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岁月_20.夜行后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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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夜行后记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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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七天了?”

    “是,敬朗把你救回来后你就一直昏迷着。”万俟睿此时还有些虚弱,陆离把药端给慕容敬朗,他扶起万俟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缓的给他喂着药。

    徐修涵耐心等着,看见他把药喝完了才说:“头疼的还厉害吗?伤口还疼吗?还有哪儿不舒服?”

    “还好,不疼了。”听着徐修涵一连串的问话,万俟睿对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阴阳怪调,看着他很是感激,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说:“谢了。”

    “你应该谢的是敬朗,为了给你找解药……”

    “徐兄…”慕容敬朗叫住了徐修涵,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万俟睿却有些懵了,“怎么了?我受伤很重吗?”

    陆离接话到:“不重能昏迷七天吗?”

    慕容敬朗看了陆离一眼,陆离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徐修涵看人已经醒了,也无什么大碍,拿着药碗也离开了房间。

    “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了,太子。”

    慕容敬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回味着这句话,太子,找到了,“是太子,祁国昌?你确定?”

    万俟睿靠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边,头发也已经散开了,就那么随意的耷拉着,刚醒过来,没有太多的力气供他去做太多表情,只能缓缓的跟慕容敬朗说起那晚的情况。

    “我和南絮分头之后,遇到了杨崇方精心设计的出口,我就是在那儿受伤的……咳咳……”

    “后来我来到一处院子,刘长风并没有告诉我这个地方的存在……”

    “再后来我就看到了昏睡的太子……”

    慕容敬朗给万俟睿端来一杯水,还不停的给他拍背顺气,“看来太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客人’了。”

    “应该是的。”

    “那你后来为何会伤的如此重,是和什么人动手了吗?”

    “不是,杨崇方在山庄里种了许多有毒的花草,咬伤我的……咳咳……毒……咳咳……物……好像是蜈蚣,也好像是蝎子……”

    “你先歇一歇再说。”慕容敬朗给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又扶着他躺下,“我知道了,南絮也跟我说了一些,你先休息休息,等恢复好了,咱们再说。”

    “等等,敬朗,刚才,徐……说解药,是怎……么……”

    “我回了趟南山,拿的解药。”

    “你为什么……要……咳咳咳……”

    “怎么了,你先别激动,我回南山……”

    “你可知你师父是什么人吗?”

    “润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师父,你的师父,是北燕国南府的二当家……”万俟睿说完这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胳膊搭在床沿上,眼睛盯着上方,弱弱的说:“我在少阳山庄发现的,还有南絮的五哥。”

    慕容敬朗迟迟没有说话,好久,好久,万俟睿转过头朝向他,“你师父可有跟你说什么?”

    “师父托人带话给我,让我不要将此行告知他人。”

    “呵呵,好师父,好师父,准备好解药,等着你去。”

    “润明,你先好好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慕容敬朗的语气十分低沉,万俟睿不用起身也能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脸色该有多么的差,与南府扯上关系,好不到哪儿去的。

    出了房门的慕容敬朗眼神涣散,漫无目的的在园子里走着。

    ‘江湖难行,世事难料,君心难测,人间路难走,敬朗,你可做好准备’

    ‘毒易解,人难全’

    ‘……公子莫要将此行告知他人,以免惹祸上身’……

    师父啊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见我,却又为什么知道我会去,您留着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慕容敬朗越想心就越乱,抬手落手间,就将旁边的石桌击的粉碎。

    “公子,你怎么了?”听到陆离的声音,慕容敬朗稍稍收了收,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什么,有些累了。”陆离担忧的神色不减,继续说:“左副使大人已经下床了,他说叫你去前厅说事。”

    “不是让他好好歇着吗?”

    “他说没什么事儿。”

    “好,我这就过去。”

    陆离没有说什么,就是看着慕容敬朗,慕容敬朗感到身后的这双眼睛从未离开,于是转过身微笑的说:“我没事,这就过去了。”

    陆离点了点头下一步离开,陆离走后,慕容敬朗重重的叹了口气……

    少阳山庄。

    五日前……

    “阿昌哥哥,这几日你休息的如何?”

    “很好,这几日因为这香的缘故,睡得很沉,还梦到了好多人。”

    杨月如一听到梦,来了兴趣,追着问他:“都梦到了谁啊?”

    祁国昌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院中打扫忙碌的下人说:“我梦到了儿时的故人,梦到了儿时一起读书时的场景。”说这话时,祁国昌带着一丝丝的笑容,仿佛这些梦中的场景依然存在。

    杨月如以为他梦到了自己,刚还满怀期望,结果听完以后,兴趣大失,但又不想让祁国昌看见,于是问到:“阿昌哥哥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还见面吗?”

    祁国昌一怔,一下子从梦里回到了现实,是啊,见吗?早已不见了,早已见不上了,也早已没法见了……

    “不见了,他们太忙了。”

    “哦,那就可惜了,这么好的玩伴……”

    祁国昌心里疼了一下,“没什么的,人总要做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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