “不要命啦?!” 被陈邦彦这么一,陈子升更是害怕,生怕连累了自己的哥哥陈子壮与自己两个侄儿。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向下马向王翦行礼请罪。 “末将一时失言,请大将军责罚!” 陈子升虽心中惊慌,但他依旧眼神清亮而坚定,他觉得自己的没错。 自洪武永乐之后,国朝就是有愧于百姓。 要不然何来闯贼、献贼? 那漫卷大明的流贼生生将朝廷的遮羞布撕扯的粉碎。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苦口良言,劝不住荒唐君王。 圣贤教诲,止不住贪婪臣子。 大明,渡河而死! 王翦骑着毛色发亮的黑马,看了看跪在马旁的陈子升,道:“你的没错。” 陈子升正要再拜请罪,听到王翦的话,瞬间愣在了半空。 周遭诸将也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能的吗? 王翦见众将惊愕模样,沉吟道:“我已有破城之策,回营吧!” 夕阳西下,云霞烂漫。 王翦胯下乌云踏雪,驱驰在旷野上,身后火红的锦绣披风飞扬。 诸将簇拥相随,日晚归营。 陈子升回营后,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不多时,张煌言便来到中军,找到了他。 军帐之中,坐着三人,为首之人正是张煌言。 他的身边,分别是虎贲营与松山营的两位左营尉。 陈子升低着头站在帐中,手心里满是汗水。 帐外,是张煌言带来的亲兵在四面警戒。 帐内,烛火昏黄,火盆中的木柴劈啪作响。 “参将陈子升,今日戌时初,你在溧阳城下所言,可否属实?” 张煌言平静的话语,令陈子升心跳加速。 他知道张煌言是秦军军尉,统管全军营尉,监察全军不法之事。 现在他亲自带着两名左营尉前来,事情大发了! “属......属实。” 陈子壮硬着头皮回答道。 坐在张煌言身边的松山营左营尉迅速在纸上记了下来。 “此言何意?是何居心?” “便是字面之意,乃肺腑之言,感慨所出,无有居心。” 陈子升愤然抬头,紧紧攥着手心,目光直射张煌言。 投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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