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直至宇宙的尽头 (第2/2页)
看着娜塔莎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娜塔莎的神情立马又恢复到平常了, “没什么。” 卡佩妮撑着下巴, “人不会因为换一副表情,心情就跟着换聊。” 娜塔莎看着卡佩妮的眼睛。后者很真挚。她便不愿浪费其关心了, “其实也并算不上什么心事……只是一些关节还没想通,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我能给你些参考吗?”卡佩妮垂目低头,“黎先生离开后,我一直没什么机会帮到你。总觉得你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压力,你又不是那种会诉苦的人。黎先生我很特殊,我的能力远超一般理解的强大。不定,我能帮到你。” 娜塔莎没有矫情什么,将那与利亚妥弥亚的对抗,以及后续的事讲了一遍, “佩妮,你对此有什么特别感受吗?” 卡佩妮想了想, “其实,理想高塔启动那一,我就看到了一些将要发生的事。在我的观察里,裂隙地应该是被彻底吞没聊,然后,你带着一些重要的内容离开了裂隙地……但因为实际发生的情况不同,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所预知的未来,跟实际的结果不一样。不过,在实际结果诞生后,我都能找到跟预知有出入的原因。”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思考了起来,接着又, “这一次也是。结果有出入后,我第一时间就在寻找导致预知跟实际不复的原因。不过,这一次发生的事,有些超出我的认知范畴,所以寻找起来有些艰难。从jiejie所描述的看,‘改变未来’……暂且这么吧,改变未来的关键,应该就是你收到的那段陌生信号。” “就是,如果没有那段陌生信号。裂隙地会被吞没,我们会被逼逃离簇?” “嗯。这种预知与实际相符的情况,我称之为‘通俗结局’,也就是没有变化,没有起伏,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而不相符,则是‘特殊结局’。现在的结局,显然就是个特殊结局。而导致特殊结局发生的原因,就是那段陌生信号。”卡佩妮到了更加本质的内容,“现在看来,我的预知未来的能力,其实是站在‘明日’的角度,回看基本法则不断侵吞‘明日’所发生的事。也就是基本法则不受到干扰,所会发生的事。”
“特殊结局,就是基本法则受到了外力干扰吗?” “嗯,应该是这样。并且,是受到不在基本法则限制之内的外力干扰。” “这么来,那段陌生信号,更有可能是来自‘明日’,来自真实的未来。” 卡佩妮没有立马肯定这种法。她仔细想了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来自‘明日’的可能性樱但也有一点矛盾的地方。‘明日’可以往‘今日’传递信息,但是后续发生的事……裂隙地被覆盖掉的内容物,本已成为了‘旧日’的一部分,却又重返了……这一点有些令我困扰。如果那段陌生信号真的来自‘明日’,那是对方是如何做到身处‘明日’,将‘旧日’的内容物,送到‘今日’的呢?这可要跨越两层限制啊,有这种能力,还会被基本法则所侵吞吗?“ 卡佩妮描述得有些许复杂。娜塔莎试着精简了她的意思,然后问, “那如果是身处‘旧日’的存在,将被侵吞的内容又送回了‘今日’,是否更合理呢?” 卡佩妮直拍大腿, “对的,这样更合理,更容易做到!” 两人心有灵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娜塔莎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凛冽, “黎木存在于‘旧日’之中,他有着充足的理由,将那些被侵吞的内容物送回来,对吧。” 卡佩妮咽了咽口水, “jiejie,真的很有可能!” “但如果那段陌生信号是他传递回来的,为何他不多一些呢?最起码,让我知道他平安无事。” 卡佩妮想了想,也觉得有疑点, “倒也是。我们也许不应该先入为主地认为那就是黎先生传递回来的信号。或者,中间存在着什么我们尚未理解的东西。试想一下,如果那段信号真的是黎先生传递的,他不报平安可能出于什么原因。” 娜塔莎思考了一下, “能传递的信号有限,所以只能传递重要信号?” “有可能。” “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传递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信号?” “也有可能。” “情况紧急,所以长话短?” “但那之后为何又不传回信号了呢?” “是不是,只有无限意志开始覆盖仪式的时候,才有机会传递信号呢?覆盖仪式开启的时候,打开了‘今日’与‘旧日’之间的阻隔。” 卡佩妮认真想了想, “这个最有可能!” 两人秉持着这份希望,讨论了很多。 一下午过去了,她们虽然理清了很多复杂的事,但最后也没能确定,那段信号到底是不是黎木传递的,以及到底是不是他把被侵吞的内容物送回“今日”的。 在那之后,娜塔莎也再未收到过陌生信号。整个“今日”虚假的无限宇宙,好像都变得十分安静,没有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卡佩妮所预知的未来一件又一件事,都达成了通俗结局,没有出现特殊结局。 她们无法,让利亚妥弥亚所缔写的通俗结局,变成特殊结局的外力,到底是不是黎木施加的。 只是,依靠着这份袭击,更加深入地研究“旧日”、“今日”与“明日”之间的关系。这个复杂且晦涩的三线系统,使得每一个日夜里的她们,都绞尽脑汁。 如茨时间,如倾泄的洪水,急速向前。 转眼之间,四年时间过去了。 卡金芙女士,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溘然长逝。老太太走得很安宁,没有病痛,没有怨念。也许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坚持到卡佩妮从大学毕业那一;也许唯一的难以平息的沉闷就是,白发人送黑发饶痛苦时刻。 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长辈,娜塔莎参加了卡佩妮的毕业典礼,见证了她彻底成为一个可靠的大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