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岁月_28.换了天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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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换了天地 (第2/3页)

姿和高冷的气质难掩他富家公子的身份,更何况,曾经他可是最有权势的宰相之子,京都府最受重视的左副使。

    微弱的月光透过牢房仅有的窗户洒在地面上,万俟睿开始回想和大家在少阳度过的每一天,和她相会的每一次,心动的每一天……

    慕容府。

    深秋以至,残夏的酷热也消失殆尽,慕容府一如往常,下人干活的干活的,树叶没落完的继续飘落。慕容敬轩守在万俟静跟前已经好几天了,胡子长长了好多也没有时间打理,只因万俟静伤心至极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

    “敬轩,静儿今天如何?”

    面对慕容老夫人的问话,慕容敬轩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榻上的万俟静,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更是如此,面容安静,好似要这样一直睡下去的。“哥,徐大夫来了,他有办法。”慕容敬朗的一席话瞬间点燃了慕容敬轩的希望,他猛地站起来,望向门外走进的徐修涵,“徐大夫,求求你了…救救静儿吧!”

    “左侍郎大人,你放心,我定会救得夫人。”慕容敬朗拉住了慕容敬轩,给徐修涵腾出了腾出了治病的地方,只见他把了好一阵脉,才对旁边的两名婢女说:“你俩帮我把夫人翻一下身,我要施针。”

    “我来,我来。”慕容敬轩冲上前去,抱起万俟静,按照徐修涵的要求翻了过来,慕容敬朗和老夫人等都一并退了出去,慕容敬轩轻轻解开万俟静的衣衫,只留下一层薄薄的里衣,徐修涵一针一针的施了下去,等待片刻后,万俟静终于有了反应,徐修涵示意慕容敬轩扶起万俟静,再次行针,突然万俟静一口鲜血喷出,却仍然没有睁眼,慕容敬轩看着徐修涵,徐修涵示意她别着急,随后又吩咐婢女将熬好的药浸染擦布,嘱咐慕容敬轩给她擦拭身体,反复进行了三次才作罢,但是万俟静依然没有醒。

    “徐大夫,这是……”

    “左侍郎大人,不要着急,夫人快醒了,她的心事太重了,以至于不愿意接受现实,我们要给她机会,现在你可在她床前和她多说说话,说说你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她今晚之前一定能醒过来。”

    “好,我这就去。”

    婢女带着徐修涵走出了后院,前厅处,慕容敬朗在等着他,“敬朗。”

    “我嫂子如何了?”

    “今晚之前就能醒过来。”

    “好,多谢了。”

    “别说那些客套话了,有一事还得你去做。”

    “什么?”

    “顾淮的情况不太好,他一直想去救左副使大人,现在每天在我那儿,很不好,刘副使也很担心,但是公务繁忙,只能你去劝劝他吧!”

    “好,一会儿嫂子醒了,我便随你走一趟。”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了,身边的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喝茶的人却没了心思。

    “二少爷,二少爷,大少夫人醒了。”

    “走徐兄,我们去看看。”二人飞快的走向后院,一进屋就看到刚睁开眼的万俟静,被慕容敬轩牢牢的抱着,万俟静轻轻拍着她,有气无力的说着什么,徐修涵见状也是赶忙说:“左侍郎大人先不要激动,夫人刚醒,还需要静静的调理才能恢复如初。”慕容敬轩听话的放下了她,徐修涵探上脉,这次却又有了新的发现,眉头紧皱,缓缓说道:“夫人应该是有喜了。”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由担心转为了高兴,久违的笑容在众人脸上再次出现。

    “徐大夫,你确定吗?”

    徐修涵没有立马接话,又探了好一阵才确定的说:“夫人确实有喜了,只是时间较短,加之最近一段时间事儿比较多,所以一时体虚才晕了过去。”

    万俟静也微微动容,但是没有太多的笑容,慕容敬轩抓住她的手:“静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嗯,我们有孩子了。”泪水滑落脸庞,没有知道自己母亲的那种欣喜,就像没有波澜的水面,看着慕容敬轩心里一阵揪痛,见状,慕容敬朗轻叹一口气,随后便带着徐修涵离开了屋,伺候的婢女也跟着退了出来。

    夜越来越浓,无边的愁绪再度涌上心头。

    “徐兄,你说润明他是什么时候问斩来着?”

    “今天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是的,新皇登基后,已退居太上皇的祁景天下了最后一道令:今年入冬后飘起的第一场雪便是宰相一家斩首之时。无人知道这道命令是因何缘故作出的,总之,他还能再活一段时间了。

    “你说这第一场雪会在什么时候下呢?”

    “不知,宫中自有专人观看天象的。”

    “徐兄,我真的开始有些怀念我们在少阳的时候了。”慕容敬朗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活泼潇洒硬朗,如今听来却是消沉落寞。

    “敬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才是我们应该抓紧的。”

    “我不知道还能抓紧什么,润明不在了,慕青走了,慕枫也走了,就连陆离,我都不知道她还能待多久,我,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看向徐修涵的眼神里,是泪水,是不甘,是无奈,徐修涵捏了捏他的肩膀,“我们要照顾好盛文姑娘,要让她安心的入宫,我们还要等慕枫回来,我们还要等…等明年,等明年……”徐修涵也说不下去了,等明年,也许是在等明年,等他们的忌日,但是这话,说不出口……

    “等明年,等待最让人难受,抓心的难受。”

    “敬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就像德义堂每天人来人往的,我总希望世间能少一些生病的人,可是一群人好了,还有另一群人来看病,总是看不完的。”

    慕容敬朗没有回应,徐修涵继续说:“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你们,能和你们相处的这么愉快,我真的很知足。”慕容敬朗回过头说:“润明开始时那样对你,你没有生气过?”

    “有过无奈吧,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他却不听不理会的那种无奈。”说着徐修涵笑了笑,因为后来的日子里,从行动中表现出来的信任已经无需多言了。

    “是,我们不太敢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家族的特殊,总是怕被人抓住把柄,所以,都在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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