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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地不相信他,我以为他就是个老不死的骗子,今天可真是多亏了你。无数人死在小河对岸的林子里,因为那是通往镇子的捷径,那些蠢货就这样踏上了那片土地......怪物、食人魔游荡在森林深处,在黑暗中无处不在,只有疯子和真正的绝望求死之人才会去寻找它们......当然,我可不是在说你。我也曾雇过许多佣兵去讨伐这只怪物,但最后仅剩下一人一路哭嚎着跑回到了我的领地上。” 伯爵随手将钱袋子丢给了塞西尔,就像施舍街边的穷人一般。塞西尔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这个贵族讲话,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家伙怎么样。 “你答应过会杀了这只怪物,”他依旧带着那种虚伪的笑容说,“你没有骗人,你跟流浪汉一样四处漂泊,却很守信......你还救了那两条贱命。那个猎人和他的儿子,我已经提醒过他了,千万不要再到对岸的林子里打猎,他居然还愚蠢到带着他的傻儿子一起去。他们谢过你没有?有没有向你鞠躬致谢?” 当然没有,几乎没有人会真心感谢猎魔人,更何况还被当作吸引怪物的诱饵。在人们的眼中,猎魔人和那些黑暗中的怪物没什么区别。猎魔人的超越常人的力量与使用的古老的黑魔法更是让人害怕,他们就是带来不幸的象征。有时候,比起怪物,百姓们更害怕猎魔人。毕竟怪物都待在森林和洞xue里,而猎魔人却能够将自己混迹在人群当中。 猎魔人带着黑色的斗篷,淋着大雨,走在漆黑的大街上。各色店铺早关门歇业,大街上空空如也。沿街走到一间稍小的老酒馆面前,他在门前停了一会,听着屋内喧闹的声音。这个时候,这间几乎没人来的老酒馆本不应该人声鼎沸。但他实在需要喝上一口新鲜的啤酒,舒缓自己疲惫的身子。 当他走进酒馆,酒馆老板抬起了头,上下打量着来人。陌生人仍穿着斗篷,僵硬地站在吧台前,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
“你站那不说话可没人会伺候你的,来点儿什么?” “啤酒。”陌生人用沙哑的嗓子回应了老板的吆喝。 老板用帆布围裙抹抹手,从架子上拿了个裂口的木杯,装满了一大杯啤酒。 他早注意到了陌生人斗篷下那苍白的长发,全身穿的像乌鸦一样黑,还有像弓箭一样背在背上的两把剑。尤其是陌生人右手上的绷带,不像是受伤的伤口,反而是在遮掩着什么。老板已经多少猜到他的身份。 “喝完就赶紧走,不要在我的酒馆内惹事。”老板边擦杯子边说。 塞西尔坐在柜台前,刚喝了一口老板递来的啤酒,惹事的便找上了他。一个粗壮的男人起身走向吧台,身后还有两个跟班紧随其后。从塞西尔进门时起便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那鄙夷的眼神就没从陌生人的身上移开过。 “这里可不欢迎你,赶紧付钱,然后快滚!”大块头叫道。 猎魔人也不想招惹事端,本指望老板能够出面帮忙,瞥了眼酒馆老板,老板却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有人替猎魔人撑腰呢,没人会喜欢猎魔人,还真是痴心妄想。 “你这个肮胀的杂种,听不见吗?”大块头继续大放厥词,嘴里喷出啤酒、大蒜与愤怒混合的味道,“给我立刻滚出我们的土地!” “这个聋子他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塞满了狗屎和马粪。”一个跟班说,另一个跟班则在一旁傻笑。 “付双倍的钱!然后滚蛋!”大块头嚣张地叫道。 直到这时,塞西尔才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等我喝完啤酒......” “婊子养的!那让我来帮你吧!”大块头狞笑着,伸手就要去夺陌生人手里的酒杯。 只见陌生人反应迅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将壮汉伸出的手钉在了吧台上。壮汉疼得叫出了声,吵闹的酒馆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个跟班见状,撸起袖子,挥起拳头。猎魔人喝了最后一口啤酒,将手中的杯子甩了出去,拔出了背后的铁剑。随着利刃出鞘,桌椅在推搡中被掀翻,装满酒的酒杯摔落在地上。不等人们看清,两个跟班就倒在了地板上,一个的脸被生生划了开来,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另一个不断扭动抽搐,口吐鲜血。浓稠的血迹从他们倒下的地方蔓延开来。 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酒馆里顿时炸了锅,客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中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馆。酒馆老板被吓倒后瘫坐在了吧台后面,吓得嘴唇发抖。恐惧让他透不过气来,想起刚才所看见的,不由一阵呕吐。 塞西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在镇上居住的旅馆的房间,拿布擦去手上的血迹。黑色的渡鸦顶着外面的大雨,从窗户飞进房间,落在了猎魔人的肩膀上,而猎魔人也正坐在床上擦拭着铁剑。 雨点敲打着屋檐,外面大雨倾盆,但雷声已经止息。风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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